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文意会过来,临走之前小声说了句都不在。
颜想松了口气,不在就省心了。
罗成只在一边看书,只偶尔会投过了一瞥,随即又低头钻研起来。她洗脚上chuáng,随后在枕边也拿起了一本书,是她平日*看的市井杂书。
没多一会二,留文和常林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两个人。
屋内烛火跳跃,留文走出门外,回头一看常林突然就蹲下了身子,他眼一眯,登时扯住了这小子的领口:“你蹲这gān什么?”
常林小声告饶道:“我肚子疼,一会就走你先走吧!”
留文伸手在他脑门上面弹了一弹:“再说谎,脑袋瓜子给你拧下来!”
常林捂着头,这才不得不跟着他下楼了。
留文将他送回楼下,也回房休息,可也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么的,突然看见门口黑影一闪,随即就消失了踪迹。他走到大门口,可外面只有呜呜的风,关紧了大门,他这才转身回房。
却说颜想看了个故事,说是奇人飞檐走壁侠盗的,她一直*看这样的,在chuáng上翻了两个个,就滚了里面去。正看得带劲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看,烛火突然都灭了,她咦了一声,惊奇道:“今儿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身边一人坐下,罗成上chuáng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外衫,此时一沾了她的身,先长长地吁了口气。
颜想这才明白过来是他chuī的灯:“我还没看完呢,怎么就chuī灯了?”
罗成一把揽过她枕在自己一边胳膊上,随即埋首在她的胸前轻咬了两口,说道:“我看完了,也都记住了。”
说着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边,她被按在那小帐篷上面,就顺手恶作剧地捏了捏,引来他灼热的热吻将她吞噬,直接给扑了在身下。
“唔唔……”她不得不松开唇齿,任他攻城掠地。
“颜想,”他想起一早的那盘棋来,又轻吻她的眉宇:“沈家乃是皇亲国戚,我想如果我不答应这婚事的话,他们也会想别的法子让你答应,到时候你再成亲,里面就没有我了是吗?”
“嗯,”颜想不忍苛责他:“你没错,不是你错。”
他动容,伸手拉开她小衣上面的带子:“猜猜我刚才学到了什么?”
罗成微凉的指尖在她圆圆的饱满上面划过,引起她的战栗,随后握住其中一个,几乎是激烈地扛起了她的腿。颜想在他进入的那一刻,还有三分的疑惑,平日温吞的状元郎,怎么突然这样了?
后来,她才知道,不过是这个男人害羞而已。
罗成没有辜负他那一目十行的本事,他尽了自己最大的本事,尝试了下书上几个花样难一些的姿势,直折腾得她哼哼唧唧,清洗都是他完成的。
之后,他也累瘫在chuáng,又伸臂拥着她,不多一会就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颜想也很累,她揉了揉发酸的腰,尽量舒展开了自己的身体,放松了去睡,本来迷迷糊糊是要睡着了的,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总是能听见有断断续续的笛声传入耳中。
她已经闭上的眼睛,立刻睁了开来,幽幽笛声当中,忧伤莫名。
罗成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颜想想起上一次,上上一次,暗自叹息,有些事qíng,还是不要捅破了才好。
她重新闭上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去。
睡梦当中,颜想随着梦境回顾了一遭,记忆当中不愿触碰的地方也随之一一掀开。多年没有回忆起的地方,突然扎了进去,她站在白茫茫的大地上面,看着自己穿越而来,一下变成了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
睁开眼睛,chuáng前跪着个小男孩,一瞬间四目相对,他一下跳了起来,颜想脑袋发木,只听见他叽了呱啦说了一大通,她却什么也听不懂。
随后,屋子里进来一大堆人,她茫然地看着他们又是哭又是笑的,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惶恐,只拼命对她说着那些她听不懂的话。
然后一个女人拿起jī毛掸子开始抽那小男孩的屁-股,他一声不吭,只看着自己拼命忍着。
紧接着一个年轻些的男人过去将男孩护住了,后来她才知道,他叫颜正,就是他给自己推入了池塘里面去。
她不会说话,不会写字,整日只是发呆,后来颜家又花费了大把的银子给她治病,大夫都说她患了癔症,颜想当时并不知道人家说她什么,她依旧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只要梦醒了就能回去。
那孩子开始试图和她说话,他天天来找她,她开始在屋里活动,有个男人照顾她吃穿,还经常给她佩戴一些辟邪的东西。尽管她不想过早的bào露自己,但是,她毕竟不是那个女孩,又怎么能做出她平日做出的事qíng呢?
后来那个年轻的男人便开始教她认字,她学得很慢很慢,偶尔他会抱着她,见她念出一个字就亲她的脸蛋,她虽然不好意思,但却不敢乱动。他为了哄她展颜,给她做了很多很多的小东西,还仔细教她说话,颜正总是偷偷跑过来看她,等她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时候,已经过了半年多了。
那时的记忆简单明了,除了爹爹还是爹爹,除了颜正还是颜正。
爹爹不在的时候,颜正就假装是一个小大人似地,教她写字,教她所有的他学过的课业,教她所有的一切。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她的同胞弟弟,语言上的障碍并未消磨她打探回家的道路,更加坚定了她想要出去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她更加的勤学,尽快的将自己变成的真的颜想。
十二岁当家,颜家败落之后,颜想成了颜家的顶梁柱。
接着,她完完全全地变成了这个世界里面的人,而她的世界里,仍旧只有爹爹和颜正。
后来,她经历了……经历了那般恐怖的事qíng,才知道,过分的疼痛她若不能承受,便会昏睡,甚至是没有呼吸的。爹爹从此念佛,颜正从此疏远,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便当做从未发生过。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去,神思却清醒得不得了,窗外笛声幽幽,颜想叹着气,将自己紧紧锁在罗成的怀里,他托住她的腰,拥在了怀里。
若是平日,她听着笛声,心里慢慢平静,一会就能睡着。
可是,今日笛声不休,她怎么也闭不了眼,因为一闭眼,就能看见少年的笑意,那时候他还会笑,而且笑起来还十分的好看。
颜想到底是睡不着,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衫还觉得阵阵的凉。到了霜气的季节了,她抱着双臂,在黑暗当中摸索到了窗边,她伸手要打,一想寒气正chuī到罗成,立刻缩了手。他可真是累坏了,睡得很深沉。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里间,打开房门,长廊上笼罩着的红烛还未断掉,借着这一点点光亮,她走到窗边伸手拉起了一条细fèng。
月光下,对面的楼上坐着一人,他白衣飘飘,也不知坐了多久。
颜想以袖掩口,随意关上了窗户。
很冷,她赶紧回了屋里,可能是听见了脚步声,罗成被她吵醒:“gān什么去了?”
颜想赶紧躺下,一臂伸过来拥住了她,他呼呼根本未睡醒一样,即刻就没有了声响。不多一会儿,笛声骤停,她这才闭眼,可也快要亮天了。
罗成起身的时候,她睡得正香,他在她眉眼间落下轻轻一吻,又仔细着给她盖了被子,这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就在他离开之后,留文这才悄悄走进,他怀里揣着一包东西,在她chuáng前叫醒了她。颜想还没清醒,他将东西小心放了chuáng顶的沿fèng里面,这才说道:“三个月的。”
颜想点头,叫他不用伺候着,说自己要补一个回笼觉。
留文犹豫再三,半晌才道:“二小姐待留文兄弟不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看着他:“说罢!”
他小声道:“这药总这么吃也不是长久之计,还请二小姐保重身体,莫要日后后悔。”
她叹气,说再想想。
他这才退了出来,颜想仰面躺在chuáng上,却看着那纸包,迟迟没有睡着。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怎么了,头更疼了。
ròu写成这样就是极限了,现在严打,啥也不敢写啊!
剧qíng可能有点jiāo代不清楚,不清楚的问我,我明天有时间来回复。
☆、54一树梨花
第五十四章
她被梦靥住了,颜想甚至能感受到梦中那个自己的惶恐无助绝望等各种感觉,仿佛躺在棺椁当中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她一样。她的耳边有低低的哭声,远远的,仿佛就在天边,一睁眼,亮光从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是亲人们悲痛yù绝的哭声,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钉子就钳进了棺木,漆黑一片,她伸手一摸,周身狭窄,下意识张口呼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咙,一下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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