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天气色好多了。”庄畏今天特地端详他。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谭璇喜滋滋地笑了,身体好才能享福。
“嗯,娘娘的早膳还要吃馒头吗?”庄畏粗略一算,自从王妃娘娘进府以来,每天早上都要吃两个大馒头。这一次因为要吃几盅的药膳,庄畏担心谭璇吃馒头都吃饱了。
“馒头啊,那是当然要的。”谭璇严肃地说:“少了什么也别少了馒头,那可是本宫的最爱。”
庄畏点头,“女婢知道了,娘娘放心,不会少了馒头的。”
“嗯,知道就好。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坚韧一点的绳子吗?”谭璇突然压低声音和庄畏咬耳朵。
“绳子?”庄畏不解:“娘娘,您要绳子做什么?”
谭璇倒是一时说不出来,纠结地思考,总不能说是用来栓你们家王爷的。
庄畏说:“娘娘不要生气,奴婢是想说,您需要做什么,jiāo给奴婢去做好吗?”
谭璇无语地瞧瞧她,这事儿你还真做不来。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有动机这么做。
是嘛,因为全世界只有一个人需要和王爷睡觉。
“娘娘?”
“没事儿,本宫就是用来解解闷……”嗯,绑着王爷玩儿,“你去找来就是了。”
这一回,他要把王爷绑得实实在在,还要睡得离他远远儿的。
王妃娘娘要在自家府里找一根结实的绳子,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qíng。
庄畏秉着娘娘的事就是全府上下的事,顺口在福殊面前那么提起。福殊虽然不知道谭璇用绳子怎么解闷,不过也没有多问。
谭璇很快就收到一根麻绳,果真如他要求的那样,死韧死韧的。目测一般的剪刀是对付不了,除非那把剪刀是加大版!
有了这根绳子,谭璇觉得应该和王爷来个了结了,成不成就看今晚,不成功则成仁。
由于信心大增,谭璇这一天十分期盼夜晚的到来,甚至还没夜深就上chuáng睡觉。当然,睡觉之前一定会先把王爷栓好。
找出最佳的捆绑方式,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谭璇终于满意了。
看着chuáng上被自个儿五花大绑的王爷说:“我的爷,今儿就委屈你了,咱们明天见。”
抱着一chuáng被子,谭璇在屋里来来去去地踩点。到底睡哪儿呢,睡哪儿才靠谱呢?
谭璇找来找去,自认为找到了一个绝佳好地方,那就是,桌子底下。
躺进八仙桌的桌底下,谭璇心里面想,要是明天早上还莫名其妙地被挪窝,那他就认命了。这事儿一准是灵异事件,他也不会再傻bībī地采取各种措施,直接请一道士回家驱鬼!
“呼噜噜……”不是没想过彻夜不睡,不是没想过找出真相,但是一到时间就死睡的宅男熊不起。
这一夜,白玉璧似乎醒得更早,谭璇眼中十分靠谱的绳子在他爪子下断成渣渣。
摸一摸身边,果然那只人类又不在。
白玉璧向谭璇昨晚睡觉的地方寻去,也没有,他身后蓬松的大尾发脾气般地在屋里一阵肆nüè。
刚进入深度睡眠的谭璇,被屋里噼里啪啦的噪音弄得神经颤抖,一下子就惊醒了。
“啊!”额头磕到桌子的时候,谭璇才想起来他今儿睡在哪里。
额……天亮了?老子醒了?不在chuáng上?
妈了个蛋蛋,噩梦终于结束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福大人的大麻绳!
谭璇高兴了两下,眼前突然出现一坨不明物体,那坨毛茸茸的东西咻地一声就卷着他跑了。
连人带被子,以一种吓死哥的力量就这么飞到chuáng上去。
“额擦……”谭璇的头捂在棉被里,一边翻开棉被吸取新鲜空气,一边抚摸着其实没摔多疼的屁股蛋儿。
抬起头来,看见一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猛地在面前放大好几倍。妈呀,这回真的是活见鬼了!
看着那人那脸,谭璇只记得瞪圆眼睛,再张大嘴巴,却忘了要说点什么。
不过嘴上虽然忘了,但是心里却没停止咆哮。这人是谁啊?!怎么长得跟王爷一个模样儿!不对不对!王爷怎么有双绿眼儿呢?
谭璇又想,人家王爷一天到晚闭着眼,你就瞧见了人家不是绿眼儿了吗?就不许古代人民玩儿混血么?
等等,王爷他醒了?
我擦!谭璇很想立刻拍死自己然后穿回去,他不活了,这里有危险!
要是王爷知道他在人事不省的时候娶了个美娇娘,那他应该会接受,然后发现这个美娇娘其实是个糙汉纸,你说……谭璇泪目:“……”求别说!我去自我了断……☆、第8章 吓死人了
和绿眼儿的王爷对视了一会儿,以绝对弱势的,瑟瑟发抖的怂样和绿眼儿的王爷对视了一会儿。
“那那那个个个啥,你是王爷吗?”谭璇哆哆嗦嗦地说,完了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那不是废话吗,除了王爷还有谁!
“王爷?”白玉璧跟谭璇胸口上趴着,鼻尖贴着人的脸颊,身上带着一股子动物特有的慵懒,“我不是。”
“不是?哦……”谭璇呆呆地说,然后才惊讶得张大嘴:“啊?你不是王爷?”一双撑得不能再圆的眼睛瞪着白玉璧,这眉这眼,这惨白惨白的死人脸,不是王爷还能是谁?
“你可瞧过绿眼的人?”白玉璧嗖地祭出五指锋利的指甲,慢慢爬上谭璇的脸,看到他瞬间变得脸色青白,一副不禁吓的模样。
“哥哥哥哥哥们儿……”谭璇浑身发抖地伸出一根手指,又抖着手指移开脸上的指甲。
“我名白玉璧。”那五根犀利霸气的指甲,锲而不舍地回到某人脸上。
“呜,我叫谭璇。”谭璇咽咽口水,眼睛就是盯着鼻尖下乱扫的指甲不放。他真特么害怕,这个自称白玉璧的男人一挥手把他切了。
“我不是什么王爷,这具皮囊只是暂时栖身。”白玉璧游走着锋利的指甲,一边皮笑ròu不笑:“说起来这皮囊还是你找的,倒是适合。”
庆珑王爷不死不活躺了三年,作为人的阳气已经弱到一般。白玉璧靠着血滴里的一缕元神,想夺取正常人的身子是不可能的。他本以为自己还要待上三五百年才能有机会重见天日,没想到机缘巧合,倒是得了便宜。
不但轻松就夺了这具身子,还有个傻乎乎的童男供他吸jīng。
“不是的吧?你搞错了吧。”谭璇一边恐惧一边满头雾水地说:“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帮你找……呢……”恕他怂蛋,皮囊什么的从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很诡异。
总觉得有那么点儿聊斋的味道有没有……
“你有幸得了我一滴jīng血,又替我寻得重固元神的机缘,我本该多谢你。”
想了想,谭璇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是那粒水晶?”听白玉璧的说辞,脑袋不算机灵的谭璇总算想通了。那吊坠是一滴shòu血,这只东西青眼白毛,可不就是shòu。
也就是说,醒来的确实不是王爷了,而是一只生活习惯不可考究的妖物?
可是,书里头不是说shòu血治百病么,为什么太子哥哥可以醒来,王爷却嗝屁了。
难道这就是男主和pào灰之间的差距?
“不错。”白玉璧凑近这童男,用力地吸了一口纯净滋补的jīng气。那舒慡快慰的感觉,让他轻轻哼了出来。无怪乎,这世间的妖物都喜欢吸人jīng髓,却原来这般美味,“谭璇。”
“哎?”被吸得七晕八素的谭璇傻乎乎地眨眼。
“你为何夜夜绑着我?”白玉璧本来幽然的目光变深,指甲也滑到谭璇的眼皮上不动了。
头一天晚上被绑紧的时候,不可否认他怒了。平生最是讨厌被束缚,哪怕是一点点的受人所制,他都决不允许。
谭璇相信,只要对方一用力,他的眼球就会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真是yù哭无泪,莫大惊慌,“这个……白大爷,白高人,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天天虚得要命,想活命么……”
自从看到白玉璧神乎其神的指甲,还有他身后那条毫不掩饰的白大尾巴,谭璇可算知道自己为何而虚!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被狐狸jīng缠上了吗?
敢qíng自己那是真的肾虚,可是也不对啊,他只是字面上的被压,根本没被XXOO。
难道说,此男狐狸发现衣服底下是个糙爷们,所以没兴致?既然没兴致,他每天早上两眼青黑又是怎样?
“不过是取点jīng气罢了,下次不许再绑我。”白玉璧不甚在意,他吸食这些jīng气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yù’,只要这童男在身边便忍不住吸上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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