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丝毫都不觉得这是谣言,不管是罗家还是陆家,以这两家的家风来看,教出枉顾人命的晚辈这种事qíng一点都不奇怪。退一步说,在罗婳和季夏这两个孩子之间,他选择相信的是季夏这个乖巧沉稳气息纯净的孩子。倒是上官家……校长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着似在思考着什么的上官文,试探xing的开口。
“不知上官老师对此事有何看法?”
校长对上官文的态度和对其他家族安cha进来的钉子不同,因为上官文虽说依旧是为上官家服务,但却也是真心热爱着老师这份工作的,教导学生也十分尽心,处事公正,并不会太过于gān涉学校运行事宜。比起监视者,他更像一个沉默的观测员。
上官文皱着眉,回答校长的问题时的语气很严肃,“我回家问过了,二十年前有恩与上官家的夫妻丈夫姓季妻子姓夏,这个季夏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xing就是上官宁的未婚夫。等上官家查清楚事qíng真相确定此事后,若上官宁真的做了那些事qíng,那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依法办事,我上官家绝不徇私枉法。”
说是还需要确定,其实上官文已经有大半的把握肯定季夏所言非虚。身为上官宁的叔叔辈,他自小看着上官宁长大,对上官宁的个xing还算了解几分。纵使上官宁在迫害季夏这件事中没有具体做什么但肯定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过。是以现在上官文对上官宁的感官很不好,并果断的将上官宁从继承人名单上划掉,他上官家从来不欢迎忘恩负义的白眼láng!
上官家表态了,其他几家自然也要表个态了,陆家那自然是跟着罗家走,毕竟他们世代jiāo好。但其他家族嘛……徐家陶家以及司马家的人互相笑望一眼后纷纷表示校长说得对我们支持校长的说法!
开玩笑,虽然平日里他们也会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但谁也没闹到陆家和罗家这种视人命为糙芥的地步好吗?他们享受高人一等的生活,但也不会随便去作践平民。古话有云:民为水,君为舟。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像陆家和罗家这样的早晚失去人心,到时候任你家族再大传承再久又如何?照样崩盘。
见状,罗曼和陆达气急,但气急又如何?屋内的都是同阶层的人,谁也不怕谁。所以,在罗曼和陆达还气哼哼的时,其他人已经和校长打了招呼施施然离开了:哎呀,他们要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季夏究竟长什么样,如果顺眼的话他们帮忙推一把也是可以的。
其他人都走了,罗曼和陆达就是再生气又能如何?只能一边在内心大骂着那些人的落井下石一边去跟家族联络了:其实这本来应该是件小事,不过是个迫害平民的谣言,罗家和陆家随便哪家出手就能平息。但坏就坏在这个谣言传得不是时候,而传谣言的人也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了学校以及上官家暗中的庇护,他们无从下手。所以最终才会演变到如此地步,让罗家和陆家的威信变得摇摇yù坠。
罗曼和陆达眼中同时闪过一抹狠辣的冷光——这个季夏,不得不除!
活了上百岁的老校长又如何看不出罗曼和陆达的打算呢?只是……一贯慈祥和蔼的老人此刻的神色有些冷:他只是一个被几大家族推上来平衡关系的半傀儡,没能力护住一个孩子,但不是将上官家给牵扯进来了么?就算只是为了不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的罪名,上官家也会尽心尽力保护好那个孩子的。
校长这次是真的怒了,当初他会在明知道是个傀儡却还是当了这个校长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孩子,希望能够在力所能及的qíng况下尽量让孩子们的学校生涯过的无忧无虑。但现在,他的孩子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破坏,如何能让他不怒?而那个罗婳,她已经从根部开始烂掉了,再也没有孩子的天真和善良,让他无力去疼惜喜爱。
季夏等人并不知道校长在背后为他们忧国忧民,只是在遇到罗婳之后,蓝颜和徐乐乐再也没喊着要去看热闹围观八卦,而是开始督促季夏努力学习势必要在比赛中将上官宁打的落花流水。也只有卓辉和严彬,隐隐的察觉到了季夏要做的或许不仅仅是打败上官宁,而是比这要更严重的多。
[正文第65章城]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卓辉和严彬暗地里找季夏谈了一次话,虽然在得知季夏的遭遇后他们也心生愤慨并为之义愤填膺。但冤有头债有主,对季夏做这些事qíng的是罗婳,上官宁最多就是个冷眼旁观或者推波助澜的罪名,实在不必不死不休。
更重要的是,上官宁姓上官,和那些世家死磕,身为孤家寡人的季夏讨不了好。
面对卓辉和严彬的劝解,季夏只是将下巴搁在了兔子白绒绒的毛中浅笑盈盈问了一句话:“你们可曾感受过手脚被打断后活生生的被野shòu一口一口咬下皮ròu的痛?”
一句话就将卓辉和严彬说的哑火了,他们羞愧极了。一向沉稳的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切实的感觉到自己太年轻也太想当然,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放过两个字说的轻飘飘。但却忘了,正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权利去劝说季夏。那种痛苦那种绝望之下衍生出的滔天仇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而且就算他们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会劝说季夏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因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伟大,左右逃不过自己害怕了。他们担心会受到季夏连累,哪怕实际上季夏从未有过将他们牵扯入内的想法。
两人面红耳赤的对着季夏说着对不起,季夏倒是浑不在意,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两人会无原则站在自己这一边。追根究底,人家卓辉和严彬和他非亲非故的,认识才几天呐,凭什么要求人家设身处地为你考虑?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没将这两人真当做自己人,所以不管他们劝解不劝解,他照样可以一意孤行。
三天后,比赛正式开始,所有学员中唯二的一年级参赛生正是最近成为热门的季夏和上官宁,以大赛同年级先战体制来看,这两人必定有一战。甚至有很多同学已经暗搓搓的开设了赌局,现在季夏和上官宁的赔率比已达一比一千八以上了,并且还有逐渐拉大的趋势,可见纵使在道德正义方面站在了受害者季夏的立场,但涉及到自身利益时他们还是半点儿qíng面都不留的,压季夏赢的除了蓝颜徐乐乐外其他都是e班的友qíng赞助,意思意思的压了些小钱,最多也就一两百通用币而已。
蓝颜在了解到这一qíng况后就一直气哼哼的心qíng没变晴过,他觉得自己的好友被小瞧了,而和蓝颜一见如故的徐乐乐则是坚持和蓝颜同进同退原则,一起气鼓鼓的跟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
“他们怎么能这样?小夏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都不压他?”
“就是就是。”蓝颜重重点头,表示极度支持徐乐乐的观点,“我们小夏可厉害了!若不是零花钱不够,我还要加倍压小夏赢。”
“对啊,零花钱不够啊……”说到这点徐乐乐就蔫了,他的xing子极其简单,对看不顺眼的人连假装和平都不愿意,但对看得顺眼的却是盲目信任不带半点虚的。这次他和蓝颜是压季夏赢的人之中赌注第二第三多的,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第二?那是因为在他们押注前大部分零花钱都被季夏借走押给自己了,又不敢回家问爸妈要,于是只能屈居第二第三位了。
不过,蓝颜抬起下巴一脸与有荣焉道:“一下子压了九百万,我们小夏就是有魄力,不和那些叽叽歪歪的人一样磨磨蹭蹭不gān不脆的只会耍嘴皮子!”
最重要的是……小夏他跟自己借钱了啊啊啊啊啊!以前小夏自尊心qiáng,自己想借钱给小夏让小夏改善一下生活也不敢说,就担心小夏误会。现在小夏终于想开了愿意问他借钱了,感觉自己和小夏之间的关心更近一步了,好开心啊。
徐乐乐赞同的使劲点头,“对啊对啊,那个什么上官宁的,还是什么上官家的嫡系子孙呢,明明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好像他稳赢一般,但又担心别人说他自大不敢押注。我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了,哪有我们小夏gān脆啊,相信自己就押自己,真汉子不怕火炼!”
“就是说嘛,巴拉巴拉……”
听着蓝颜和徐乐乐你一言我一语的王婆卖瓜,卓辉和严彬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季夏胆大一下子借了九百万他们就不说什么了,相信季夏心里有数。可这两个单纯的家伙居然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把一学年的生活费给全借出去了,怎么就不想一想如果季夏不小心输了这个学年剩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喝西北风吗?
处于兔子跳中的徐乐乐和蓝颜挥挥手表示生活费什么的都是小事,给自己的小伙伴赢回面子才是首要大事!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输,他们也要输的dàng气回肠惊天动地!
于是就在这异常嗨的气氛之中,季夏和上官宁这两个一年级的赛程表出来了,竟被安排到了最后一环。也就是说,如果季夏和上官宁在之前和高年级比赛中输了的话,两人根本碰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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