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他怎么这么冲动?”白将军皱眉,张家的处境虽然他已经很清楚,但这样贸贸然出手打人还不知道背后危险,如果下一回遇到了不可得罪的人呢?白少锋的jiāo友范围还是要慎重才好……
但等到白少锋困惑着将蒋梦麟解释给他听的话语努力回忆着娓娓道来之后,白将军满心的不放心,立刻就变成数不尽的惊愕和诧异了。
饶是他白将军这种手握重权的,也才在不久之前才猜测到张家的不可持续性,连张家人自己,都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这个外来的小子是怎么摸清楚的?
后台?不可能啊!那么好的玉都拿来换生活费了,哪家少爷会gān这么不上档次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少年并不是在耍嘴皮子,他的确拥有不同与常人的敏锐触觉!
白将军这样想着,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他抬眼看着自家那个到现在还拧着眉头想不清的傻孩子,又想起白少锋对他描述的那个少年的现况,抬手劈头盖脸就给白少锋一顿。
白少锋一边儿躲一边儿委屈:“你怎么不说一句就打人啊!”
还说呢!比不上人家十五六的!
白将军恨铁不成钢,叹着气坐回椅子上,想的深入了些,更是摇头。
“算了,懒得和你解释。”白将军瞪了白少锋一眼,又说,“有空把那小子请回家里吃顿饭,叫我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一脑袋的心眼。”
白将军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白少锋大大咧咧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果碰上个不怀好意的,真有可能裤头都被骗走……只希望那个少年,并不是另有所图,否则……为了白家的未来,自己只能动用特殊手段了。
白少锋更困惑了,这么多年,就是温如玉他们几个,也没得老爷子这么句夸奖,蒋梦麟他真成jīng了不成?
他摸着脑袋,苦着脸出门睡觉,白将军坐的笔直,看到大门关上,陷入深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播出一个号码。
江越从出门开始脸色就不好看,叫了几个人把张泽送回家去,他气得不行,招呼了一堆朋友又到另一个场子去喝酒。
张泽跌跌撞撞回到家,张母一看到儿子鼻青脸肿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吓得大惊失色,慌忙出来搀扶,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哭,打电话给人去找医生后,又把张泽他爹一并叫了回来。
张泽的父亲张跃进现年四十五,二十来岁得了这么个独子,又没有抓紧好时候,计划生育开始后,他要二胎的美梦也给打破了,为了党·籍,张泽这估计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儿子了。
张跃进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他运气好,在七八年前站对了位置,那时候的江老四周群láng虎伺,亲信很少,张跃进在地方上gān的也不顺心,正巧碰上了针对打压他的对手,张跃进想着给中·央投个诚,误打误撞就靠上了江老这只潜力股。
他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好运气骄傲,现在儿子长大了,和江家的孙子关系也好,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张家祖祖辈辈,坟头烧了高香,才撞了大运当了大官,之前在地方上一手遮天,很让他满意,现在因为江老的意思,被调回帝都,也算是升了官,在单位里说一不二,虽然油水少了点,但从前在苏北也没富裕到哪儿去,对张跃进来说,这种升迁无疑是一种质的飞跃。
今天刚开了个大会,张跃进意气风发地在书房里整理这第二天要用得上的资料,谁知道妻子一个电话,竟告诉他,儿子被打了!?
这还了得?马上从情人的金屋赶回家里,屋里灯火通明的,妻子坐在沙发上不住地哭。
“怎么回事儿?”他赶上二楼,医生刚好从里头出来,碰上他,对他摇摇头:“大伤没有,额头破了,缝几针也没事儿,只是掉了两颗牙,你们有时间带他去补一补。”
张跃进看见儿子的惨样肺都气炸了,上去劈头盖脸地就骂。张泽吓得不轻,缩在被窝里又气又恨,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告状。
“面生?”张跃进听着儿子的描述,在脑子里拼命回想,“你是说,和白家大少爷混在一起,面生的,没见过的?”
张泽期期艾艾地点头。
张跃进恨铁不成钢:“那你去惹人家gān嘛?白家人是你惹得起的?江二少屁话都还没说,你跟狗腿子似的上去找抽,人家本来就想耍耍威风,能放过你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去玩,多听,多看,少说话,结果你每次都办一堆混事儿,江二少念你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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