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记_半袖妖妖【完结+番外】(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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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突然有人噗地笑了,青鸳抬眼,园子口处一个年轻的男人正看着她笑。

  他一身白衣,平时不常见走动,是张知府家的花花公子张衿。

  也是个读书人,但是却生xing风流,在当地也是有名的流连花丛之徒,她对这种人没有半点好感,忙是低了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谁想不等她走出去,人已经追过来了。

  张衿折扇打在手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这小姑娘,我怎从未见过你?”

  他没见过她,她却知道是他。

  早在赵庾司那知道了,张知府家的傻儿子,读书不知上进,就在女人堆里打滚,每年散钱财无数,风流得很。

  一看就知道是他,她边走边应了声:“郎君有礼,我是在赵庾司身边的婢子青鸳。”

  男人快走两步拦住了她:“青鸳~这名字很是不错,哟你怎么长这么白,啧啧啧看这眉眼~”

  她往右,他拦住。

  她往左,他也拦住~

  她抬眸看着他,眉峰一挑,他半个身子都苏麻了,竟是伸手来抓她的胳膊。

  青鸳后退避开:“郎君自重。”

  张衿嘻嘻一笑,拿着扇子在手上又打了打:“这有什么的,一本正经的,你这姑娘好生无趣啊!”

  他开口讲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她上下瞥着他,警惕地扳着脸:“郎君小心,你阿耶就在书房,要是看见你调·戏赵庾司的丫鬟,怕是饶不了你。”

  她一双桃花眼也是冷若冰霜,更让他笑得得意。

  一个丫鬟而已,赵庾司在广州地界上,岂能因为一个小丫鬟闹出多大qíng绪来,他也不过是来拉了两把,自然不怕她说的,不仅不怕反倒还扬起眉来,抓着她的手腕就举了起来:“我可不怕我阿耶,看看这白静静的小手,你要是饶不了我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饶不了我的嘻嘻……”

  话未嘻嘻完,人已经飞快摔开了他手,返身往书房去了。

  他连忙跟上:“你往哪里去,不如坐下来说会话啊,一看你就是没来过广州,说话都带着别地的音,你们那边的姑娘都长那么白吗?嗯?诶诶诶你gān什么去!”

  他一直跟着她,青鸳却是两步上了石阶,敲起了书房的门来:“赵庾司,赵庾司救命!”

  张衿怔在石阶下面,说话间房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赵庾司快步走了出来,却是黑着一张脸,不等他开口,这个丫鬟模样的就站了他的身后去。

  紧接着,他阿耶张知府也走了出来。

  就是一个丫鬟而已,他忙是上前施礼,并未当回事。

  赵庾司也只是一个粮吏,品阶还没有张知府的高,一般来讲多数还得看他阿耶眼色,不过他不知道,并不代表张知府不懂,天后已有旨意,她的亲信就在这几个微服私访的粮吏当中,自然不敢眼低。

  不过丫鬟的事,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自己儿子什么模样当然知道,只一眼,便知怎么回事,忙来套近乎。

  谁知不等他开口,人已经先恼了。

  赵庾司手里的账册一下摔在了石阶下面:“令郎一表人才,却不知为难我一个丫鬟gān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嘟嘟嘟,更新啦,暂时维持更新,过了五一,说不定会有多更惊喜哦奥!

  第82章八十二

  第八十二章

  回到房中,才还走在赵庾司身后,低着头的青鸳先行一步走到了窗边。

  青萝忙是给二人都倒了茶,放在了桌上,赵庾司才在外面训斥了张矜一顿,他这般有底气,更叫张知府不敢小看,借着这顿脾气,带着青鸳先回了自己房间。

  青鸳一想到刚才那人嘻嘻地还抓了自己手腕,起身来洗手:“真是晦气!”

  赵庾司顾不得喝茶,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站了她的身后:“张郎君怕也不知良娣身份,良娣也不要见怪。-”

  青鸳嗯了声,擦手:“嗯,这本来也没什么,张知府怀疑你是天后亲信,你越是态度qiáng硬他越是不敢轻举妄动,我也是刻意闹了一通,有件事想和赵庾司商量。”

  说着转身,他跟着她来到了桌边。

  化名青鸳的徐良玉伸手让坐:“庾司请坐。”

  赵庾司忙是坐了下来:“良娣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不必客气。”

  徐良玉双手捧了茶,温热的茶碗才暖了暖手:“张知府说的那两个逃难的人,我想见见他们。”

  似乎没想到她要说的竟然是这件事,赵庾司微怔了怔:“过了今天晚上,怕是就见不到了。”

  徐良玉点头:“我知道,所以借着张衿将你叫出来,看看怎么在张知府那讨了来。”

  他似有犹豫,略有为难之色:“瘟疫横行,婺州已经封闭了,从哪里过来的难民怕有危险,还是不见的好,良娣要是担心殿下的消息,大可以名人去驿站打听一番。”

  她别开眼去:“若是传染瘟疫,这俩个人早传了一道了,两个多月了还没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驿站那打听来的消息多半都是官方话,再说……”

  李德想要给她留讯息的话,怕是早就传出来了。

  这个狠心的人,比她的心还狠,那样的虎láng之地,封闭了所有,她怎能一点不惦记。

  既然遇见了,不问一问也不甘心。

  她定定地看着赵庾司,执意要见:“放心,我只问他们几句话,问完随你们处置。”

  赵庾司沉吟片刻,这就应了下来。

  他出去寻张知府去了,徐良玉揉着手腕处,卷起了袖子,她生来就白,最不禁□□,白玉一样的手腕刚才被张衿那般拉扯时,她挣了两下就红了,没想到这么会功夫便见淤青了,伸手一点,顿时疼得嘶的一声。

  青萝忙是上前:“这是怎么了?”

  徐良玉轻轻揉按着:“一会儿你要是出门的话也注意着点,张知府的儿子是个好色难缠的鬼,别让他占了便宜。”

  青萝闻言扬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占你便宜了?”

  这算什么,不过是拉扯两下。

  徐良玉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转身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宋凛接连抢了两仓粮了,粮价也涨了十几文,他倒是对出征吐蕃深信不疑,一打仗征粮必多,粮价自然飞涨,看来咱们也得快点下手了。”

  青萝听不大懂,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药膏来,抓着她手给抹了伤处。

  徐良玉任她擦了,腾出一只手来戳她的脑门:“轻点啊!”

  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了,赵庾司也果然回来了,他到底是和李德说得上话的,张知府自然要给他面子,只不过不方便带人去地牢,还得动点脑筋而已。

  青萝可是害怕,再怎么说,也是从瘟疫区那边过来的,拉着徐良玉不让去。

  她自己却是不以为意,依旧随了赵庾司身边,穿了男子衣衫,重新束起了长发,尽量低了头,缩自己的存在感。戌时一到,赵庾司带了她乘车出来,她也不知道马车去往哪里,只觉得道路是越来越崎岖,颠簸得很。

  赵庾司已经看了账册了,在车上也是为难:“再这样下去,天后的旨意怕是完不成的了,宋三郎抢了咱们不少的粮了。”

  徐良玉也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了,知道怎么个qíng况:“放心,粮价还会再长的,天后的目的也不是存粮,不过是盈利而已,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就成。”

  赵庾司这次来广州,也是奉命帮她而已,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闭嘴了。

  马车行了能有两盏茶的空,终于停了下来。

  他先一步下车,让她在车上等着。

  片刻,脚步声由远至近,两个骂骂咧咧地声音到了车边上来。

  不知是哪个挨打了还哀嚎出声,赵庾司敲了敲车窗,不愿让她出面。

  徐良玉伸手挑开些窗帘:“你们说雍王殿下进了婺州城里,可是亲眼所见?”

  外面两个五花大绑的男人都跪在车前,无所畏惧的混混流民听见是个女人动静还从大骂中嬉笑起来,赵庾司在背后一人踹了一脚,狠厉道:“老实回答,谁答得好了,可免去一死,送你们出城。”

  这话说得可是戳了他们心口子了。

  其中一个方脸的黑汉忙是咣咣磕头:“刚才多有冒犯,小娘子见谅,那雍王殿下我是亲眼瞧着进了婺州,家里穷得叮当响,我家就一个老母亲,不到半年前死了,我一直在婺州边上混着日子,那日可是敲锣打鼓,一个高头大马在前引路,车队就进了婺州了。”

  徐良玉低眸,隐身在串门帘后面:“高头大马是什么样的?马上的人是什么样的?你说亲眼瞧见雍王殿下,那他长得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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