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力扬的事情蒋梦麟已经不打算搀和了,但现在既然周世华打了电话,那就是将对他的尊敬刻意地表达了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蒋梦麟不用猜也能知道,当下就慡快的卖了他一个面子,周世华自然会按照自己的路子去办事儿,于是押送刘力扬回w市的车子半路上就顺理成章地出了车祸。
刘雅看着病chuáng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觉得自己哭都没有眼泪了。
周世华在拘留所里玩儿命似的折腾他,短短几个月,刘力扬饿的膘都瘦了。
他右手被砍断了四根手指,两个手腕的韧带也被剃断,头上给烫出来二十五个大戒疤,是周世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捞来的刑具,烙铁一样,烤热了就这样活生生拿冷水泼醒他,下一秒恶狠狠地烫上来。
四颗门牙被拔了个gāngān净净,也不知是带来的旧伤还是车祸出的新伤,他四肢都有骨折现象,肋骨也断了三根,脾脏也有破裂,更让刘雅无法接受的是……
刘力扬被人爆jú了……
看着医生地给她的刘力扬的病例,肛裂肛瘘严重到不得不手术治疗的地步,刘雅捂着脸,撕心裂肺地蹲在刘力扬身边嚎啕起来。
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她死也不会让孩子上帝都啊!!她哪里知道,那儿竟会是这样个此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如今。刘力扬学自然没办法再上了,
还吃了这样多的苦头,这全是因为她!
刘雅不知道有多内疚,一面自责一面祈求蒋方舟和刘伟军能为他出头,蒋方舟看着病chuáng上不成人形的继子眼中也有些不忍,刘伟军却跺着拐杖大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带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次这兔崽子是得罪了谁!?你知不知道我在战友面前有多难做!?”
刘雅哭的几乎昏厥:“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力扬不是您的亲外孙吗!?”
刘父气的跳脚:“我哪里要的起他这样大有出息的外孙!?周家人那是什么身份!那是来了w市我都要小心招待请吃饭的身份!他倒是聪明地很,一下子把人家得罪的全没了余地!”
“他能做什么!?他能做什么!?”刘雅什么都无法顾忌了,刘父的一番话几乎把她气死,于是口不择言的辩驳起来,“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吗,他一个人在帝都上学有多苦,谁都没有过问过,出了事儿一个两个都来怪他了,他能gān出什么事情?咱们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孩子被人欺负成了这样,还尽会窝里横!他又招谁惹谁了!你们有能耐去讨公道啊!”
刘伟军听着女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果然跟你妈一个样儿!她把你宠成了这种不着调的样子,现在你把力扬也给害得不轻!还有脸说公道?他不去惹是生非,人家能揪到他的短处!?”
“惹是生非!惹是生非!你尽会说他惹是生非!”刘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说,“惹是生非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同样是差不多大的孩子,溯伯伯家的溯玉清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力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就会说他这不好那不好,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些外头女人生的孩子,三天两头往家里打电话,妈天天被气的吃不下饭,你倒是有脸力扬惹是生非!”
刘雅话一出口,立刻就有点后悔了,她被火气撺掇着,说话难免就没了轻重,
刘伟军果然立刻被气得不轻,扬起拐杖劈头盖脸地就打了下来,刘雅在她面前装了几十年的乖巧柔顺,冷不丁这一下忤逆让老爷子更是无法接受,刘雅被打的高声痛哭,却也不敢躲闪,脑门上的血珠子淅沥沥就淌下来了。
蒋方舟原本还在一边观战,他这段时间因为刘伟军指使人来查账的事情,耽误了不少公事,查账的后遗症依然没有消退,为了稳住刘家,他不得不和刘雅虚与委蛇,明明是同榻的夫妻,却盖着两chuáng被窝同chuáng异梦。
蒋方舟这个人,不能说坏,他只是太极端。
喜欢的人,就放在心尖上,千好万好,放个屁也是果蔬香甜;但一旦这份感情变了质,那么从前珍惜的一切,在他的心里,就抵不上狗屎值钱了。
但毕竟,刘雅也是和他一起经历过爱情的女人,蒋方舟现在心里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替代她的存在,所以看到刘雅被刘父打得头破血流,蒋方舟心里依然有着不忍,这场景就好像从前刘雅为了和自己结婚,被蒋老爷子殴打时的模样,难得的再一次调动了蒋方舟所剩不多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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