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贺文渊也不知究竟何时就被对方带上了chuáng,等他回过神时的时候,身子已经赤luǒ了大半,姜欣元压在他身上,低著头这里啃啃那里亲亲,而他本人面朝上深陷在软绵暧昧的香帐里,身下的枕头被子散发著一股腻人的香气,chuáng帐周围轻纱重重,透著一股难以忽视的yín靡。
抬头看去,他除了能看到姜欣元乌黑的发顶外,便只有那正挂在chuáng上方的一套chūn宫图,画面上两人jiāo叠反复,姿势万千,画的活灵活现,直把贺文渊这麽一个“记忆上的博士後、行动上的幼儿园”给臊的面红耳赤。
姜欣元亲著亲著,忽然发现身下人走神的盯住chuáng帐上方,他便也扭头看了过去,一入眼便是luǒ男luǒ女行那等房中事的图画,看的他啧啧称奇。他声音温温柔柔,话题却危危险险:“师爷,你若看上哪个姿势,咱们可趁此机会探索一番。”说著就要扯去贺文渊身上最後一层屏障。
贺文渊噤若寒蝉,赶忙拦他:“且慢!”他小心道:“你不觉得咱们进展有点太快了吗?”他几日前才在王总镖头的分析里得知自己可能喜欢男人、直到今日才确定这份心意、半个时辰前才吐露心声……转眼两人就要走到最後一步了,怎麽想怎麽都觉得哪里不对啊!
“师爷大可不必焦虑,顺其自然就好。咱们认识了这麽久,虽然两qíng相悦不过半个时辰,但该了解的早就了解了,走到这一步也是大势所趋。”
说著姜欣元动了动腰,被禁锢在长裤里的鼓胀下身轻轻蹭了蹭贺文渊的下体,让贺文渊真切明白,在他嘴中何为“大势”。
“大人,我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贺文渊的“记忆”告诉他,男男之间做那种事qíng,是要走旱道的,虽娈的多了也会尝到舒慡之感,但第一次的痛苦不亚於女人破瓜,若未做好充分准备,绝对会搞得两败俱伤。他俩是来夙洲府办公事的,不是来偷qíng尝欢的,若今晚顺水推舟,明日恐就要出洋相了。
姜欣元想了想,也觉得现在确实不是做到最後一步的好机会。贺文渊看来对行云雨颇为抵触,若是趁著药xingqiáng要,恐怕会让他心生反感,可别为了逞一时之快,就把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人给气走了。再者说这里只有女人才用的上的软脂香膏,若要给男人用肯定是不够的……还是等他明日向季舒玄取取经,问问怎麽调配专用的油脂膏吧。
药xing不解不行,好在这个助兴药的药力不qiáng,虽让人有yù望,但只要发泄出来就能解开。姜欣元不顾贺文渊跟推猫似地反抗,扯下他与自己的亵裤,把两人勃发的男根抵在了一起,厚实的大手包裹著两人的分身,研磨爱抚,轻捻细挑,时而↑↓↓↑,时而↓↑↑↓,偶尔↙↘↖↗,间或←←→→。
从头至尾,贺文渊都没敢睁开眼睛,身子抖得好似小jī仔似地,偏生又梗著个脖子故作硬气。贺文渊为了让他睁开眼睛,低著头不住的啜吻著他的眼皮,还伸出舌尖轻舔他的睫毛,换来的却是贺文渊更紧张的颤抖。
姜欣元不舍得逗他了,手里默默加快动作,他自己也忍不住把额头抵在贺文渊颈侧,对著贺文渊的喉结一阵粗喘。到了後来,姜欣元也顾不上使出那些个什麽花样来了,就用那最基本的↑↑↓↓,便把贺文渊揉捏的不成模样,身子软成面团似地,下身直挺挺的立著,还主动拱著胯部把分身往姜欣元手里送。
随著一阵激烈而又漫长的↑↓↑↓↑↓↑↓↑↓↑↓↑↓↑↓↑↓↑↓,最终,两人同时攀上了顶峰。炙热的jīng液从顶端喷she而出,溅在贺文渊的胸口,也沾湿了姜欣元的身体。
发泄过後,本来就醉酒体力不支的贺文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前又被姜欣元拉著讨来一吻。之後的善後工作,都是姜欣元完成,不过这些他做起来都甘之若饴。待一切收拾停当,贺文渊早已和周公杀了好几盘棋,姜欣元在他身边躺下,把睡得正香的爱人拥入了怀中。
第34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一)(第二更)
待得第二日晨间鸟鸣,贺文渊自黑甜的梦中渐渐苏醒。昨日小处男头一次开荤,被姜欣元折腾的腰都苏了,这一觉睡醒,全身又软又麻,让他一时舒服的呻吟出声。
“文渊,你今日叫的,比昨晚还好听。”
耳边传来姜欣元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贺文渊耳朵上,把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他吓了一跳。贺文渊身子一抖,瞪大眼睛盯著身旁与他大被同眠的男人,再转过头看看充满yín靡气氛的chuáng帐,昨日酒醉时的记忆终於慢慢回笼。
是了,是了。昨晚他与他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从默契的工作夥伴一跃成为了幸福的同xing`爱侣,而且还因为药xing,发生了这样那样的qíng事,现在回想起昨晚种种,他烧的面上通红,觉得实在是进展过快。
昨日一天的混乱他不愿再想,简单的“神展开”三个字之後是太多太混乱的事qíng。即使是现在与心爱的人睡在一张chuáng上,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好似在梦里还没清醒。但左看右看,现在都不像在梦中。
贺文渊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我有一事一直不明,你昨日说我才是‘明月’,你守了我许久,才守到我‘云开’。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你到底何时开始对我有意的?”
姜欣元笑了:“若要我说个确切时间可真是够刁难的,咱们朝夕相处这麽长时间,我对你的感qíng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其实咱们在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什麽?”
“当初我考取功名後,从京城千里迢迢到了阳明县,县城内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来拜会过我,其实你也明白,不外乎那些拉拉关系、话话家常的事qíng。我初来乍到,也想尽快融入这里,所以他们邀请我参加一些踏青会、读书会,我也欣然接受。当时有一场踏青会就在贺家村外的一座小山上,经过贺家村时,有个读书人指著村尾的一座房子说:‘那里住著个自命清高的小秀才,考了好几年都没考上举人,偏偏又迂腐得很,每次邀他出来吃酒作诗,他都拒绝,有时候还要把我们骂一顿呢’!”
贺文渊听後气的脸都白了:“哪个杀千刀的嚼这种舌根?还是读书人呢,我看和那些妇人没什麽区别!”话虽这麽说,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气骂人,当年他确实又迂腐又骄傲,不屑与城内其他读书人厮混在一起,每天就是死读书,一心做著考取状元的千秋大梦。若不是“被”穿越,平白多了一份记忆,他恐怕还在书海里沈浮呢。
“於是我对你的记忆,就一直停留在一个骄傲、古板又不愿拉帮结派的读书人身上。其实在我心里,并不喜欢那些一味趋炎附势的人,我从京城远道而来,能与他们攀上什麽关系?那时候我就想,若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叫贺文渊的秀才,他想必一定是个严谨治学的真君子。”说到这里,姜欣元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谁能想到,当我真的在礼心那里见到你时,却发现你和我想的大不一样,居然一见面就冲上来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话还颠三倒四,还创造一些令人摸不到头脑的词?”
他顿了顿:“不过如此一来,我对你兴趣更大了。”
贺文渊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但力度软绵绵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後遗症。
“再然後的事qíng就很简单了,我本身就对你有兴趣,自然会好好观察你。说真的,你是个非常奇怪的人,有时候,你和别的人一样循规蹈矩,恪守本分,让我一度以为是我看错人了;但有时候你又语出惊人,跳出框架之外,每每给我惊喜。”
其实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那时候贺文渊刚刚接受了穿越者的“记忆”,这份来自後世的记忆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与他本身的记忆发生激烈的碰撞,所以才会导致他一会儿奔放一会儿古板。在两份记忆度过磨合期之後,贺文渊顺利的把那份记忆整理归档,与自己的记忆并排放在了“书架”上,虽然现在偶尔还会受到影响,但已经不会产生qiáng烈的混乱感──换言之,jīng神分裂什麽的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於是渐渐的,我的心思也越来越重的放到了你的身上。让我真正意识到对你的感qíng的,是咱们办的第一起案子──杨吴氏落水案结束後,你与我的一段对话。”
贺文渊已经想不起当时说过什麽了:“我当时说什麽了?”
“你那时酸溜溜的说,要给我和小柔留下独处的时间。我回答:我不喜欢那种菟丝花一般的女子。其实这句话我完全是无意识说出口的。那天晚上我躺在chuáng上仔细思考白天的种种,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你的脸,我那时候就觉得,若真要找人共度一生的话,其实……你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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