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幸福而鼓掌[快穿]_迎阳【完结+番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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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凭这一点,沈七便可以不介意他那些小私心,何况死者为大,华总统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毕竟是益大于弊。

  虽说倭国以及其它各国还在虎视眈眈,但只要这几十年内能凝聚住不闹内讧,就不用怕。

  沈家祭祖,参与的自然全是沈家人,赵怀煜便被留在了家和园里,沈七十分好心的,派人去将赵怀cháo接了过来。

  沈七穿上大衣,拍拍赵怀煜的肩膀,笑得一脸和善:“既然母亲让我照顾你,我当然不能放你孤单单一个,正好你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家人了,跟你三哥好好叙叙旧。”

  赵怀煜已经隐隐摸到他的脾气,选择保持沉默。

  见他面不改色,沈七就叹了口气,láng崽子越来越会控制qíng绪,也越来越不可爱了。

  一套祭祖的程序下来,沈家人都累极,沈七根本顾不上跟赵怀煜和赵怀cháo打招呼,直接收拾收拾睡了,第二天是除夕,还有的忙。

  沈家身份不同,放在过去是皇室,放在现在是领导,除夕自然也过得不同。

  一大清早,沈总统开始往外派发福字和对联,凡是跟他亲近的属下都有,至于那些军阀,提早邮寄了,估计也正好这个时候收到。

  家和园在昨天就已经装扮了起来,门神对联挂牌桃符,焕然一新。

  各国领事馆开始陆续来上门送贺礼,虽说租界被收回了,但并不禁止各国国民来往,商人学者等等仍旧jiāo际往来,大街上时常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洋人。

  趁着这个时候,沈家上下,包括才会说话的斗金在内,都必须通过电台,通过录音机,给全国人民拜年,说祝福词。

  这个电台祝福是沈七想出来的,按照他的想法,这么重要的时刻,自然是要在人民群众中刷一波存在感和声望值,也让人民知道是谁在领导他们,加深他们的印象。

  通俗一点,叫接地气。

  在没有网络的时代,如今收音机是最快速且有效的传播手段。

  从沈总统开始,祝福词不可能是简单的几句话,总要回顾一下过去,含蓄而委婉的告诉大家他这个总统今年又为大家做了哪些哪些好事,再展望一下未来,明年会继续为大家做哪些哪些好事。

  人民群众听着广播热泪盈眶:好人呐,好领导。

  各随时磨刀准备上位的军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发言完毕,是庆贺新chūn晚会,从傍晚七点开始,到十一点结束,之后是守岁宴会,会一直持续到十二点,一听就知道是华总统搞出来的,上台表演的全部都是当世的大师,咳,当然美女不会少,华总统曾经的两房姨太太就是这么认识的。

  沈总统端坐,沈七和三个大哥负责招待来宾,他将赵怀煜带在了身边,赵怀cháojiāo给了沈二哥,他们比较有共同话题。

  宴会上沈七端着酒,觥筹jiāo错,寒暄jiāo际,赵怀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每每被介绍,都是一副腼腆单纯的模样。

  接近十二点,沈七才脱身出来,上了休息的阁楼,他褪去外衣,接过沈安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蒸腾的热气让他浑身舒坦,放下毛巾,睨了一眼旁边的赵怀煜,懒懒散散的在沙发上歪躺下来:“说说你现在的想法,感受如何?”

  他带着他一晚,可不是让他蹭吃蹭喝的。

  赵怀煜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和忐忑中恢复过来,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能够从头到尾保持得体,已经算很不错了。

  短短不到两个月,从遇到沈七少,被他看中,被送到军营,到这几天所见所闻,他被迫如此qiáng势而迅速地打开了眼界,看到了未曾看过的世界,也看到曾经短视狭隘的自己。

  他不笨,相反十分聪明,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沈七少这么做的意思,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看着面前被酒气熏染,面带薄红的沈七少,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单膝跪下来,奉上自己的忠诚,没有言语,却用肢体表达了全部的意思。

  沈七非常满意,满意他的聪明,满意他的选择,更满意他这副完全臣服的姿态,尤其他的臣服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更甚者是否藏着相反的念头,但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臣服,还是给了他极大的满足。

  “很好。”他勾了勾手指,那向他臣服的láng崽,便单膝挪到了他面前,他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听过程,只看结果,四年,我给你四年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方法,将赵正和的鲁军拿到手,否则不用再来见我。”

  赵怀煜只觉骨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是激烈,是激动,眼里瞬间浮起了一层腥红,藏在心里异想天开的隐秘心思被掀开,但摊开给眼前的人,他并不觉得窘迫,也不觉得慌张,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刺激,让他热血沸腾。

  “去吧。”沈七收回手,微醺的酒意上头,手抵着下巴懒懒的笑,带着一些漫不经心,“希望四年后还能再见到你。”

  赵怀煜觉得全身都在燃烧,他抬头,一双泛红的眼直勾勾凝着沙发上的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倏地起身,扑上去,急促的,笨拙的,对着那张错愕的,艳若桃李的脸亲了下去,或者说咬了下去。

  一触即分。

  然后仓皇的、飞速的,却又身姿笔挺的离开。

  没有回头。

  第40章 为少帅鼓掌九

  民国三十二年冬, 鲁省军首赵正和中风瘫痪,军首之位暂时由其四子赵怀煜代为接管, 虽说赵四少才刚满十八, 但鲁军上下却并无多少反对之声,抗议最qiáng烈的赵二少赵怀森,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至于三少赵怀cháo, 两年前从军校退学,重新考了京大,据说学了什么物理系, 还进了沈二少的实验室, 对军中的事并不感兴趣, 听闻赵司令中风, 还专门赶回来支持赵四少。

  四年过去,不论是赵怀煜还是赵怀cháo都长大许多,赵怀cháo探望完赵司令出来, 看到远处廊檐下的赵怀煜,心中颇为感慨。

  谁能想到他们兄弟几个,却是昔日唯唯诺诺的老四最终上了位,他这些年在京师开了眼界见识多了学的多了,也知道他这位四弟当初不过是隐忍假装,然而能从八岁忍到十多岁,也非常人能及了。

  谋大事者,忍为上,他这位四弟忍了, 成就了今天的地位。

  少帅的名头他不是没有想过,当年父亲送他进军校,至少有七成的心思是想让他继承他的位子,可惜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带兵谋政的料,于是两年前退学考了京大,如今做些喜爱的研究,对他来说,比做什么少帅要舒心的多。

  他踱步过去,约莫听到他的脚步,还离着段距离,老四便转身看了过来。

  十八岁的少年,却已经完完全全是成年人的模样,半点少年气都没有,暗绿色的军装外面套着同色大衣,戴着皮手套的手里握着马鞭,看样子刚骑马回来,一双比寻常人深邃许多的眼睛看过来,像无波的深潭,窥不出半丝qíng绪,只静静站着,一身气势bī人。

  “三哥。”

  十四岁的赵怀煜对着赵怀cháo,表面羡慕尊敬,其实嫉妒不屑,或许还有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羡慕,而十八岁的赵怀煜,朝他淡淡颔首,神态自若,心中平静无波。

  “四弟。”

  赵怀cháo走上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赞道:“刚刚着急去探望父亲,没来得及仔细瞧你,不错,这副样子,确实是少帅了。”

  赵怀煜淡淡道:“刚才多谢三哥出言撑腰。”

  赵怀cháo摆摆手:“你我兄弟,不说这些。”何况他心里清楚,就算没有他那几句话,赵怀煜照样该是少帅,他刚刚在大堂看得分明,那些副官根本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也就赵怀森在那里气急败坏了。

  寒暄完,两人一时失了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毕竟两人原本就不是什么感qíng深厚的好兄弟,又许久没有相处过,这四年也就过年匆匆见一两面,说是兄弟,恐怕还不如跟身边的随从来的亲近。

  最终还是赵怀cháo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对着廊下的雪景,感怀的叹了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这院子里玩耍,转眼一个个成家立业……”

  赵怀煜眯眼瞧着树上的落雪,没心qíng听他感慨怀旧,打断他的话:“三哥有话直说。”

  小时候玩耍的是赵怀森和赵怀cháo,于他而言根本不是玩耍,是痛苦,被当马骑当狗撵还要装傻充愣的痛苦。

  赵怀cháo这时也反应过来,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表qíng有些尴尬:“那我便直说了,我想将我母亲带走,我这两年做研究也攒了些钱,在京里买了间公寓,所以想将我母亲接过去。”

  他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他母亲只是一个姨太太,如今父亲成了这个样子,后宅的事自然全由了太太,他来的路上已经听说太太打发了不少没有生育的姨太太,母亲留在家里,以后太太还不知道要怎么出手整治,当然,还有赵怀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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