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师也是个不信邪的,听何勇这么一说立马脑子一热张口就说道:“赌就赌!如果我输了,宴河弯的国色归季夏!如果你输了,你得将你那只七级生迅影豹给我当坐骑!”
何勇面色一喜,连忙应了下来:“成jiāo!”他记得老婆最喜欢吃宴河弯的国色的菜了,但那里生意火爆想订个位置简直难上加难。如果把国色给赢下来,那以后老婆就可以天天去吃不用排队啦。
但一很快的何勇脸上的喜色就僵住了,他猛的看向和他打赌的那位,声音有些迟疑:“等、等等,你刚刚说如果你输了国色归谁?”
那位老师奇怪的瞥了一眼何勇,“当然归季夏了。”不是说那个季夏连学费都是申请的助学金吗?
何勇哀嚎,恨不得不要脸的就地打滚撒泼:“为什么赢了奖品是给季夏而输了出赌注的却是我?这是哪国的道理?”这稳赔不赚的生意如果做了,被老婆知道了一定又会嫌弃他败家,往后一个月他的卧房就是大厅那张沙发。不过……何勇又想到了平日里老婆对季夏的同qíng和怜惜,对自己的猜测开始不确定起来。说不定老婆知道这个赌约后会夸他热心助人?
那位老师嫌弃般的挥挥手,跟赶鸭子似得,“如果你赢了那也是季夏的功劳,不给季夏给谁?别瞎吵吵了,比赛开始了,仔细看!”如果季夏真有何勇说的那么厉害,那么他送一家酒店和季夏jiāo好也并不亏,那国色生意再好也比不得和一位qiáng者jiāo好来的重要。
还想说些什么的何勇就这么被堵住了嘴,他不满的切了声后就集中注意力看向赛台,那紧张专注的模样让站在何勇旁边的同事忍不住暗笑:这人嘴上对季夏诸多嫌弃,但季夏的比赛却一场不落的次次到场,若是听见有人说了季夏坏话就虎着脸恨不得将说坏话的人揍的满脸花。这种自家孩子只能自己嫌弃的样儿实在是……啧,太口是心非了。
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的何勇的确有几分将季夏当做自家孩子的意思在内,而季夏也没辜负他为他得来的赌约,在代表着比赛开始的号角声响起的一瞬间,长剑直指上官宁,那红色的剑光带着开天辟地的惊人气势狠狠劈向了上官宁,让人避之不及。人们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那耀眼的红光就没入了上官宁的体内,上官宁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直挺挺的仰面倒下,双目紧闭几无呼吸。
全场一片寂静。在这个瞬间,因为赌注而起的激动期待、因个人感qíng而起的倾向、因自己喜欢而对比赛的期盼……所有的qíng绪都变成了空白,所有人都只能呆愣愣的看着赛台上那个站的如青竹一般笔直的少年,云淡风轻浅笑盈盈,明明看着弱不禁风,却潜藏着惊天动地的气势。
许久,一声悲鸣响起,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惊恐:“宁哥——”
陆锦的这声尖叫声似打破了魔咒一般让其他人的思绪渐渐正常运作起来,但仍旧沉浸在季夏刚刚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之带来的震撼之中。在之前,他们知道了季夏很厉害,但从未季夏能够发出这样的雷霆一击。
不仅仅是台上的上官宁,就连他们这些台下的看客,在季夏挥剑的那个刹那,他们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火红剑光带来的铺天盖地的灼热滚烫,以至于有一瞬间,他们闻见了死亡的味道,那种思想被恐惧和绝望虏获身体被掏空的窒息感。
十六岁!台上的季夏才十六岁!!
在众人终于将年龄和实力结合起来时,众人几近疯癫,他们对这位年幼的qiáng者疯狂的欢呼簇拥,态度狂热虔诚似信徒——在一个以武为尊的年代,实力就是人们最坚定的信仰。
而被欢呼簇拥的季夏则依旧抱着他的兔子微微带笑,落在旁人眼中无人不赞一声荣rǔ不惊有高手风范,殊不知此时此刻季夏的内心却在不停的计算:听说在押注截止日期时他和上官宁的赔率比已经高达一比两千,他压了九百万通用币,可以获得9000000x20009000000,扣掉本金也有……咦,好多钱!!
想着自己一下子从无产阶级成为了有钱人,季夏那双弯弯的眼睛瞬间就被$$填满,那金光闪闪的程度,简直晃瞎狗眼。以至于后来莫名其妙多了一家高档酒楼时,季夏都没表现出多少兴奋来。旁人见了也没觉得奇怪,本来嘛,这么年轻的qiáng者怎么可能在意金钱这种俗物?
……咦?掉在钱堆里的季夏笑眯眯的摸了摸兔子脑袋: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吐血昏迷的上官宁:……你忘了我啊亲!
[正文第67章城]
季夏将上官宁忘了陆锦可忘不了,他看着季夏一夕之间从无父无母的平民变成崇拜拥戴的qiáng者,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季夏,他的宁哥怎么会受到如此重伤?可季夏非但没有因此而愧疚上来道歉,还故意拖延治疗,太恶毒了!
而等到陆锦好不容易将上官宁带到医院治疗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经脉尽断,虽然以现在治疗技术可以重新接好,人也可以恢复到和普通人一样行走自如,但也仅仅如此了,往后上官宁想要使用器灵是再无可能了。
这个结果对陆锦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可以说一开始陆锦被上官宁吸引正是因为上官宁的天赋,而现在,上官宁天赋被废成了废人,陆锦如何能不伤心难过?但自诩善良和上官宁是真爱的陆锦会因此就和上官宁分手吗?自然不会,纵使心中惶恐有着看不见未来的茫然,但他依旧在医院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上官宁,这番不离不弃的qíng深义重倒是为他获得了一些人的同qíng和赞赏,其中就有一些上官家的,他们感动于陆锦对上官宁的深qíng,纷纷回家为陆锦仗义执言起来。
这些人觉得纵使上官宁之前冷眼旁观罗婳犯错,但也罪不至死,季夏真要问罪的话去找罗婳啊,找上官宁算怎么回事?而且季夏纵使受到过什么磨难,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就不能退一步多些包容吗?竟一言不发就废了上官宁,季夏这番下手着实太过于狠毒、太没容人之量了。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自己家族回报恩德。再者,季家对他们有恩而已,又不是季夏对他们有恩,他们之前都没有看不起季家是平民和他们订立婚约,够有qíng有义了。可季夏是怎么回报他们的?借着比赛的名义废了上官宁!其心可诛!!
这些人这些话说的有多义愤填膺之后被长辈揍的就有多狠,也因为这件事,上官家那些已经不怎么管事的老家伙重新出山了,因为他们察觉到了上官家的隐患——小辈如此不成器,颠倒是非不分黑白,轻而易举就被蛊惑成为木仓手,还恩将仇报自视甚高,有这样的晚辈,长此以往下去上官家早晚要完。
尽管上官家的老祖宗有忧患意识,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些被长辈们不理解越发愤怒的上官家晚辈直接找上了季夏,怒骂指责他心胸狭小手段毒辣,上官宁不过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他却斤斤计较追缠不休,实乃过分,还让他去跟上官宁和陆锦道歉。对于此事,季夏的回答简单粗bào,他直接将来质问怒骂的人一个不落的打断了手脚扔进了魔渊森林,留下了一句“我相信等你们出来后一定会原谅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哦,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够活着出来。”
季夏举动直接震傻了围观群众,但很快的,大家一面倒的表示季夏此举太帅太酷太迷人了,纷纷出言支持季夏,并保证如果上官家要问罪的话他们定然会全力站在他这一边维护他的,让季夏不用担心。
嗯,是的,将实力当做信仰的人就是这么任xing,谁也别想掰直他们的三观!
当上官家得知此事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他们也被季夏的举动给震呆了,在派人去魔渊森林找人后,有些年轻点的气不过,认为季夏此举过分了,上官宁那件事就算了,毕竟那件事的确是上官宁做错了,得到惩罚也是罪有应得,他们不怪季夏。但这次这件事季夏做的却是有些过了,那些人只是被蛊惑了质问几句而已,何必下次狠手?
但与之想法相反的却是上官家的老祖宗,他们虽意外季夏的举动却毫无责问之意,并拦下了那些想去找季夏讨个公道的晚辈,其中上官宁的亲爷爷上官龙甚至声色内荏的对着众晚辈冷声斥责:“你们说季夏错了?在我看来他根本没错!错的是我们上官家、是上官宁、是那些去斥责质问他的人!!”
歇了口气,上官龙平息了一下因愤怒而急促起来的喘息后才继续开口说了下去:“说什么没有看不起季家是平民和他们订立婚约季夏就该满足了?我们是这么教你们的?蔑视平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连报恩都当做施舍?在已有婚约的qíng况下和别人黏黏糊糊还称是真爱?冷眼旁观朋友对无辜之人下毒手还推波助澜不知悔改?自己犯了错你们却去诘问咒骂受害者?还不怪季夏?季夏他为自己报仇,你们有什么立场什么脸去怪人家?这些年上官家的家训都被你们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吧?谁告诉你们我们上官家的人就高人一等的?谁给你们权利去糙菅人命助纣为nüè的?别忘了,我们上官家一开始也是平民!!”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水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