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蛮横无理了?言儿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他既善良又单纯,天真可爱,我很喜欢他,纵使你是我妈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他,你该给他道歉。”
欧阳谦的母亲闻言都快气疯了,她对着欧阳谦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歉?你让我给他道歉?欧阳正你来看看你儿子是不是疯了?竟然让我对一个卖屁股的道歉?他还当不当我是他妈?”
一直沉着脸沉默不语的欧阳谦父亲欧阳正看着自己的妻子跟个泼妇似得样子不满的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说,因为比起妻子,更让他不满的是欧阳谦这个儿子。
但比起欧阳谦的母亲那般qíng绪外露言语过激,欧阳正只是看着欧阳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一声:“阿谦,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对欧阳正这位父亲,欧阳谦内心里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在欧阳正对自己表示过失望后,欧阳谦就内心惶惶然的为自己辩解。
“爸,我是真的不喜欢空青,虽然为了欧阳家我愿意忍rǔ负重,但我总不能因此连我的私生活都失去吧?你们放心,言儿说了,他不求名分的。”
欧阳谦心里也很委屈,他为了欧阳家都葬送了自己的婚姻,这还不够吗?为什么爸爸还要对他失望?为了欧阳家,言儿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了,为什么妈妈还要打他?
欧阳正闻言,看向欧阳谦的目光中失望更浓了,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阿谦,你还是没明白爸爸的意思。你想要外面找人,你可以尽qíng找,爸爸并不觉得你该为空青守节。男人嘛,逢场作戏是不可避免的,你身为欧阳家的继承人自然不可能就守着空青一人。
爸爸失望的是你出去偷吃时竟然那么不小心的被人抓到了尾巴,还拍摄了下来!你自己捡起你妈妈的手机看看吧,那上面的内容整个欧阳家都知道了,那些人还以此威胁要撤掉你继承人的身份。”
一听到要撤掉自己继承人的身份,欧阳谦呆住了,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听错了——撤了他的继承人身份?凭什么?他是欧阳家的正统继承人,其他人有什么资格撤掉?而且,在欧阳家与他同辈的人中,除了他还有谁能堪当此重任?
和呆掉了的欧阳谦不同,在欧阳正的话结束后,捂着脸的俞言心中就弥漫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的欧阳母,再看了看怔愣着不动的欧阳谦,垂头盯着地上的手机半晌,才怯怯的附身将手机捡了起来。
手机质量不错,欧阳母那一摔也没摔坏,俞言点开手机发现手机停留在一个页面上,这个页面里没有只言片语,只要一份视频文件。
俞言点开,还没看清楚视频中播放的东西就听到了自己的爱人那熟悉的声音,和平常说话时的温和悦耳不同,带着点儿独特的xing感。这是最近几天他听惯了的声音,是爱人在chuáng上对他爱语时的声音,每一次听都能够让他入迷沉醉许久,只是这一次,俞言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视频中,他的爱人一如面对他时说着那些令人羞耻却又忍不住qíng动的话语,但爱人的身下,却不是他。
☆、第10章欧阳谦说
俞言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爱人的初次,但他是爱人的初恋。所以,对于爱人的曾经他不在意,只要遇到他之后爱人的身心只有他一人就好。哪怕以后他的爱人会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做夫夫间的亲密事qíng,他都可以忍受,这都是为了爱人未来的前程。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看到爱人和其他人的qíng爱视频,尤其是视频中的爱人臀部那个鲜红的牙印更让他肝肠寸断——这是已经和他相遇之后的爱人。
认识到这个事实,俞言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可以qiáng忍着酸涩bī着自己去接受爱人有曾经,但再多的隐忍在事实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为什么?”俞言流着泪望向欧阳谦,喃喃自语似得质问到,神qíng之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被背叛的痛苦。“为什么?谦哥,你不是说过和我相遇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人了吗?为什么要骗我?”
不得不说两人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在一个月前两人初遇,欧阳谦对俞言还不过是脆弱的心动,一触即碎。
然而在一个月后的今天,欧阳谦对俞言的定义已经成了qíng深似海的真爱,舍不得俞言受到任何委屈,就是红肿着脸看着有些可怕的俞言在欧阳谦的眼里也是十足惹人怜爱的。
于是,一见到俞言哭,什么母亲的质问父亲的失望都通通被欧阳谦抛到了脑后,他的眼睛里、心里,除了俞言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言儿,怎么哭了呢?别哭,你一哭我心都乱了。”欧阳谦心疼的将俞言搂进怀中轻轻拍抚,他瞥了一眼俞言手中的手机,等看清内容后顿时脸色一变,思及怀中之人,心中隐隐透出几分心虚。
但这股心虚却很快就被欧阳谦抛却变成了理直气壮,他低声哄着俞言,“言儿,你听我说,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爱上你,所以才会找别人发泄。但你要相信,我对他们没感qíng,而且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找过别人了。这些天你我一直都在一起,我有没有找过别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本来还在伤心的俞言一下子就被欧阳谦的话给治愈了,尤其到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时,俞言已经双颊泛红双眼含羞了:是啊,虽然他对谦哥一见钟qíng但那时他们并未定qíng,谦哥是男人,总需要发泄一下的,这事qíng有可原。后来他们相互表白后,谦哥就一直陪着自己,哪有时间去找其他人?
想到这里,俞言心中泛起了几分愧疚,他仰起头望着欧阳谦语气怯怯的道着歉,“谦哥,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别生气啊。”
欧阳谦无奈的对俞言笑了笑,目光中含着宠溺,似乎完全拿他没办法一般点了点俞言的鼻子,“你啊,就是太敏感了,以后要多相信我一点,相信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相信我只会爱你一个,嗯?”
闻言,俞言一下子破涕为笑,双手一伸就搂住了欧阳谦的脖子凑上去给了一个甜蜜的亲吻:“知道了,谦哥。”
亲完后,俞言侧着头靠在欧阳谦的胸膛笑容甜蜜极了:他的谦哥说只爱他一个,是爱他而不是爱那个空少爷呢。
回想起当初自己好心做甜汤却被嫌弃时的委屈,俞言心中滋生出一种异常的快感——纵使你空少有千万家产,在感qíng上还不是输给我了?
欧阳谦并不知道俞言心底对空青的嫉妒,只觉得这般有什么就说什么连吃醋耍小xing子都这般可爱的俞言实在太招人疼了,如果……如果空家属于言儿而不是空青、和他结婚的是他的言儿该多好啊。
这边欧阳谦和俞言旁若无人的黏黏糊糊亲亲我我,那边心qíng本就不愉的欧阳母以及欧阳正则越看越气。
他们夫妻并不是因爱结合,各自在外也都有各自的玩伴,他们都不会管对方,唯一的要求就是别玩出人命来。所以,无论是对欧阳谦的母亲来说还是对欧阳正来说,欧阳谦都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也一直对欧阳谦寄予厚望,希望欧阳谦能够带领欧阳家更上一层楼。
在此之前,欧阳夫妇对此事是信心十足。只要自家儿子和空青结婚,只要自家儿子哄好了空青,空青手中的空氏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空青是他欧阳家的媳妇,空氏并入欧阳集团也顺理成章,就连旁人都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至于儿子喜不喜欢空青?这种小事对欧阳夫妇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如果儿子喜欢的话,那就让空青当个无事一身轻的‘贵妇’,为儿子管理内务就是了。如果儿子不喜欢,那等架空了空青事成定局后让他当个隐形人,到那时空青难道还有能力翻身不成?
但现在,一切都差点毁了!只要想到这点,欧阳夫妇就忍不住怒火滔天。但这股怒火他们又舍不得对唯一的儿子发泄,便只能全部发泄到俞言这个碍眼的人身上了。
欧阳正沉着脸看着抱在一块儿的欧阳谦和俞言,也不说其他,直接叫了一旁的佣人上前,“来人,送少爷回房,锁上房门,派人守着,什么时候我说可以开了才准开。”
“是的,老爷。”
立即的,佣人之中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佣上前不由分说的拉开了两个有qíng人,将俞言往旁人一推,就将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欧阳谦驾着往楼上走了。
“谦哥——”
被推的差点摔倒在地的俞言见状,疾呼一声就要追上去,但脚步才提起就被两三个高高壮壮的女佣拦住了。
无论俞言往左还是往右都无法突破重围,几次三番后,俞言只能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眉间含愁的遥望着欧阳谦离去的放心,哀哀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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