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扒头发,柏晓舒有些烦躁的踏下了最后一层阶梯,抬起头准备确定一下厨房的方向,却在对上沙发上坐着的人的视线后呆愣愣的傻住了,阿咧,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
连忙放下了抓头发的手,柏晓舒双手垂□体站的笔挺,显得十分的拘谨,视线对上了三人中唯一见过的人脸上,带着求救的意味,“秦先生……”
没等秦狩回应柏晓舒的求救声,对柏晓舒早就十分感兴趣的姚符泽就十分自然熟的来到柏晓舒的身边,笑眯眯的凑近对上了柏晓舒,“你好啊,老板的小白鼠,我是为老板打工的苦命人姚符泽,你可以叫我泽~~”
最后那个字可谓是百转千回无数暧昧在其中啊,让柏晓舒凭空的产生出一种被调戏的错觉,只是……“要负责?”
柏晓舒脸上的疑惑完全没有遮掩,让姚符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解,对于他的名字他一开始挺怨念的,毕竟要负责要负责的太难听了,不过每次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要想到老板他就会彻底的心理平衡,毕竟要负责要比禽shòu好听多了,不是吗?
“姚,是左女右兆,符是符咒的符,泽是光泽的泽哦,姚符泽!”
“哦。”愣愣的点了点头,柏晓舒内心感到奇怪极了:难道现在这个时代取名谐音已经流行到传统了吗?秦狩也是,姚符泽也是,真是够qiáng大的名字!
“对了对了,老板的小白鼠,你叫什么名字?”
“柏晓舒。”对于姚符泽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柏晓舒很明显有些接受不能,只能靠着本能反应接着姚符泽的话回答了下去。
“白小鼠啊,真是名副其实呢,怪不得要叫老板的小白鼠呢!”姚符泽摸着下巴说到,对于这个让自家老板很快接受并让他入住的少年他很好奇啊,如果老板真的喜欢这名少年的话,那以后这名看上去比他小好几岁的少年就是他的老板娘了呢,至于追不到人这个可能xing,压根儿就没在姚符泽的脑子里面出现过,毕竟,就老板那yīn险样,瞧上眼的东西就是抢也会抢到手的,哪里会出现追人失败这种事qíng啊。
“老板的小白鼠?”这次柏晓舒终于把这句话听了进去,呆呆的重复了一遍后,猛的反应过来,眉毛倒竖一脸凶神恶煞,头顶那撮毛更是刺溜一下子朝天竖的笔直。
“谁是小白鼠?你叫谁小白鼠呢!劳资是柏晓舒柏晓舒啊,不准叫我小白鼠!”——于是,柏晓舒筒子,你在意的是小白鼠这个称谓而不是前面那个定语吗?
对上柏晓舒的愤怒,姚符泽十分的无辜,“可是白小鼠白小鼠,白色的小老鼠,难道不是小白鼠吗?”
姚符泽一直绕着白啊小老鼠的话语让柏晓舒恨不得跳脚,只可惜,脚上的拖鞋不适合跳脚这项运动,于是柏晓舒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了一回,“你才小白鼠,你全家都是小白鼠!!”
不算圆的双眼瞪到了极限,愤怒使得黑色的眸更显黑亮,气红了的脸颊鼓鼓的,尤其头顶那撮冲天毛一耸一耸的让姚符泽看了手痒,忍了忍,还是不想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伸出手就想摸摸柏晓舒的脑袋,只是手还没碰上柏晓舒,就被身后的秦狩阻止了。
“姚符泽,你闲的手痒了吧?”
淡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明显的qíng绪,只是相识多年的姚符泽还是可以清晰的捕捉到秦狩话语之下的微微冷意,就这微微的冷意也让姚符泽的冲动彻底的冷却了,懊恼的呻·吟了一声,暗自低咒自己的没记xing,居然三番两次主动去找抽。怎么能够调戏老板的所有物呢?就算要调戏,那也该在老板不在的地方啊!
16
16、悄悄话 …
苦着脸转过头去,姚符泽可怜兮兮的望着秦狩准备求饶,只是这个计划被半途拦截了,姚符泽无法成功的转头回望,因为衣领被紧紧的揪住了,勒的他脖子生疼。
“喂,下次不准再叫我小白鼠,听见了没有!”自己都没嘲笑他的名字是要负责呢,他凭什么叫自己小白鼠?最起码自己的名字要谐音成小白鼠还需要改变顺序呢!
“疼疼疼,小、小柏,快放手,喘不过气了。”姚符泽苦着脸妥协,没想到这只老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原来是这么凶残,果然,不愧是被禽shòu看中的动物,不可能没爪子。
“小白你个头,你才白呢!”这个和小白鼠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蠢到可以的称呼!
“那要叫什么?”姚符泽非常识相的没有反驳,顺从着开口询问,脖子更是往前凑去,为了能够顺利的呼吸。
“随你叫什么,就是不准叫小白小白鼠这类的蠢名字!”
紧揪着姚符泽的柏晓舒脸上一片凶神恶煞,相差不大的身高使得两人靠的很近,脸和脸相对着几乎贴着,看上去亲昵无比,如同亲吻的姿势落在秦狩的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异常的刺眼。
从沙发上面站起来,秦狩笑的温和的如同邻家大哥哥,十分自然的走到对峙着的两人旁边,握住了柏晓舒的手让他松开了姚符泽的衣领,拉着往餐桌方向走去,“小鼠应该饿了吧,去吃饭吧。姚符泽,你去把饭菜热一下。”
“是是。”认命的整理了一下被揪的一团乱的衣襟,姚符泽拖着调子应和着秦狩的吩咐走向厨房,真是的,平时看不出,原来老板还是个见色忘友的人啊。
柏晓舒本来就是出来觅食的,刚刚对姚符泽的愤怒更是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气,于是安安静静的任由秦狩拉着走向餐桌,对于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计较,比如昏迷之前对秦狩的不满。
安静的填饱了肚子,柏晓舒舒服的长叹,摸了摸吃的有些鼓的肚子,眯着眼一脸满足,那样子,就如同吃饱了的猫咪打着盹,让秦狩看了觉得很想笑,无论是猫是鼠,这人总是那么有喜感。
“小鼠。”秦狩指了指坐在沙发上面的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是胥璟宗。”
“啊,你好。”柏晓舒连忙收起了刚刚闲适的懒样子,对着胥璟宗有些拘谨,和嬉皮笑脸自然熟的姚符泽不同,胥璟宗那面无表qíng的脸让柏晓舒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我是柏晓舒,暂时被秦先生收留住在这里。”
看出了柏晓舒的紧张,秦狩摸了摸柏晓舒的头,“璟宗就是这个xing子,你不用这么拘谨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秦狩那如同安抚宠物的摸头动作,柏晓舒转过头对着秦狩眨了眨眼,凑到他的耳朵边说的很是小声,“以前有个导师和胥先生一样的xing子,不爱说话也没有什么表qíng,但是好凶啊,我被他训了很多次,然后不知不觉的就对这类人存在了反shexing的紧张qíng绪。”
原来是这种理由吗?秦狩嗤笑了一声,在柏晓舒还没有发现之前就连忙收敛住脸上的表qíng,学着柏晓舒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没事,璟宗不会凶你的,他敢凶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靠的太近了,秦狩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柏晓舒的耳朵上,声音的震动让柏晓舒觉得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微微撇开了头,柏晓舒继续说着悄悄话,“秦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对胥先生这种xing格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怎么办?”
他对这种xing格的人有心理yīn影啦,如果太紧张对胥先生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让胥先生误会了怎么办?虽然他从没有想过要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随随便便就得罪人啊,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面瘫。
对于柏晓舒远离的动作感到不满,秦狩重新靠近,柏晓舒黑色的发丝有几根拂过他的脸上,丝丝冰凉,淡淡的馨香窜入鼻间,早就闻惯了的洗发水的味道突然间让秦狩觉得好闻起来,沁入心脾。
“不用这么紧张,就用你最平常的一面和璟宗相处就是了。”看小白鼠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不怕生很容易相处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对璟宗这样的腼腆这么苦手,真是一个很可爱的缺点。
“平常的一面吗?”没有发现秦狩的再次靠近,柏晓舒低低喃语,说的简单做起来难,人处于紧张状态之下时哪里还能保持平常自然的一面啊,而且,胥先生到现在都没有对他的自我介绍给出回应啊。柏晓舒偷偷的看向胥璟宗,在接触到胥璟宗毫无qíng绪的目光后受惊般的收回,不自觉的再次对着秦狩求救起来。
“秦先生,胥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我先回房去吧。”惹不起就躲,他柏晓舒真的没有撞南墙的勇气,反正他和这位胥先生又没有什么必要联系,也就没必要勉qiáng自己好好相处了。
“没事,璟宗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在柏晓舒没有注意的时候,秦狩略带着警告的目光看向了胥璟宗,胥璟宗这家伙哪里是因为对小鼠有意见才不说话啊,那闷骚的家伙肯定是看戏看的太忘我忘记回应小鼠了!别看这人一本正经的面瘫,事实上肚里黑着呢,要不然认识了这么多年,泽怎么还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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