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记_半袖妖妖【完结+番外】(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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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萝给她使了个眼色,哪敢开口,只往后退了一退,推了徐良玉一把。

  也不等她上前,男人目光灼灼,已是不耐:“还知道回来,哪里疯酒去了!”

  第92章九十三

  第九十三章

  男人眸色微红,一脸疲色。

  徐良玉走了他的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拍了拍,她抵着他的额头,还嘻嘻地笑:“真的是殿下呀,这日头从哪边出来的呢,怎么突然来这了?殿下你现在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

  很显然,她身上的淡淡的都是酒香味道。

  略有醉意,只不知深浅,李德按着她手腕,从自己的脸上拿开:“怎么,你这地方,本王来不得?”

  徐良玉摔开他钳制,一头栽在榻上,这就抓过了自己的软褥,一个滚就滚了过去,屋里炭火烧得不旺,这时候有点冷了,她裹紧自己,甩下两只鞋这就滚了里侧去。

  她背对着他,也不理他,似乎醉得狠了。

  青萝才要上前,李德却是瞥了她一眼:“收拾东西,跟我回雍王府。”

  徐良玉在里侧闭着的双眼,登时睁了开来,她又滚了回来,歪着头看着他,许是顾不上了,他下颔处竟有胡茬,不过这丝毫未损他容颜,更别有一番滋味。

  她目光浅浅,左右一动,瞥见了一边架子上的锦盒,那里面还装着武后送她的镜子,她得有多大的胆子才要与未来的武皇抗衡,眼看着青萝已经过来收拾东西了,忙是裹紧了被子:“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李德起身,垂眸瞥着她:“怎么,之前与本王许下的话,不算数了?”

  她哼唧唧,借着酒劲耍无赖:“我与殿下许什么了,胡说八道,殿下你放过我吧,我出身太低,配不上殿下一片一角,殿下大好的前途,咱们之间就这样吧,我去挣我的银钱,云游四方,你就在长安城妻妾成群,挺好的不是?”

  青萝忙是侧立在旁,低了头也不敢动作。

  她怕真收拾了东西,她家这位小祖宗会杀了她,李德回头瞥见,也不与她多说,上前屈膝这就跪了榻上,他人也高,手长腿长的,往前一伸手,顿时将人连被,卷在了怀里。

  徐良玉自然是挣扎不休的,但简直是作茧自缚,被被子卷了一卷是浑身都动弹不得了。

  李德直接将她扛在肩头,走到门前还瞥了眼愣住的青萝:“还愣着gān什么,将你主子的账册包袱都带着,快些,慢了片刻你便自己走回去。”

  吓得青萝忙是冲到架子上,开始收拾要紧东西。

  徐良玉哭笑不得,在他肩头颠簸着,心肝肺都绞在了一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能和你回去,听见没有?”

  可惜人仿若未闻,马车就停在巷口远一些的地方,大步走了跟前,他直接给人放了车中。

  徐良玉在车中滚了一滚,发辫都散开了:“放开我!”

  李德随后上车,蹲了她的身边,一手撩起她脸边的碎发,瞥了她的脸:“也不是未出阁的少女,成日编着这辫子gān什么,看看你现在,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他现在成何体统?

  徐良玉挣扎半晌,到底是伸出一条腿来,她未穿鞋,才得了一点自由就来踹他,可惜人一眼瞥见一手捞了在手里,还用了点力气钳住了她的脚踝。

  她气得直瞪腿:“李德,你是皇子皇孙,别gān出格的事qíng,否则……”

  他紧紧钳住了,更是往起一抬,顺着她裤腿,挑了一下。

  裤腿顿时往膝盖大腿滑去,层层的也幸好穿得多,只露出脚踝小腿一小片雪白肌肤,他贴了脸边,薄唇微动,这就在上面轻啄了两口。

  他回眸再看她时候,已是一脸正色:“我还能gān更出格的事qíng,你信不信?就在这马车上,能让你不出一月就有身孕,再也跑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你信也不信?”

  男人眼底都是灼灼的红,她吓得不敢再动,浑身都僵住了,只得缓了口气好生再劝:“殿下这是怎么了,我往哪里跑,不是忙着挣着银钱,好让殿下少为难些么。”

  他如何相信,放下她的腿,坐了一边。

  片刻青萝收拾好了要紧东西,追了出来,徐良玉也暗暗挣脱了被子,才要坐起来,小姑娘一头扎了进来。她一手挑着车帘,看着这两个人的模样,迟疑了片刻。

  这只一迟疑,李德横眉立目:“出去。”

  她哦了声,下意识回头,徐良玉已经扬起声来:“回来!”

  青萝顿时看向她,李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更是不悦:“出去!”

  还是出去吧,青萝纠结着,还是放下了包袱去挑车帘,刚一动,徐良玉回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让她往哪去,就跟我坐一起,顺便给我梳梳头。”

  说着一把给人拉了身边来,二人坐了一处,眼看着李德身形一动,徐良玉紧紧盯着他,很怕他突然发怒,给青萝撵下车去,再来抓她真做那些不能描述的事qíng。

  幸好他只是在车地上捡起来一样东西,竟不知什么时候,腰间戴着的锦袋掉落了,男人修长的手型,动作间特有美感,她qiáng迫自己忽略掉他的脸他的手,光只盯着那锦袋:“没什么好看的,殿下别看了。”

  青萝坐了她的身边,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怕快点到雍王府好快点下车。她偷眼瞥着徐良玉和李德,只觉得二人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幽怨。

  这种幽怨,并不是出自于徐良玉的,竟然是殿下神色间更为疲惫惹人怜惜。

  说话间李德已经打开了锦袋,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锦袋里有一对圆玉,还有一串挂玉铜钱,以及一张羊皮地图,小而jīng致。

  他抬眼瞥着徐良玉,微挑着眉:“收了本王的聘礼,怎不见你欢喜。”

  徐良玉眨眼,拼命眨眼:“呵呵呵呵殿下在说什么,这玉怎么成了殿下的聘礼了?我不明白。”

  李德将一对圆玉和铜钱都装了回去,又挑过那小小的羊皮地图在眼底看了眼,上面有她海路图以及商路图,还有波斯店的路标。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眼,也给她装了回去。

  锦袋递了她的面前,男人目光哆哆:“怎么?不是想当本王的正妃么,不敢了?”

  徐良玉心里翻江倒海地惊,她何时说过想当他的正妃了,哦不,她暗自心惊,只白日里玩笑地说过一次,当时屋里还能有谁听见了,怎地传了他耳朵里来了!

  她忙是低头:“不敢,殿下恕罪,民女出神卑微,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卑不亢死不承认,他瞥着她一本正经地模样,更是倾身,吓得她立即坐直了身体。

  坐直了才想起身边还有青萝,顿时又放松了些许。

  李德眼里都是血丝,眉峰微平:“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本王没有意见。”

  徐良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那不过是句玩笑话,她沉吟片刻,自己双手绞了一起勾了勾,犹豫半晌才动了动唇,:“第一次与殿下见天后,天后送了我一个锦盒,前些日子去jiāo差,她又送了我一个锦盒,其实里面装着的就是之前送我的那样东西……”

  也不等她把话说完,李德已经了然:“之前那块镜子?”

  她错愕地看着他,竟是不敢相信:“殿下知道?”

  他嗯了声,揉着自己眉心。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雍王府的门前,车夫吆喝着甩着马鞭,李德瞥着青萝,示意她先下车,她哪里敢停留,快步钻了出去。

  车内就剩下两个人了,徐良玉抿唇,怔怔看着他。

  李德也毫不隐瞒,淡淡道:“你在雍王府做的事,母后知道,母后送了你什么东西,我也都知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皇子皇孙所必须经历必须掌握的保命符。”

  就是不相信任何……人吗?

  徐良玉忽然有点心疼,不过这浑水她依旧不大想蹚:“殿下既然知道了,那更不该难为我了,我一介百姓,还出身商贾之家,实在没办法奢求什么,我这辈子啊,其实我这辈子懒得很,不愿争斗,也没什么大的希望,就图一个安生,我家还有耶娘,还有阿姐,还有阿弟,我不是一个人。”

  所以这才是实话,李德蓦然抬眸。

  有的时候了解一个人也就是一瞬间的事qíng,尽管他不大相信,但还是一下就懂了,她不是一个人,顾及太多,亦或她的心里,他根本就不大重要,不值得冒险。

  然而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他额角突突地跳着,盯着她的眉眼,贪恋着这点柔软,他也一定是疯了,一把抓住对面人的胳膊,李德用力一扯,就给她了自己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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