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到1993_篆文【完结】(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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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想了想,点点头,虽说高建峰有公关部,知悉此事肯定也在采取行动,但以高建峰一贯的尿xing,对这种帖子必然不屑一顾,说不准还会摆一副爱谁谁的吊样。这年头,新闻的确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短时间内造成的影响,却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修复。

  所谓粉转黑,路转黑,不过是分分钟的事,造谣的一张嘴,辟谣的就得跑断腿,过程还不够糟心的呢!

  夏天不想去打扰高建峰,坐在座位上理了理事qíng的走向,一般这种qíng况,背后都有媒体在cao控,后续说不准还要再发酵,那么……他们会不会第一时间去找事件的关键人物?

  诚如他所料,同一时间,城北王宁的新家里,果然来了两个号称是记者的家伙。

  时隔多年,王宁依然和杜洁两个相依为命,母子二人早搬出了棚户区,尽管住的仍是回迁房,但条件已大有改观。王宁毕了业专职做导游,专跑东京大阪路线,一来是该线路耗时不长,便于他回家照顾老妈,二来是日本游火爆,比带国内团更容易赚外快。

  他这天才带团回来,刚洗完澡,人就找上了门。

  杜洁给客人倒了水,看着那两个记者还挺客气,却完全搞不懂对方来意,只好自行回屋。王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过两句就全明白了,合着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又被翻了出来!

  当然,这些人不是为他哥沉冤昭雪来的,也不是为呼吁社会关爱弱势群体来的,而是专程为黑高建峰来的。

  听着对方云山雾罩的忽悠,王宁点上根烟,在烟雾中眯起了眼:“说你们的条件。”

  两个记者互相看看,一个当即直言:“我们希望你能站出来作证,当面质问的效果最好。而且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事是真的,王先生一直蒙在鼓里不要紧,我们可以带你去探访以前的知qíng者。我们一致认为,这种行为对令兄太不公平,所以应该要做点什么,为令兄讨还公道。”

  另一位接着说:“据我所知,高建峰一直和王先生一家有联系,如果由你约他,他应该不会拒绝,尤其是在这个时点上,我相信他巴不得赶紧拉拢你。只要王先生同意,我们可以带着手持直接跟过去,面对面和他对峙,不管结果如何,足以bào露他的嘴脸。”

  “可不是嘛,我也觉着他得拉拢我,而且条件肯定差不了。”王宁轻笑一声,“人家是上市公司老板,你说我帮你们,到了,能得什么好处啊?”

  头一个说话的记者早有准备,拿出个信封放在桌上,“这是五千块钱,事成之后我们会再给王先生五千,你看怎么样?”

  王宁发出一声嗤笑:“这点钱啊,我跑两趟迪斯尼也能赚出来了,费力不讨好,gān着没劲。”

  “王先生,令兄可是受了不公平的对待才自杀身亡的,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记者咬了咬牙说,“这样吧,我可以再申请一万块钱,只要王先生同意,这笔钱事成之后立刻就能到账。”

  “口说无凭,除非立字据,”王宁掂了掂那五千块钱,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要不是为我哥出头,我还真犯不上得罪高建峰。”

  两个记者面面相觑一阵,字据是落人口实的东西,俩人谁都不愿意写,王宁见状,掐灭了烟,耸耸肩,“那就没辙了,还不如我自己去找高建峰呢,要笔封口费,肯定比你们二位给的痛快多了。”

  “行,那就再加一万,一共三万,一万五算是定金,等会我再给你写个字据,就当是、就当是我个人欠你的钱。”

  说这话的记者感觉自己也是拼了,但这话题吸睛,点击率高,一旦事qíng越演越烈,自己再出面找高建峰谈判,届时就不愁对方不给公关费用了——那可不是区区两三万能搞得定的。

  里外里,作为幕后cao盘手的他们,怎样都可以名利双收。

  于是欠条一挥而就,王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终于露出点笑模样:“行,我明天就约他,你们准备着吧,等约好了我电话通知你们。”

  第74章

  王宁等记者走了, 从兜里掏出手机。刚才那两个人喋喋不休的时候,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他打开一看, 有两个未接全是来自于夏天。

  还有一条短信:刚才没说完,方便的话回电。

  王宁看着那一行字,想起洗完澡那会儿, 夏天发短信说过有事找他,之后那两个记者上门,他便没来得及回复,也完全没想到原来是为这么个事。

  沉吟良久,他淡漠地笑了笑, 随手拨通了电话。

  夏天言谈间还是颇有分寸,没直说, 只是先试探王宁是否知qíng, 有没有媒体找过他,在得到否定答复以后,才大概jiāo代了来龙去脉,期间不乏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 同时也暗示了可以许之以利。

  王宁照例嘻嘻哈哈的,边听边表示自己还一头雾水着呢, 想不到网上也能闹这么大, 都说树大招风,他峰哥八成是被什么人眼红给盯上了,做兄弟的嘛, 当然明白该怎么处理。至于利益的部分则避过不提,只说他承了高建峰那么多年照料,这点忙,完全是应该帮的。

  “哥你放心,”王宁拍着胸脯作保,眼神却是清清冷冷的,“还没人找过我呢,我回头留点心,绝不让他们抓着什么把柄,哎,你说这帮人真能编哈,有这功夫怎么不去写电影剧本啊,那国产电影都他妈难看到姥姥家了。”

  语气、态度一如既往,夏天暂时没听出什么异常。放下电话,王宁脸色却沉了下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头抽起了烟。

  过了半天,杜洁才从里屋走出来,迷迷瞪瞪地问:“刚那俩是什么人呐?”

  “哦,没事,客户,来谈旅游项目的。”王宁淡淡回答。

  杜洁嗯了一声,慢慢走到茶几旁,髋关节置换的手术已经做了好些年,可她习惯了缓步慢行,坐在沙发上,她打量着儿子神qíng,带着几分小心地问:“我刚才,好像听见他们提起安安了?”

  王宁眉头登时一皱:“您听差了,是团里有个重名的。”

  杜洁讷讷点头:“我还以为他们是安安的同学呢。”

  同学?王宁看着杜洁,也说不上此刻什么感觉。老妈到底还是太天真啊,都多少年过去了,除了高建峰,哪儿还有什么老师、同学来看过他们?!

  要说当年事,他知道的并不详尽,对于王安这个哥哥,他印象也已越来越模糊。说实话,可能还不如高建峰来得亲切、清晰,毕竟有段时间,高建峰每个月都会来他们家,送些吃的、用的。直到后来去当兵,隔三差五也还是会打电话来问候。而那时候,他已经能带团赚钱了,家里条件改善许多,渐渐地,高建峰才不再送钱和送东西过来。

  小时候,他一度觉得能有高建峰这样的大哥挺不错,还曾幻想过他是自己的亲哥哥,那可比王安酷多了。记忆里,他那个亲哥整天处于梦游状态,经常莫名其妙的笑,又莫名其妙的哭,再不然就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王安自杀的那天,他还在上学,等到晚上回家,人已经被拉走了,没让他再瞧见。他当时并不觉得多伤心,看着老妈哭得死去活来,反倒质疑过自己是不是太冷血,可兄弟俩没有沟通、没有jiāo流,他甚至感觉不出家里少了这么个人能有什么不同。

  再后来呢,他试着问过老妈,自己也隐隐约约猜出一些,他哥是双xing人,不上学则是因为主动退学,但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小孩连义务教育都无法完成?他能想到的,也无非是遭遇了集体排斥、甚至侮rǔ欺凌。

  所以高建峰到底为什么要照顾他们母子,这是他长大以后,不止一次地想过的问题。为事了补偿?还是因为和王安真是好朋友?倘若是后者,他哥活着的时候怎么又不见高建峰来看过?

  这些都是疑团,无奈老妈三缄其口,每回一提王安,她都会以梦魇为借口岔开话题。

  就好比现在。

  王宁剥好一只橘子,递给杜洁,状似随意地问:“您最近又想起我哥了?”

  杜洁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刚听差了,问一句而已。都多长时间了,我老想那些gān嘛,咱这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

  日子好好的……王宁听着,心里忽然一阵发涩,老妈不会上网,就算外头闹得天翻地覆她也毫不知qíng,而一个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她除了伤心梦魇,却没法再有任何作为。

  “妈,我哥当年究竟因为什么退学的?”

  杜洁愣了愣,因为什么,王安从没说过,她是从老师嘴里听到了支离破碎的真相。彼时除了抱歉,老师对集体行为也很无奈,年轻的女教师缺乏经验,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局面,唯有劝说她把孩子先领回去,等过段时间调整好心qíng再转学,兴许就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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