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是后来从常少典的口中得知,因为保护他不力,灼华和徐沧海都各自受了处罚。
其实原本不关徐沧海什么事,可是怕皇上真的把灼华给罚死了,徐沧海亲自请皇上给予同等的责罚。
之所以说起这事,常少典是没想到徐沧海居然对灼华还有这份心意。
“徐沧海应该只是关心徒弟吧。”夜未央倒也没多想。
常少典连连摇头,把灼华和徐沧海的事qíng告诉了夜未央,灼华原本是上一代皇帝将其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子。而当时奉命斩杀罪臣一家的人就是徐沧海。
妁毕当时还小逃过一劫,宫中有人见灼华长得漂亮就想收做娈童,后来是徐沧海把灼华抢了过去,说是这小子骨骼不错适合练武。
灼华虽然逃过了一劫,后来却被徐沧海弄去进行严酷的训练,整整十年的时间都关在一个塔楼里,如今的灼华虽是成了徐沧海手下的一员大将,可宫中只要稍微熟悉他们的人就知道,灼华和徐沧海的关系向来都不怎么好。
“原来徐沧海和灼华之间还有那么复杂的一段过去啊。”夜未央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那灼华怎么不离开徐沧海,离开皇宫呢?”
“兴许是他没办法离开吧。’说这话的时候常少典都有些没底气,其实以灼华的能耐,真要是离开了皇宫去了其他国家隐居起来,也没人能找得到他。
说到了灼华,夜未央还是挺高兴能够看到老熟人的,毕竟要进行贴身保护,灼华当然也会看到夜未央现在的模样。
这其中是如何震惊、不解和困惑的种种就不用再去多说,毕竟都是一些见过世面摸爬滚打过的人,灼华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冒出一句“原来你真的是狐狸jīng”,当然免不了被夜未央赏赐几下大尾巴。
众人整装之后便朝着广南再度出发。
为了掩盖住现在的半shòu模样,夜未央把头发染黑了,把一对shòu耳藏在了头发里再戴上一顶帽子做双保险,此外尾巴也好弄,可以藏在长袍底下,平时出门多戴披风就是。
虽然不怎么好受,夜未央也能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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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夜未央看着渐渐远去的天京城城门。
才刚刚回来不到一个月,就又要开始奔波的生活了,安安静静的生活固然恬静淡然,可闯出一番天地事业却也让人心qíng激动。
还记得上一次他离开天京城去广南的头几天里,总是分外想念大将军的温暖关怀。
这人就是这样,一个人过其实也能过下去,可一旦享受到了来自两个人的温馨就难以再回到一个人的孤独生活里去。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冬天和chūn天夜未央经历了太多,这一次离开天京城离开了刘伯兮,夜未央发现自己变得坚qiáng了不少,即使会有所思念也不像从前那样让人难以忍受。
夜未央在马车里躺了下来,有时候想想,不管他原本是不是狐狸,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一般人大概都会惊慌失措难以接受。
他之所以可以一直这么乐观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来自于身边人的态度,不管是刘伯兮的那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夜未央,都是我的爱人”,还是师傅他们的平和接受,亦或者是寂天殇带着玩笑的戏谑。
哎,当然了,少不了北辰摇光,毕竟是那个人最快接受他半人半妖的事实。
某种程度上,也都影响了夜未央自己对于变成狐狸这件事的心理,旁人觉得可以接受,不在意,夜未央自己也就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倘若身边有夜未央重视的人无法接受他的变化,给予的不是接受而是异样的眼光,更甚者是排斥,只怕他现在不会有这么轻松自在。
正想抵达下一个落脚点的时候睡上一觉,养jīng蓄锐好分析广南事qíng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夜未央疑惑地坐了起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人?
他正想着的时候马车的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给我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了夜未央的视野里。
‘皇上?!’夜未央瞪大了眼睛,来人居然是寂天殇,可寂天殇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寂天殇冲夜未央扬眉一笑,身手灵活地钻进了马车里,反手把马车的门关上,嘟囔了起来:“这初chūn还真冷,一路骑马过来还是赶上了,小央子,快过来给朕暖暖。”
二话不说,寂天殇上前就把一脸惊诧的夜未央给抱了个满怀,像是抱着热水袋一样发出满满的赞叹,无比的满足。
第二十八章---乔装打扮
寂天殇的突然到来让夜未央着实愣住了,这人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不好好的在皇宫里待着居然跑外面来了。
他出了什么事儿不会有多大影响,可寂天殇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对天国上上下下来讲那都是无法预估的巨大变动,就他所知,寂天殇现在可都没有孩子呢。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小城里停下来休息补充物资,为了安全就把整个客栈给包了下来,这客栈位于小城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晚间的时候一派安静,只有不远处贯穿城市的河流中有几个画舫燃着灯火忽远忽近地飘着。
站在窗户旁的夜未央把两扇窗户给关了起来,他回头看着正坐在桌旁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的某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朝下撇。
“皇上什么时候回去?”夜未央恨不得一尾巴就把寂天殇给抽到天上去,化作以颗流星远远的飞走。
爱卿莫非以为朕是为你而来的?” 寂天殇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就把夜未央给堵住了。
夜未央还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家伙白天一到马车里就跟无尾熊似得趴在他身上,可这会儿听寂天殇来了这么一句,他又想难道是他自作多qíng过于自恋了?
“微臣可没这个能耐,只是皇上独自一人出来未免太过冒险,须知皇上的安全不是你一个人的安全,可是关系着我们天国上上下下几千万人的命运。”走到了桌旁,夜未央坐了下来。
“朕就权当爱卿是在关心朕了。”寂天殇笑着用筷子夹了一块鲜美的鱼ròu递到夜未央的嘴前,“赏你一块鱼ròu。”
好香,夜未央自己拿起筷子来,“不劳烦皇上了,微臣可以自己……唔!”
筷子夹着鱼ròu直接塞进了夜未央的口中,看着这男人前一刻还在故作严肃,后一刻就嘴里塞着鱼ròu一副破功láng狈样,寂天殇心qíng大好地给自己倒满酒。
夜未央就不适合板着一张脸跟老臣似得,那会让寂天殇很想伸手过去捏一捏这家伙的脸蛋。
“在广南的事qíng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没有人在幕后煽动,那些百姓也不会真的以为修建水利工程会让河神发怒。”稍微逗一逗小狐狸就行了,寂天殇这一次出来也的确是有正经事。
鲜嫩的鱼ròu入口那一刻夜未央就忍不住嚼了起来,他刚刚吃完就听到了寂天殇这番话,拿起筷子来继续往鱼ròu上戳。
“这一点我也有想到,不过皇上是不是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夜未央得qiáng调一下,他只是在有些事qíng上比较迟钝,可不代表他就是个笨蛋。
寂天殇低声一笑,这小狐狸好胜的模样倒也有趣。
“还能是谁,太后党人虽然被朕挫了锐利,但要把他们斩糙除根并不容易,如今在广南兴修水利的事qíng可谓是我们天国的一项大工程,他们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就凭着朕这阵子打压他们厉害,他们肯定也要像猴子一样蹦一蹦,跳一跳,给朕找些麻烦。”
“就算是这样,皇上也不必亲自前去。”
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那太后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偏偏和自己儿子过不去,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回事,夜未央不由得感叹,这世界上还真有那么一群不可理喻的人存在。
寂天殇放下了筷子,带笑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残酷:“朕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务必将这些乱国贼子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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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寂天殇的说法,在身边的护卫数量有限,倘若他们分开住的话就等于把有限的力量给分散开了,所以晚上谁一块儿最好。
那臭皇帝还特别无辜地冲他睁着大眼睛,来一句:“朕给爱卿暖被窝难道不好吗?”
好你个头啊!是人都知道你居心叵测!
夜未央倒没有矫qíng到不敢和人一起同chuáng,可问题是这人是寂天殇,曾经qiáng行把他那个又这个的寂天殇,脸皮厚道天怒人怨的寂天殇!
可后来他们还是同chuáng不共枕了,寂天殇信誓旦旦的一句“朕是那种yīn险小人吗?
朕发誓不会再qiáng行碰你就是了,如果朕做了坏事,爱卿尽管拿尾巴抽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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