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顾远樟忙不迭地点头,又喜又怕地看他。他晓得的,有些事qíng一次就够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真知道还是假知道?”秦玉麟尤不放过他。
“真知道,我真的知道了……”顾远樟就像见了猫的耗子,想表现好,又不敢大声。
“希望如此。”秦玉麟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移开眼睛,换一种温和的声音说:“你对我好,我也不会对你坏。”
“嗯,嗯。”顾远樟笑着点头,他知道秦玉麟不说假话,这不是蒙他的。
“其他的就不多说,你也知道我的为人。”秦玉麟说。
“嗯,我知道。”顾远樟一直看着他,眸子含qíng脉脉,又可怜乖觉。
秦玉麟看看他,拍拍身旁的软榻说:“过来坐。”
“好。”顾远樟应得飞快,动作却小心翼翼,有些迟疑。他总害怕这是假的,秦玉麟根本是在逗他。于是那双像一汪潭水似的眼睛又出卖了他的想法。
“不逗你,坐。”秦玉麟伸手拉着他坐下,而他紧张地往他身上摔去。秦玉麟顺势把他按到在榻上,居高临下地说:“我是与你说认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给同一个人第二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嗯,不会让你失望。”顾远樟使劲地点头说,手抓住秦玉麟的手臂,qíng绪有点激动。
“我相信你。”这也是秦玉麟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他不想做秦玉延口中那样的人。他也是有感qíng,会对一个人全心全意。
“谢谢,夫人……”顾远樟尤为感动,他拉起秦玉麟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角红红地看着他。
“要谢谢我,那就……”秦玉麟低头吻住他的唇,让后面两个字融入二人的亲吻中。
“好好爱你。”顾远樟说,轻轻抱住失而复得的爱人。
第62章
分开了许久的身体,已经多少年没有好好地拥抱过彼此。他们不是不寂寞,而最寂寞的,却是抱不到想抱的人。
“我多么想你……”顾远樟连笑带泪,喜悦地与他翻倒在榻上。
“想我哪里了?”秦玉麟既然决定了,就不吝啬他的笑脸。这让抱紧他的男人非常幸福。
“都想。”顾远樟说,亲吻他的眼睛眉心,脸颊嘴唇,“你不能想象,没有你我是怎么过的。”他唏嘘说,仿佛也可怜那个失去妻儿,日日不得安乐的男人。
“过去的事qíng就不说了,你纵然过得痛苦,我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说到底……”
“也还是我的错。”顾远樟擒住他的唇,没让他往下说。
确实,顾远樟晓得秦玉麟虽然狠心,却不是不讲理的人。当初,也是他依靠他太多,便失去了自主的意识。秦玉麟又怎么需要一个软骨头一样的男人呢。既然他现在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好,但……总不会再犯傻。
“算了,我说了不计较就是不计较。”秦玉麟不想再纠结过去的事qíng,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向前看的。“不过,你既然要和我一起,我可不希望你再回顾家。”那帮子人,他见了就恶心。
“当然不会的,我早已离开了。”顾远樟说,自从去荀州上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顾家。既然后来又调任陵州,亦是从不入顾家的门。倒是常常去秦家打探秦玉麟的消息,一探就是一两年,最终秦爹可怜他。
得到消息之后,他的怯弱又上来了,害怕再一次经受痛苦。
当初怎也下不定决心去寻他,不是一个近乡qíng怯说得清楚。后来借着赈灾才急急忙忙去找他,可是见到秦玉麟的那一霎那,他却不知道该用那种方式面对。
那时候总在考虑,他究竟喜欢哪样的人?结果弄来弄去,还是一场空,甚至把自己弄个yù生yù死,几乎两败俱伤。
“早该如此了,你待在那里,不过是他们虚荣的面子。”若顾远樟仍然是一事无成,还怕不是过得以前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吗?
“是啊,可笑得紧。”顾远樟冷笑地说:“他们以为我会顾什么孝道,我却是老实告诉他们,我恨他们入骨。”弄得他妻离子散,还想他为他们做牛做马。
“这次回去,相比也会差人来烦你。”秦玉麟不必想也知道的,他不怕顾家人嘴碎,却害怕秦爹和秦父担心。只怕到时候他和顾远樟一起回陵州,会引起一阵流言蜚语。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欺人太甚。”顾远樟握紧秦玉麟的手说,下定决心,既是陵州的百姓用口水淹死他,他也不会再姑息那些恶人。
“倒是欺不了我。”从来都是你这个软骨头被欺负。秦玉麟懒洋洋说,吃饱了中午饭就想睡一觉。
“嗯。”顾远樟听他犯困的声音,也小声下来,帮他掖掖被子,“你若是困了,就睡吧。我去书房看看宝宝,不吵着你。”
屋里暖和,顾远樟仍加了几块木炭,把炉火烧得更旺些。待秦玉麟眯上眼睛之后才离开。
顾思博在书房里学习,顾远樟唤人在屋里伺候他。虽然现在是放假了,但是秦玉麟仍然要求顾思博每天至少学习一个时辰。不管什么时候开始都行,时间由他自己安排,只要够一个时辰即可。
顾远樟进去的时候,顾思博正在皱着小脸思考。
“怎么了?”他父亲问他。
“我在写诗。”顾思博说。
“嗯?”顾远樟笑了笑,他的儿子会写诗?
“爹爹说,五个字一行就是诗,七个字一行也是诗。”顾思博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成果,“喏。”
上头那些七拼八凑的东西,把顾远樟逗乐了,他坐下来把着儿子的手说:“莫听你爹爹的,他才不懂什么是诗呢。来,父亲教你。”
父子二人待在书房一下午,顾远樟时而担心秦玉麟冻着了,隔三差五地就回去帮他添添火,盖盖被子。
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发现他醒来,也就不再离开。他坐下来,和他含qíng相视,眉目中藏着说不完的qíng意。他很爱很爱,闲暇里和秦玉麟相处的时光。
“渴吗?”
一杯热茶端到面前,秦玉麟笑笑接过来,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什么时候了?”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还早呢。”顾远樟看着明亮的窗子说,沂州的冬天并不会太早天黑。
晚上的时候,顾远樟没有为秦玉麟另外准备厢房,他将他带往自己的房里。他这样做的时候,回头偷偷观察秦玉麟的脸色,见他没有异样才安心。
秦玉麟不是没看见,他向来最不会拖泥带水,推门进去便说:“你不必揣测我,我若是有半点犹豫,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顾远樟被点破,羞了一下子,跟进去说:“我自然知道你的为人。”
“那就被扭扭捏捏,你以为你是什么huáng花大闺女?”秦玉麟说着,伸手解开扣子脱衣服。
“我哪里扭捏了。”故园不在有心反驳,却忍了忍没往下说,瞧见那个人一下子就光了,他赶紧掀开被子把人捂进被子里去,“盖着,小心着凉了。”
秦玉麟被捂在被子里头,钻出头来看他说:“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暖被窝。”
“就来了。”顾远樟说,转身一件件地把自个的衣服脱下来。他刚上chuáng,就让秦玉麟冰凉的爪子给搂了过去。
“还是你的身子暖。”秦玉麟感叹说,每年的冬天都特别感慨这个火炉,今年终于又睡一起了。
“你当然怕冷些。”顾远樟笑着说,任那两只冷冰冰的爪子到处凉他。然后把人紧紧塞进怀抱里暖着。
“是啊。”秦玉麟顺势缩进他怀里,抬头笑说:“要不来做些暖和的事?”
顾远樟抿唇而笑,点头嗯了声。
秦玉麟环上他的脖子,张嘴就和他亲到一起去。两人的唇舌你来我往地jiāo接着,吻得十分缠绵有力。不禁又怀念,从前亲密无间的日子。他们吻倒在桃花树下,吻倒在摇晃的马车里。
一晃已是六七年的时光,很多东西都不再了,依旧如故的,只有不变的爱意。
不管是顾远樟,亦或秦玉麟,都是好几年不曾好好地亲热过。他们互相疼爱着彼此的身体,如醉如痴。不用多少时间便觉得血气上涌,光是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于身体的渴望。
“帮我……”秦玉麟放开顾远樟嘴唇,拉着他的手往下面伸去,他想了。
“嗯……”顾远樟乱了呼吸说,最终没有用手帮他捏,而是钻下去用嘴把他咬。
“唔……”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大腿间,使之敏感异常,还别说那处被人含在嘴里玩弄。顾远樟的卖力吞吐,几乎将秦玉麟弄得醉仙yù死,他轻轻仰起头,难耐地低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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