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丫环从柜子里取出一叠衣服,而另一名打开了房间内的一道暗门。
“请雪公子进浴室沐浴。”软绵绵的声音十分的悦耳。
“呃?”雪炽阳甩甩头。他……没听错吧?雪公子?哪个年代的称呼?确定是在叫他?
“雪公子?”见他呆愣,那丫环又唤了一声。
伸出食指,慢慢地指指自己。
“我?”
丫环笑着点头。
先是眉毛皱了皱,接着嘴角的肌ròu抖动数下,最后--捧腹大笑!
“哈哈哈--”
拜托--
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此等离谱的事!然而,今天不知是不是世界末日,竟让他遇到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事qíng!
先是在超市门口被两名黑社会大佬称呼为“雪先生”,再来是到这座宅子后,被一名丫环尊称来“雪公子”?
天啊!这辈子再也没有比这更离奇的事了?
笑得肚子痛,他倒在地上,用拳头捶着地板,哦,眼泪都出来了!呜呜呜--肚子好痛啊!从不知道,笑过头也是件痛苦的事!比哭还要痛苦哩!
“呼--”qiáng压抑住笑意,抬头看到两名丫环震惊的神qíng,笑意又倾巢而出!
“哇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笑得站不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他爬着想出门,再呆下去,或是看到里头那两张惊讶的脸,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笑破肚皮。
眼泪潸潸而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门槛上不断的扭动身子,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天--谁来给他一脚,把他的笑虫给踢散了吧!
雪先生?雪公子?
“噗--”
不断地捶地,捶到手痛。
一阵冷风,兜进衣领内,他打了个哆嗦,笑意方渐渐散去,趴在门槛上,休息。
足足笑了十五分钟,笑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全身却无力。以肘支在地上,托着下巴,望着门外。
此时的天,已全黑了,不久前跟着韩静从大楼里出来,坐着宾士来到郊区,进入了这座大宅子。因为自己说饿了,他才带他来这里?可是,来这里半个多小时了,那个男人没请他吃饭不说,竟叫了两名丫环打扮的女人带他到这儿洗澡!有没有搞错啊!
从地上爬起来,他步履蹒跚地来到浴室门口,向那两名还处于惊诧中的丫环笑笑。
“对不起啦,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我才控制不住地发笑。”在笑意又涌来之前,他闪进浴室里,随手一带,把门关上了。
转身,望着浴室,吐出一口气。
呜呜,总算见到现代物品了。大而宽的浴缸,落地镜子,水龙头,照明灯,毛巾,沐浴露……看来,这座宅子并不完全古色古香,应是古今结合的!
放松jīng神,脱了衣服,步入早已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大大地感叹。
终于相信自己并没有返古了!
闭上眼,享受着温水带来的柔滑之感。但舒服没几分钟,明明被锁的浴室门竟然开了!?
两名丫环恭恭敬敬地进来。“请让奴婢们侍候雪公子--”
一块巨石从天外飞来,扎扎实实地砸在了雪炽阳的头上,从此,世上又多了一尊名为雪炽阳的石像!
“雪公子?”眼带秋波的美目向石像一瞟,叭啦啦,石像guī裂--guī裂--最后爆裂成无数块,沉入水中……“啊--”
类似女人般的尖叫声自雪炽阳的口中发出,像煮熟的鸭子,通红了全身,捂住重要部位,叫声冲破云霄,直达九重天--他的贞洁--贞洁牌坊啊……
还给他!
呜呜呜……
还给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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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想哭哦!
如果他还有眼泪的话。
早在走出浴室之前,他的眼泪就流gān了!流得比浴缸里的水还要多!两股泪,哗啦啦地自眼眶中冲出,将他自己淹了个顶。
然而,此时此刻,镜子里的那身着古装的少年是yù哭无泪!
红肿着眼,哀怨地瞪着镜中的自己。
衣服是上等的料子,听过没见过的丝绸耶!水一般的柔滑,银光一片,色泽、绣工、裁剪皆是一流的!
水蓝色的外袍,绣着金丝边的腰带,再挂一枚打着中国结的玉佩,除却一颗短发的头,脖子以下分明是个古人呀!
穿上这古装,十八岁的他比实际年龄硬生生的小上好几岁!有谁看得出,他已经成年了?
骗鬼去吧!
两名看光他身子的丫环一脸的若无其事,不知从哪里提来一个灯笼,向他伏身,行礼。
“雪公子,请前往大厅。”
已以对“雪公子”这个称呼笑不出来了,带着隐忍的怒气,步履艰难地跟着她们出了房。
事实上,不用灯笼也可以看清路子。曲折的回廊柱子上嵌有幽亮的灯,若不细看,便将这些灯误认是一颗颗夜明珠!
走过几个石拱门,便来到大厅了。此时的大厅内是灯火通明。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跟着丫环跨进了大厅的门槛。
宽敞的大厅中央,铺着做工jīng细的暗红色地毯,无论是花纹还是色泽都无可挑剔。立在地毯上,不禁有些抖脚,怕踩坏了这jīng致而名贵的地毯。
厅两旁是两排桌椅,用上等木料制作而成的古式桌椅。雕工上漆极为讲究,桌椅上还铺有披挂,不用触摸也知那披挂是上好的料子。在两椅之间的小桌上,摆放着茶具,每一副都是青瓷器,在灯火之下,光滑的瓷器表面反she出一道道流光。
大厅正堂,一幅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的雄鹰展翅巨画气势磅礴的居于正中央,而画下面是一张铺着虎皮的宽大宝座,宝座上的霸气男子才是真正叫人--震撼!!
一袭黑色底纹,暗红图纹的长袍,穿在男人的身上,使其显得高深莫测,长及腰间的黑色长发编织成一条粗长的辫子极有个xing的垂挂在左肩,一顶飞鹰展翅的白金额环贴切地戴在额上,微长的刘海散落,中分,将他那双幽深的鹰眼半遮掩,若隐若现,又有点点jīng光闪烁其中,令望人望而生威。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君王天下般的斜倚在虎皮长椅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霸道地扩散在大厅的每一个每落。
双眼望着那如雄鹰般叫人肃然起敬的俊邪男子,再也无法移开了。
第一次看到他时,他是穿西装的,而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身后,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此时的模样!同样高大、俊挺、邪肆,却没有此时的……尊贵与霸气。
古典的大宅中,庄严的大厅里,霸气的男人……几乎要软了腿,跪下来直呼万岁……
古代的帝王--便是这样的吧?
“过来。”慵懒地招招手,要他过去。
深吸一口气,带着不安,一步步地接近那帝王。
韩静微眯眼。
打从雪炽阳一踏进大厅内,他便盯着他看了!
原本就稚气的脸,在水蓝色长袍的衬托下更显稚嫩了!他的个子不高,一百六十八公分,偏瘦,肤色较白,粉红的嫩唇微抿,显得非常的诱人。古装打扮的他,如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娃娃。
这么一个巧人儿,极难与记忆中的那个狂傲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上天似乎开了他一个莫大的玩笑,居然让原本傲然霸世的超凡男子,转世成眼前这个生嫩的玉娃儿。
紧张,手心都在冒汗。立在韩静的面前,雪炽阳不安地盯着--虎皮披挂。
真虎皮吗?
还是白虎的皮呢,黑白jiāo错的条纹,似乎是真品!这个男人够大胆,竟敢不怕死的用珍贵的白虎皮当披挂。
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扩散,他这才发觉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摸他的颊。
轻轻地磨着,似乎在鉴定一件物品。他立得直直的,不敢乱动。当手指来到他的唇边时,他张了口:“……我很饿……”
是的!很饿!饿得快要胃抽筋了!
手指,停在他的唇瓣边,失笑。即使换上了金装,但那xing子依然不变!
韩静起身,拉着他的手,向大厅左边的一扇门走去。两名如花似玉的丫环早已立在门口恭候着,见主子来了,伸出一双白嫩的手,将珍珠垂帘撩开。
雪炽阳的心怦怦然地跳动着。手被握住时,他的心就开始收缩,不知怎么了,每被握一次,心就痛上好几分。他是不是病了?
晕晕然地进了门,立刻闻到一股美食的香味,肚子里的饿虫立刻放肆地叫啸起来。
大大的圆桌上,美味佳肴,大盘小碟,摆了一桌,看得他眼花缭乱。
口水,快要流下来了!前辈子修来的福呀!这辈子受益匪浅哦!好想甩开韩静的手,扑到那一桌美食前先吃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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