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与哥哥好似近了许多,时不时的就去纠缠。
裴沭便将如果送了他身边来。
他心里欢喜,总爱逗弄,却不曾有任何的逾越之处。
姑母不喜如果,只说她这xing格不适合后院,只两年相处,怀疑她的真心相待。
裴毓一意孤行,瞒着众人准备了婚事。这世界上,他最不屑的就是礼法,什么门当户对,他自幼活在肆意从未放在心上!
结果呢!
裴沭**多半逃离了党派纷争,保住了力量。
他开始怀疑如果的目的……
可不管怎样,她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他是必须要娶到手的。
裴毓犹还记得,如果那时的表qíng。
他说他要娶她,她愕然无措。
之后忙于朝政几日不见,再见面时候,这姑娘脸红皮薄,却穿了薄衫刻意引他难以自持。裴毓从来不是柳下惠,一时间忘记了那些怀疑。
她只说害羞,灭了灯。
她柔嫩的肌肤在手下滑过,紧张得轻轻颤抖。
她即使害怕也脱了他的衣衫,可当二人赤1luǒ相对,黑暗当中他等来的却是致命一击!
如果的匕首就cha在他的胸膛!
裴毓只觉得透心的凉。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真的如果,全都是假的,是裴沭给他的一刀!
他闭了眼帘,往事在脑海中匆匆而过。
之后他下意识一掌推开如果,扯了响铃。侍卫队立刻冲了进来,明珠四设,当屋内亮如白昼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如果在chuáng里缩成一团。
她害怕,她赤1luǒ着的身子抖如筛糠,显然是害怕至极。
裴毓胸膛上面还cha着她的匕首,他不甘心,不甘心她这般狠心,竟是不顾xing命之忧,当着侍卫的面qiáng了她,他的血一直流到了她的身上,弄得到处都是。
如果竟然受不了这刺激,疯了。
他留着她扔在了后院,从此再未想过娶妻。
这位传言当中的未婚妻,便从大婚当中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个疯疯癫癫的如夫人,还是自封的。
裴毓不知是何心理,偶然看见她痴痴傻傻的,不时也清醒卖弄的模样总觉得心头微暖,虽然再不相信女人的真心,但彼时年少记忆何等的深刻,一直留着如果也无非是缅怀自伤。
只这两年,他与裴沭势如水火。
奇怪的是,不管他如何挑衅,裴沭又总退避三分,好生无趣。
如果疯得更加厉害,她极其依赖他,有时温顺得像只乖巧的猫。可他只觉得疲惫,与裴沭与如果都像一场角力,他赢了吗?
没有,他空虚得无以复加。
叶晚是无意间撞见的,顾长安对招赘一事一直颇有微词,甚至还微微提及了这早时入门的妾室。
只说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带妾入门。
裴毓本来是去修大坝的,姑母的意思是去顾家看看这位妾室是如何的xing体,再做打算。
不想与顾长安到了顾家门前,正逢她被赶出门。
叶晚一身的血迹,伏在地上。
她发髻微微散乱,一身白裙上斑斑血迹甚是吓人,二人到了面前,顾长安也是惊了一惊。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脸色苍白,一抬眸,竟觉得面容有点眼熟。
裴毓本是想绕过,可到了跟前,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抱住就不松手:“你就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就因为你顾夫人才容不得我也容不得我腹中孩儿?”
她身姿柔弱,仿佛一阵风都能chuī倒,裴毓忽然想起她的样子像谁来着,低了头细细查看。顾长安心急要待上前,他只一挑眉,男人立刻缄默。
叶晚半眯着眼帘口中犹自说道:“顾长安就是个禽shòu,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他如此这般为了新人除旧人,怎是良婿?”
她……是在说服他?
裴毓莞尔,继而发现女人的神智已经不算清晰了。
“我欢欢喜喜地跟着你,你为什么骗我说有好日子了?这就是好日子了?”
“门当户对又能如何?你看不起我的出身怎知我就看得起你了?”
“我刚有一点喜欢你,才刚有一点点……”
“这是什么狗屁世界,我若当权,你这样的男人要去油锅里炸上一百遍!”
她昏过去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与顾长安同归于尽。
女人抱着他的大腿,裴毓甚至觉得她是抱错了的,看向顾长安,后者脸上青红jiāo错,十分难看。
顾夫人是想在他进门之前处理掉孩子,可不曾想到他提前从大坝上探视回来,正巧遇见叶晚。正如叶晚所说的,这男人的确不是良配。
顾长安只说叫人送回锦园,好生照看。
他连手不伸,裴毓心中冷笑。
自己的女人,不是应该放在心尖尖上的吗?
他这才知道还有个叫做锦园的地方,一时好奇,抱起了叶晚直接从顾家门口搬去住下了。
顾母携子前来,生怕他怪罪,只说这位叫做叶晚的已经被赶出了顾家门,与他顾家再无半分瓜葛。
彼时叶晚已经苏醒,只对着窗口阳光发呆。
不出三日,这女人开始进补,她时常做的,就是殷勤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从未有过顾长安这个人。
先还觉得她不贞无耻,可她善于揣摩男人心思,就连自荐枕席也做得十分隐晦得体。也是为了试探顾长安,更是放松自己,裴毓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裴毓原本不想带她回京城,可就在他差点厌烦之际,听见了姐妹二人的墙角。
原来一切都是做戏,包括顾长安。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线,将一切连了起来。
大牢内突然死去的杨家父子,他明明记得的杨家户贴……
裴毓趴在chuáng上,老总管站了一边汇报进展:“布庄送来了喜衣的样式,主子要不要看看?”
他一直沉浸在回忆当中,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看什么?”
总管只得又说了一遍,裴毓想起姑母狠戾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不消半日,经过查探,当年高阳郡主失落的孩子正是那座山里,根本不需查证,姑母对待叶晚的态度就能证明一切!
他惊得差点一跃而起,后背上的伤一动作顿时又裂了开来!
裴毓心如捣鼓,从第一次欢1爱,到最后一次的qiáng迫,叶晚的每一个表qíng,在一起时候的每一个动作都逐渐清晰起来,以前就总觉得她具有qiáng大的心理素质才得以周旋于男人之间,保全自己和家人。
现在细细回想,她坚qiáng得要命!
原来,原来是这样!
天生的尊贵,怎知yīn差阳错,裴毓抓紧了被褥心乱如麻。
老总管刚待要走:“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这就准备红绸去了。”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准备红绸去吧,喜衣等我回来再挑,立刻给我备车!”
老总管赶紧扶了他:“小主子诶!小祖宗诶!还是在府里老实养伤吧,你要是有什么差池老奴去了地下怎么对得起陆家的列祖列宗!”
裴毓眼中尽是兴奋:“快去备车!”
他要做的事,如今只有一件,那就是假装不知,去姑母面前退掉婚事求娶叶晚!
第五十三章
“裴毓?我说怎么哪都有你呢!”裴敏起身寻衣,淡淡瞥着他一副扫兴的模样:“以前那点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行不行?嗯?”
她体态风韵,虽然是衣裙半掩,可玉体横陈chūn色无边尽收眼底。
裴毓扑身而上,硬生生地将她压倒在chuáng:“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他斜着身子压着她半个身子,裴敏光洁的两腿刚一动便给他调整了姿势也爬将过来全部压在身下。
她无语地对上他的眼:“嗯哼,娶妻纳妾,生儿育女,任君选择。”
裴毓一手抚上她熟悉容颜,几近咬牙:“那你呢?”
裴敏笑,刚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他的指腹已到了眉眼。那半截尾指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裴毓扳过她的脸,深深对望,竟也深深的哀伤。
她顿时怔住,他气极反笑:“和我没关系?你只道那呆子为你奔赴灾区,他是死了你才这样记挂。我且问你,如果颜玉书平安回来,你是能嫁他还是能娶他?”
裴敏沉默,的确,颜玉书若是平安,她只会感激。她也相信,呆子若能从灾区走出来,也只会对她笑笑,然后继续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生活。
他两肩直抖,偏就用那已经残了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你只看见他为你生为你死,殊不知若不是命大,也再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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