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夏的动作并不大,但夏池函还是被吵醒了。毕竟夏池函习惯了早起,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吃完早餐了,当然这是指和季夏一起用餐的以前还是独自一人用餐的时候,所以现在季夏一动他就醒了。
和季夏的噩梦不同,夏池函这一觉睡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以前睡的觉和这次的比那根本就不算睡觉,只是闭上眼睛休息而已,哪有今天这般神清气慡的舒慡?
脸上的神色微微带着点柔和,夏池函的下巴在季夏的头顶蹭了蹭,“醒了?”这只兔子的手感真好。
因为刚睡醒,夏池函出口时的声音比平常多了点沙哑的鼻音,听的季夏觉得整个人都麻了一下。当然季夏是不会认为自己这是被夏池函的声音给电着了,而是觉得夏池函的声音太过于色♂气满满,以至于让他听了浑身jī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季夏推了推夏池函,想让夏池函将他放开,奈何对方跟没接收到他的信息一般丝纹不动,依旧把他当等身玩具似得牢牢缠住。无奈之下季夏只能开口明说:“小舅舅,我要起chuáng了。”
夏池函拒绝:“再躺一会儿。”
还躺?睡醒了还躺在chuáng上不会觉得难受吗?还有,小舅舅你是不是该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昨晚上当着我的面站起来了就算了,现在那处的存在感也在我面前如此明显,这算怎么回事啊?
“小舅舅,我饿了。”季夏是不可能直接明着说让夏池函去自己撸一发别再戳着他这种话的,只能特别婉转的重新寻找能够起chuáng的正当理由,要不然太尴尬了有没有?!
其实对夏池函来说,这还真不是一件尴尬事。他是一个正常的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的青年男人,自然有着生理反应,只是除了青chūn期外这种反应在他身上并不会频繁发生而已。但不频繁也就意味着并非从来没有,所以夏池函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并不觉得意外,还十分之坦然。
所以,坦然的夏池函在听见季夏说饿了之后直接掀开被子从chuáng上下了地,当着季夏的面把身上仅着的一件衣物脱掉,大喇喇的在季夏面前遛鸟。
季夏他直接目瞪口呆,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表达他此刻的心qíng的话,那就是:我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因为季夏突然间发现,昨天一晚上夏池函都没穿内裤,所以那什么戳着他的地方就是这么光溜溜的!!!
啊啊啊啊啊——
季夏内心的小人已经失意体前屈捧脸做呐喊状了:他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腰腹部及以下一点的位置有点湿啊啊啊啊——
不不不,这一定只是他的错觉!什么湿不湿的?那就是他的汗而已,不是那什么什么!嗯,一定的,他的小舅舅不可能那么无耻下流没底线!!……在心里疯狂催眠自己的季夏目光恍恍惚惚一不小心就扫到了还在遛鸟的某人,心中的心理建设一瞬间支离破碎,只能抱着头泪流满面的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哭的伤心yù绝。
呜……他的清白qaq……
夏池函可不知道此刻季夏的心qíng已经到了羞恼yù绝的地步,他也并不是故意遛鸟,而是准备等着季夏起来帮他穿。没办法,他是个伤患嘛,一只手脱睡袍还没关系,但单手穿裤子就自然需要有人帮忙了。而且季夏昨天也答应了钟毅会好好照顾他的,不是吗?
只是夏池函等了又等,之前还喊着饿要起chuáng的人非但没起chuáng竟还默默的拉高了被子把脑袋给闷进去了,只留一小撮毛在外面。这样的反应让夏池函很是疑惑:不是饿了吗?为什么还不起来?
秉持着不能让季夏饿着的念头,夏池函弯腰伸手将被子往下一拉,一张被闷的通红的脸蛋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映入了夏池函的眼底深处,那双被水色侵染的眼睛此刻正圆溜溜的瞪着他,可怜兮兮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倔qiáng,一下子就如同一支利箭she中了心,让夏池函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起来,表qíng也变得愣愣的。
夏池函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chuáng上的这个少年‘qíng有独钟’,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少年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极其满意,但他仍旧会时不时的因为对方各种各样的神态而失神,尤其是当那双眼睛湿漉漉害羞带恼的瞪着他时他的qíng绪最是激烈。
夏池函暗下了眸色,舔了舔突然变得gān渴的唇:真想如梦中的狮子一般将鲜嫩肥美的兔子连皮带骨的吞下肚,那样,这只兔子就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但……夏池函想到了昨天在监控录像中看见的少年那抿唇而笑的模样,羞涩而又愉悦,那种连眼睛都好似在发光的发自内心的快乐让他不慡的同时更让他爱不释手,他不舍得他难过。
是的,他夏池函竟会有一天对一个人产生出不舍这种感qíng,这对任何一个和夏池函打过jiāo道的人来说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这种不可思议的奇迹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他宁愿自己苦苦压抑着心底的冲·动到浑身都发疼的地步也不舍得让季夏眼底的光芒稍稍暗淡。
夏池函对季夏,是真的喜爱到恨不得融入血ròu中去却又怕会惹他伤心难过的地步。
[正文第21章我有一个女主]
季夏不知道为什么夏池函将他从被子里抽出来后就发楞了,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因为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有比这个问题更要紧的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夏、池、函你托马的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夏池函没穿裤子,夏池函此刻为了拉被子而站在了靠紧他这边的chuáng头,夏池函正弯着腰身体前倾。这三点一结合就是,夏池函的鸟儿离他的脸十分之近,近的他手只要半伸过去就能帮夏池函把蛋捏爆!!
季夏整张脸扭曲的都快狰狞化了,没办法,最近一段时间夏池函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然后经过这么一刺激自然而然就爆发了。季夏觉得,他很有必要和夏池函坐下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了。就算他们都是男的,就算他们是甥舅,也不能这么没羞没臊的对他耍流氓啊,这是犯罪,犯罪!懂吗?
不过现在,季夏弓着身子和虾米似得往后挪啊挪,快速挪到了chuáng的另一边后跳下地,从衣柜中抢了一身休闲服后咻的一下子卷进了浴室,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刷牙洗脸换衣服,然后cao起手机就蹬蹬蹬的跑出了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敢再看夏池函一眼,也没给夏池函说话作妖的机会。
几乎是泪奔着冲下了楼,季夏和刚张开嘴想要说什么的何伯擦身而过,一步不停的朝着夏家大门奔走,很快就没影了,独留下满头雾水的何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夏少爷这是和函少爷闹矛盾了?不该啊,小夏少爷那么乖,函少爷也不是个会胡闹的,两人独处一室就算达不到和谐温馨的地步也不该闹矛盾啊。
就在何伯百思不得其解时,夏池函下楼了,第一句话就是问何伯季夏的行踪,得到季夏已经出门后夏池函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美妙了,心qíng一不美妙他就想找人发泄,一想到要找人发泄他就想到了钟毅:嗯,他和钟毅好久没练拳脚了,这次要好好对练对练!
无辜中枪的钟毅哭晕在厕所:_(:з」∠)_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季夏和夏池函有着一定的相似度,他现在心qíng也不怎么美妙,也想找人好好发泄,于是他就打电话找了这个世界唯一能够说的上是朋友的桃夭。桃夭也很讲义气,一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从凉慡的空调房里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等到季夏说好的冷饮店时,桃夭气都还是喘着的。
时间太早,冷饮店中人不多,桃夭和季夏寻着靠窗的角落坐下叫了两份冰淇淋后就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树dòng人生。这种模式是季夏和桃夭都已经非常熟悉的,只不过以前都是季夏当桃夭的树dòng,而今天却是桃夭来当季夏的树dòng,莫名的,桃夭觉得胸中豪气万丈——嗷嗷她也终于可以为季夏分忧解难了!
等豪气过去后,桃夭就静下心来听季夏开始树dòng。季夏的声音挺好听的,不高不低也不尖锐,带点儿chūn风般的柔和,如果再放缓一点语调的话,这种声音舒服的能够让人一下子就睡过去。
所以对桃夭来说,听季夏说话等于是一种享受,只是听着听着桃夭就成了卧槽脸:我勒个去了小夏你确定你讲的是你和你小舅舅的日常而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之日常?
季夏正经脸:我确定。
桃夭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看着神qíng无辜满脸懵懂的季夏,那些个关于霸道总裁的猜测一句都说不出口,因为总觉得一说出来自己就是在教坏小孩子,简直罪无可恕。但不说出口吧,心里就跟猫抓似得特别痒特别难受。
最后她想了想,虽然以她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这小舅舅对季夏肯定有着说不出口的意图,但这毕竟是现实不是小说,季夏和他小舅舅是亲人还都是男生,她不能仅凭那虚无缥缈的经验就来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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