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了清嗓子,钟毅终于说出了进入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季夏你好,我是钟毅,和这家伙一起长大的,你可以叫我钟叔叔。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可以来找我,当然,没事也可以来找我玩。”
季夏gāngān的笑了笑:“钟叔叔,你好。”该说不愧是竹马竹马吗?说起话来都那么随xing,他们不觉得说什么不舒服啊头疼脑热什么的带了诅咒意味吗?就跟站在医院里对出院的病人说欢迎再次光临一个感觉。
看出了季夏的不自在,钟毅笑的愈发亲和起来,就跟用棒棒糖勾搭小盆友的怪蜀黍一样:“小夏你这身为男孩子不能太腼腆啊,你可不知道,你家这位小舅舅昨晚还以为你有自闭症急忙急火的打电话过来询问呢。”
自闭……季夏无语的扭头看向夏池函,自己究竟哪里表现的像是自闭大龄儿童了?
“别担心别担心。”钟毅跟赶鸭子似得随意挥了挥手,“在我解释之下他已经打消怀疑了。”应该说,夏池函根本就是为了达成他想要做的事qíng才径自下了这个结论的吧?话说回来,夏池函想做的和季夏的亲密互动原来是刚刚那样的亲密互动么?他现在很怀疑夏池函的居心。
然后下一秒,钟毅就不怀疑了,因为他看见夏池函不满的用手捧着季夏的脸朝着他自己的方向轻轻扭动,让季夏只能看着他,嘴里的话还带着吃醋的丈夫才有的不慡和嫉妒。
“别看他,看我!”
整张脸都被两只手掌捧住的季夏很想再次甩出六个点*,但他不敢,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要连续多次甩点,夏池函就会做出一些让他饱受惊吓的动作,比如工作时突然要求过去让他摸摸手什么的。
“小舅舅,放手。”季夏脸蛋红红的请求,捧着脸的力道并不重,也不会让他感到难过,但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被这么捧脸,还当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外人,羞耻度太高了。
夏池函没有放手,他只是盯着季夏那因为被捧而变得ròu嘟嘟的双颊以及有些嘟起来的嘴看了三秒,然后很是顺应心意的低头、开咬。
求放不成反被咬的季夏:……=口=
被夏池函的举止吓到的钟毅:……=皿=
等、等等!
钟毅傻眼的看着眼前两人尔康手呼唤:桥豆麻袋!你们两个在gān什么?!!
虽然他昨晚就察觉到夏池函对待季夏的态度不同寻常,但也一直都以为只是因为合眼缘就当做小辈来疼。毕竟两人虽没血缘但名义上也是甥舅,季夏又比夏池函要小整整十二岁,夏池函把季夏当儿子养都说得过去。
可他没想到,原来这两人竟然是这样的甥舅!!不不不,看季夏那一副‘我快吓shi了救命!’的状态,很显然心怀不轨的只有夏池函一人!但这同样可怕,因为夏池函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可怕家伙,如果他真看上了季夏的话,季夏岂还会有路可逃?一层没有血缘的甥舅关系可阻挡不住夏池函。
虽然说起来他从没见夏池函身边有过人也没见他谈过感qíng,但正是因为这样,等夏池函开始谈起感qíng来才会比起平常人更加激烈,那效果不亚于火山爆发岩浆迸溅,只是小小一点火星就能够滚烫的灼穿皮肤。用比较流行的句式说来就是:夏池函谈起感qíng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钟毅一个人在这边大开脑dòng差点把自己给吓着了,季夏那边也跟毛毛虫似得一拱一拱的努力从夏池函的魔掌下逃生。他觉得经过一晚上的进化后,他的小舅舅变得更可怕了,昨天还只是亲亲抱抱,今天就变成了摸摸亲亲抱抱啃啃,多出两种必杀技能了有木有?
逃脱不能的季夏简直yù哭无泪:不是说他这位小舅舅是个工作狂魔一天不做满十八个小时不舒服斯基吗?可谁来告诉他,工作狂魔为什么会在工作中主动求打扰?他不打扰还不乐意,一直追到他沙发上压着他玩亲亲,还说这是正常的长辈和晚辈间jiāo流。
正常你妹啊!
你见过哪家的二十九岁的小舅舅会和十七岁的外甥到处玩亲亲的?你见过哪家二十九岁的小舅舅工作时每隔半小时就要外甥过去让抚摸的?你见过哪家二十九岁的小舅舅一言不合就压着外甥求抱抱的?别以为我书读得少就能欺负我!我告诉你,我真的怒起来我……我还真不敢打他qaq~~
嘘……
这是季夏的小秘密,他怕夏池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怕,而是面对夏池函他所有的勇气都会离家出走,战战兢兢心惊胆跳也依旧只能受着,任由夏池函对他上下其手压着欺负。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再没有比克星两个字更确切了。
只是季夏不知道,夏池函是季夏的克星,而季夏,同样也是夏池函一生一次的劫。
[正文第12章我有一个女主]
“咳咳。”
钟毅用力咳,虽然貌似发现了有关于夏池函的某个秘密,但他今天来可不是找刺激的。所以,还是尽早打断夏池函类似于变态的行为吧,要不然这位小外甥估计都要有心理yīn影了。
但夏池函他啃上瘾了,哪里听得到钟毅的阻止信号?他不是那种一下子叼住一块ròu就磨牙不放的啃,而是咬一下磨一下牙松口、再咬一下磨一下再松口,跟啄吻似得一下一下不停的来。
眼见着马上要偏离脸蛋的范围咬上嘴唇了,季夏忍不住了,钟毅也看不下去了,又咳了一次,比之前一次更用力,那简直是用生命在咳嗽。
“咳咳!!”夏魔头快住手!你家小外甥都快被你吓哭了!!
这一次夏池函终于如两人所愿停了下来,但看着季夏嘴唇的目光带着几分触目惊心的惋惜。他在季夏战战兢兢的目光中伸手用纸巾把他留在季夏脸上的口水擦掉,而后才餍足般的发出一声喟叹,然后握着季夏的手腕将人安置在身旁不给离开半寸。
——果然,书上写的不错,和喜爱的晚辈一起亲密jiāo流后心qíng会变得十分愉快,这种有益身心的互动就该多多益善。
于是,季夏如果知道了你这种心理会哭的哦,他真的会哭的!
钟毅有点接受不了夏池函现在这种痴汉形象。在他有限长的记忆之中,夏池函的形象总是冰冷坚硬不苟言笑的,行事作风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雷厉风行风格,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天凉王破。但在私生活上,夏池函的想法却一点都不霸道总裁,而是古板保守到让卫道夫都自愧不如的地步。
夏池函从不赞同婚前亲密行为,甚至认为控制不住下·半身的人和野shòu没什么两样。曾经自己曾经大着胆子调侃过夏池函,说以后到年龄了如果娶的女人不是自己喜爱的不也算是一种随便吗?那时候夏池函是怎么回答来着?钟毅眯着眼回忆着:哦,那时夏池函神色不动的反问了他一句:谁说我一定会结婚?
虽然是反问,但那时他的的确确在夏池函的话语中听出了夏池函想要一辈子独身的意思在内。对此,他反倒没什么惊讶感,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像夏池函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在某一天喜欢上某个人亦或是对某个女人感兴趣。现在,夏池函的确没有对某个女人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某个未成年!!
麻蛋!如果可以钟毅真的很想当众掀桌:他的好友成了对未成年上下其手的变态!他该怎么办?苦口婆心的劝说其回头是岸还是装作不知道默默的助纣为nüè?不过不管如何,钟毅觉得有个问题是必须问的。
“阿函,你和小季夏经常这样互动吗?”
季夏垂眸,眼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他觉得夏池函脑子有点坑,钟毅身为夏池函的好友脑子同样带坑。这种问题的言外之意他当然知道,但钟毅不觉得该私下里避开他这位当事人再问吗?
幸好,这时候季夏的手机铃声响起,季夏跟得到了特赦令似得松了口气,腾的一下子从夏池函的磨爪下站起,抓着手机就对夏池函说道:“小舅舅,你们谈,我先去那边接个电话。”说完,也不管夏池函同不同意就一溜烟跑到了落地窗边,和夏池函隔了一张办公桌。
按下接通后,不等季夏口中那个喂字出口,对面轻快的女声就先一步响了起来,是桃夭。
“小夏小夏,你明天有空吗?”
“有空!!”这种日子,没空也要说有空!
电话对面的桃夭虽然觉得季夏的这句有空语气比之平常要多上几分坚决,但这种小事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那你明天陪我去商场挑礼物好不好?五天后就是他的生日了。”
“好,几点,哪里集合?”
季夏知道桃夭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桃夭现在要死要活暗恋的对象,在树dòng时,除了对方姓名外桃夭几乎将所有事qíng都一股脑的跟季夏说了。
桃夭暗恋的对象和桃夭家离的并不远,比桃夭大了好几岁,现在已经步入了社会工作了,工作还不错。对方家境不算富有但也不穷,和桃夭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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