扶摇蓦地抬眸,听见母亲又道:“反观顾家,长子顾燕北是非恩怨都分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有国有家,重qíng重义,若能jiāo心,必然错待不了,他底下两个弟弟,这兄弟三人,若能征服,也算有福气。”
她当即摇头:“不好,娘说的不对。”
长公主笑,一眼戳穿女儿的心事,用力拥了过来,抵住她的额头:“别以为是因为军权,娘才这么说的,不用赐婚,娘迟早也能将顾家军改编了,别人都有枪pào他赤手空拳,就不信他不动心!顾燕北既然提及了改编,也是识时务,娘才舍不得女儿受苦,你喜欢就定下,不喜欢娘再想想办法。”
扶摇还是恹恹的,她少女之心,本来对感qíng的事qíng都是新奇的,懵懂的,无限憧憬的,可惜刚露出了一点小小的火苗,就被人掐断了,更甚至于定下了婚事,实在高兴不起来。
长公主当然知道不能激进,便也不轻不重地说了她几句,叮嘱了小皇帝些别的事qíng,这才接了扶摇出宫。
夜色已晚,母女回到公主府,立即就分开了来。
扶摇想着母亲的话,回想和沈家的那些所有事qíng,还有顾家那三个人,更是心乱如麻。扶苑也是心事重重,这几日的功夫,她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的猜想,不敢开口。
文十三一直等着她,一问,说玉玲珑早就睡了。
她心中烦闷,让他将那北唐的贺礼送过来,男人去的快回的也快,陪了她一日,却也怎么不够。
扶苑留下小厮,却让他早早去睡,半分留他的意思都没有。
且不提文十三怏怏离开,扶苑让人去打热水准备洗漱休息,这两日孩子还算平稳,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了,她站了桌前,打开长匣子,发现里面是一幅卷轴。
若是普通的名画,也不会那样说。
她轻轻抚摸着画身,半晌也没有动手打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厮在屏风后面回道,说热水打好了,她这才缓过神来,一点点铺开画面,秀美纤细的十指一点点将那滚着金边的画轴点开,从上而下,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他身穿金丝软甲,手拿面具,骑在高头大马上面,那俊美无瑕的脸上并无半分笑意,冷峻的目光当中也不知遥望着什么……
外面敲门声顿起,她心一惊,刚一松手那画轴便自动卷上了。
扶苑心中难以平静,将长匣子盖好,这才回头,心如凉水,却又不知哪里滚烫着口气,无处发泄。
“谁儿?”
“是我,”外面正是玉玲珑的声音:“开门。”
“去开门。”
她扶住桌面,这才稳住身子。
小厮过去将房门打开了来,男人就依靠在门口,他披着件宽松的袍子,下身中裤也光洁得很,似乎才躺下不久,根本没有褶。
扶苑抬眸,见他一副风流之态,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怎么?找我有事?”
玉玲珑吁出一口恶气,挑眉道:“我看我若是再不来你面前晃一晃,都要给我忘了吧?公主一向冷血,可我却极其念旧,十五年了,好容易在公主府站住脚了,还得保护好我的地位不是?我不管别个,今天就跟你住。”
她定定看着他:“就为这事?”
他点头:“嗯哼。”
她随即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洗漱,男人果然自动跟了进来,不用猜也知道这会必定是上了chuáng等她,一会儿还得纠缠着来回的做。
窗口处,月光倾泻进来,她磨蹭了一会儿才走回chuáng边,玉玲珑侧身躺着。他luǒ肩在外,锁骨之下jīng瘦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裤子下面,他一手放在身侧,双眼含笑,却是风qíng无限。
扶苑抚额:“这是美男计么。”
男人笑,对她勾指:“自己说,都多少天不让我近身了?还不快点过来?”
她缓缓解开裙带,无视掉他的脸:“别闹。”
不曾想裙子还未脱下,玉玲珑却是一下跳了起来,他踩着鞋,两步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咬了口她的下唇。
他的动作几乎是粗鲁的,她下意识推开,一下又腾空起来被他抱了起来,随即又被放倒在软褥当中,男人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十多年了,玉玲珑早已经摸清了她的敏感点,一腿分开她的两腿,顶着就靠近了些,他几乎是妖孽的脸就在她的上方,蛊惑一样地看着她。
“要吗?”他掐了把她腰间的软ròu,哑声道:“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想要我了?”
“不是,”
她定定看着他的容颜,十五年了,也许曾经怀疑过他的来历,可始终被他蒙混过去,也是依赖着不愿再猜疑,结果却非要如此,心中难过可见一般。
男人最见不得她正经脸,轻轻吮吸了她的唇瓣,用膝盖顶了顶她那下面最柔软的地方,暗示加明示请示道:“那现在就要,好么?”
扶苑看着他,却是不语。
正想如何推开,男人却是直接扯开了她的裙子,疯了一样地动作起来。
☆、18玉玲珑玉玲珑……
烛火的掩映下,能看见男人餍足的脸。
扶苑勉qiáng受了两回,伏在他的胸膛上仰着脸看他,她两世为人,觉得自己容颜未变,心却微老。而玉玲珑俊美的脸,却越发的成熟而又有别样的韵味。
他一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呆呆看着帐顶不知所想。
她低低地叹息,闭上了眼睛小憩,不多一会儿,他似乎回魂,伸手握着她一边的丰盈,来回的揉捏把玩,她一动不动,任他所为。也不知是不是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竟是大了些力气,扶苑从他身上滚落,挣脱他的怀抱。
男人轻笑,又巴巴地贴过去,从后面搂住她:“我上次可听见了,十三仗着年轻和我比体力,你说要不要再来一次试试?也好叫你知道我也未老。”
说着那物蠢蠢yù动,从后面顶了她一下,扶苑回手握住,用手肘拐他:“别闹,没人说你老。”
玉玲珑,低头亲吻着她的肩头,轻咬着含糊道:“你是没说,可显然是喜欢更年轻的身体,对吧?”
她翻了个身面对他,将话题岔了过去:“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他凤眼一挑,顿露笑意:“你还记得?要什么都可以?”
扶苑点头嗯了一声,心中微动。
玉玲珑摩挲着下颌半晌笑道:“这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一时还真想不出哪个先说了才好。”
说着又若有其事地捏了把她腰间的软ròu道:“只能要一样吗?”
她也露出一丝笑意来:“不要太贪心,小心得不偿失。”
男人作沉思状,紧紧拥住了她:“那就等明天我再说。”
扶苑也不再问,老实在他怀里躺着,不多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她醒过来时候下意识看向旁边,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这几日他总是不见人影,也不知忙着什么。
起来洗漱,按照原来的计划依旧叫小厮去布置了一番,公主府顿时喜气起来,红绸布满了整个府院,早前定好的戏班子也过来赶了场子,几个小厮侍卫帮忙在后院搭起了高台,扶摇一起来就满眼的红。
她这记得,是玉玲珑的生辰了。
小的时候,这个美貌的年轻男人,她就喜欢跟着他,他喜欢看戏,也最爱带着她去各大戏院去看大戏,每年生辰的时候,母亲都要为他将戏班子请到府中来。
宝林给她端着小盘,少女无聊地吃着瓜子,看着后院的人忙来忙去。
正要吐出皮来,忽然瞧见有人带着顾燕北顾凤栖兄弟走了进来,她咬在唇齿间,随着他们的脚步腹诽。男人的目光仿似无意地投在她的身上,她想起那日婧宇太女的那嗓子哥哥,冲着他吐出瓜子皮来,看见男人轻轻皱眉,挑眉笑了。
也不知什么事qíng,一大早就来了公主府,她将瓜子扔回盘子,拍了拍手,正要过去看看。一颗石子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下意识回头,发现自家的高墙上面,正伏着个少年的半截身子。
自从上次分别她特意嘱咐了侍卫,不许沈悦言过来寻她,此时一看,他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圈红红的,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侍卫也察觉了他的出现,可见自家小郡主都没出声,也就当没看见罢了。
扶摇晃悠着走了过去,他下颌就抵在自己的两手背上面,一看见她,扯着唇勉qiáng笑了下。
她扬着脸,发现他似乎哭得很厉害,眼睛都肿了,原本很冲想语气就不由得柔了下来,gān巴巴说道:“你怎么了?”
少年垂着眼看她,轻轻地摇头:“没事,就来看看妹妹。”
她转身要走:“不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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