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_阿辞姑娘【完结】(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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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问题,江又辉很早之前就问过他了——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不叫之之, 江又辉也不叫江又辉。

  不过江又辉似乎也没有让苏锦之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chuáng上的少年, 久久没有说话, 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侧脸, 指尖的力道又轻又柔,如同画笔一般勾勒着少年的面容,从眉梢到唇角, 从眼尾到下颌,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俯身吻着少年的唇。

  没有深入,只是贴着他的唇细细摩挲,良久,他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

  苏锦之听着他的话语,心脏重重颤了下,但是江又辉没有把话说完,他把剩下的话止在了舌尖,没有让它泄出嘴唇。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被按开之后就再也收不回去,江又辉的吻也变质了,从不含一丝qíngyù到恨不得把苏锦之连皮带骨一起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他吻着吻着,就把舌头探进苏锦之的嘴里,发狠地吮着苏锦之的舌头,手指稍加用力将紫衫的腰带扯散。

  唇舌jiāo缠的渍渍水声渐渐在室内响起,苏锦之被他捏着手腕压倒在chuáng上,衣衫散了一chuáng,凌乱地半挂在身上,仅仅遮住手臂这些毫不重要的部位,而需要严密遮挡的地方,却在空气中敞露得gāngān净净。

  江又辉的动作很粗bào,qíng绪很不对劲,但苏锦之闭着眼睛没有反抗,因为他感觉不到痛,也有意让江又辉胡闹,他甚至还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地去迎合男人。

  然而他的这个动作却让男人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他不再吮咬他的嘴唇,而是将吻逐渐下移,男人炽热的鼻息打在皮肤上,有些痒痒的,苏锦之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却感觉颈部传来一些濡湿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睛,江又辉却在刹那间解下发带遮住了他的眼睛。

  苏锦之伸手去摸发带,手指却在碰到发带慢慢地收了回去,垂在身体的两侧。

  修真界也是有四季的更迭变化的,只是修士们周身都覆着一层灵气护体,一般修为过了元婴期的人,风雪酷日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了。

  苏锦之是睁着眼睛的,只是视线被一层红绸所阻拦,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其他的感官却渐渐敏锐了起来,他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和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在他身上掀起销魂蚀骨的快感。

  在第一片雪落下的时候,苏锦之抓紧了身下的chuáng单。

  那chuáng单是鲜红色的,上面绣满了大团大簇的魏紫姚huáng,象征着富贵团圆,此刻却被少年的手指攥乱,皱起层层叠叠的小褶子。

  屋内热意浓浓,屋外的雪簌簌而落,压塌梅枝。

  那雪极为盛大,漫天都是纷飞的茫茫雪色,像是能覆盖整个天地一般一夜间便白了昆仑的所有山头。这样凌冽的凛冬,苏锦之只见过一次——在诸华的时候。他记得那场雪最盛时,人们在外面行走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又深又冷的雪坑,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泥地,像极了吃人的深渊。

  那时的他生了一场大病,只能整日窝在被子睡得神志不清,近乎昏迷不醒,意识模糊中他梦到了很多往事——都是他上辈子还没死时在地球上的一些往事,只是梦里的画面在他醒后便消失得无隐无踪,只能依稀记得他的确做了这样一个梦。

  而现在,苏锦之又做梦了,而那时不同的是,他这次醒来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

  他的梦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江又辉。

  梦里的男人也是一身玄衣,满头华发,一个人孤寂地站在问缘峰上看着雪一片一片地落,落在他的肩上,发梢。

  这个画面与苏锦之脑海里的某段记忆有些重合,那也是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男人站在花栖楼的楼下望着他的窗户,他抱着胳膊站在一棵繁盛的花树下,月辉和花瓣都撒了他满身满肩。

  苏锦之看着那道雪中的身影,忽然就觉得心很疼,可是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痛感了,那痛感太过qiáng烈,生生把苏锦之从梦里拽了回来。

  他睁开眼睛后,就看到江又辉站在他的面前。

  “之之?”江又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离开时,上面带了些晶亮的水迹,苏锦之才知道自己哭了。

  江又辉皱着眉,把他轻轻搂入怀里给他擦眼泪:“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痛?”

  这个问题男人也问过他很多次,几乎在每个世界里都问过。

  苏锦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抬起胳膊紧紧地抱着江又辉,后来苏锦之才知道那天江又辉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因为那日他在渡劫。

  那日雷劫的阵势很大,深紫色的雷云在问缘峰汇聚,几乎要将整个山峰压毁,雷劫又急又狠,当年江又辉渡劫时都没这么凶猛。紫色的天雷一道接一道的落下,苏锦之却感觉不到,因为江又辉全都替他挨了,那些天道一道都没砸到他身上。

  然而他醒来后却哭了,江又辉以为他是在他没注意时被哪道天雷不小心弄了一下才痛哭的,所以才会问他那个问题。

  苏锦之看着江又辉有些苍白的脸色,很想告诉他不用替他挨那些天雷的,因为他感觉不到痛,可是他这样为了他受伤的话,他的心会疼。

  渡劫之后,苏锦之就有筑基期的修为了。

  他还能说话了,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他开了灵智的象征。

  古书荣闻讯赶来时,江又辉又在抱住苏锦之喂灵食了。

  “之之吃这个。”

  “噢。”江又辉喂过来一块灵鹿ròu,苏锦之应了一声张嘴吃掉。

  古书荣已经辟谷了,但是偶尔还是会吃些灵食,他见江又辉和小狐狸吃得美味,也拿了副碗筷坐下。

  用食间,古书荣见小狐狸开灵智后还是那么乖巧,又白又软,而他师弟已经不复以前那个清冷孤寂的冰仙模样,感叹过后啧啧道:“之之已经会说话了啊。”

  江又辉道:“嗯,筑基了。”

  古书荣闻言咋舌不已——师弟这是喂得有多勤快?这才几日啊,就从练气跃到筑基了,他师弟当年筑基都没那么快。

  不过他看着小狐狸红润的脸色,又看看自家师弟颇有些白的面容,忍不住夹了一注菜到他碗里,这下子,苏锦之和江又辉都抬头朝他看来。

  “师弟,你多吃点,不然以后怕是难喂饱之之。”古书荣忧心忡忡。

  江又辉脸一下子黑了,苏锦之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耳根顿时一红。可江又辉脸色不好是替他挡了雷劫的缘故,并不是和他日夜双修造成的啊。

  “不劳师兄费心。”江又辉冷着脸把那注菜吃掉。

  古书荣继续叨叨叨:“还好之之开了灵智,不然等宾客们来了,知道你嫁的之之灵智未开不能人语,我昆仑的脸面还不得都被你丢完……”

  江又辉面沉如水,不等古书荣把话说完就将他赶出问缘峰了,并放言不到合籍大典那日,不许他再踏进问缘峰一步。

  陆青恒和萧文轩询问,古书荣只说他们师叔这是恼羞成怒了。

  江又辉在昆仑的地位颇高,他的合籍大典虽办得急,却也容不得马虎,再加上江又辉本身就想给苏锦之一个盛大的合籍大典,因此他白日里就有些忙,在问缘峰和执事阁间来回跑,亲自监管大典上所需事物。

  旁人见了更是感慨万分,毕竟不问仙尊自己的寿宴他都不上一点心,对这么一只小宠狐狸却如此爱惜,众修士顿时觉得不问仙尊这小狐一定有着绝世容貌,或是在古门主的指示下用了什么诡法,才让不问仙尊一时间被迷成这般模样。

  毕竟在这小狐出现之前,不问仙尊和妖月宗九尾云景长老之间的往事,在整个修真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这次合籍大典也邀请了云景长老,修士们知道后都兴奋起来了,个个都想去昆仑门凑热闹——也不知道这不问仙尊,新欢旧爱到底更恋谁一些?

  苏锦之对于外界的这些事一概不知,他腿脚不便,江又辉这段日子白日里也无法时时陪伴他,便将绿似又找了回来,专门给苏锦之推着轮椅在问缘峰上逛玩,顺便认识一下他的几个内门弟子。

  江又辉的内门弟子加上绿似一共有七个,除了绿似以外,都是男修。

  绿似吃了洗骨丹重洗根脉后,她的灵根就成了这些弟子中最好的一个——和江又辉一样,都是火系单灵根,但她根骨比不上江又辉,不是天灵根。

  可即使是这样,她的经历也足以让许多人艳羡妒忌了。

  外门弟子就不说了,在侍者杂役们的眼里绿似简直就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才尤为走运,才能有此造化。

  绿似自从身份和根骨改变之后,她在昆仑的待遇也随之改变了,因着她是不问仙尊的内门弟子,修士们对她的恭敬也要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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