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阿尼朝众族人一声大喊,众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刚才亓官阙带着许从一回来时,一言未发,面孔看起来冷沉到了极点,眼眸深黑黑的,有那么一瞬间,众人都觉得亓官阙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而这个变化,自然不会是好的一方面。
除开马车外,还另外购置了几匹马,只是这些马这会早就给之前蜂拥而来的毒蛇给全部咬死了,一群人于是只能步行。
许从一陷入昏迷中,亓官灵一人架着许从一揍,相当吃力,走在前面的亓官阙脚步慢慢落了下来,到亓官灵旁边,将许从一给接过来,直接像刚才那会,打横抱着转身就走。
亓官灵肩膀上陡然一轻,愣了愣,猛地抬头,看到垂落在舅舅臂弯中许从一的脑袋,她快步追上去。
“舅舅……”亓官灵倒是想说让她来就好,不过马车行进的速度不慢,族人们步伐也相当迅疾,要是真的由她来搀扶许从一,恐怕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落在后面。
“舅舅谢谢你。”亓官灵咬了下唇,说道。一双秋水翦瞳略有晃动,心中很多个疑问,例如亓官阙离开山dòng后,是怎么遇到许从一的,许从一头发半gān,想必下过水,而亓官阙回来时,周身衣物也全湿。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许从一为什么又昏迷过去了。还有,亓官灵盯着许从一偏过去的脸,青年的唇微微红肿着,颈脖处,同样依稀可见一些红色或深或浅的斑点。
这些又是怎么造成的,亓官灵脑袋里有个模糊不清的想法,觉得自己应该或许知道,这些是怎么弄出来。只是任她想破脑袋,那些想法还是不明晰。
亓官阙是当事人,思忖了一会,亓官灵觉得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
“从一他,怎么昏过去的?”
亓官阙抱着一个和他一样的成年男xing,却似乎完全看不出一点受重的痕迹,好似怀里抱着的是一团棉花。许从一身上的皮肤紧实有力,但和他们这些出生在塞外的人截然不同,身上肌ròu没那么明显,肤色也有很大不同。
不光是脸上,luǒ露在外面的皮肤,和衣服下的几乎一样,都是皙白莹润的,就连塞外那些身姿婀娜曼妙的女人,恐怕都没有他这一身好看的皮囊诱人。
离温泉那里过去了一会,但那种埋在青年身体最深处的紧致感,这会稍作一想,就叫人回味无穷。
说是巧合,也许称为天定更合适。
好巧不巧,他被毒蛇咬了,跑向的那个方向,正好是温泉的所在处,而许从一就出现在那里。
亓官阙手臂往里略微收拢,这个人是上天送给他的,他不拿来好好享用,才是bào殄天物。
虽然现下这人身份是他外侄女的爱人,又什么关系,这人已经打上了他印记,从今往后,就是他独有的了。
旁边亓官灵还目光隐含焦灼地看着亓官阙,亓官阙嘴角勾了勾。
亓官灵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她向来八风不动的舅舅,竟然在笑。
好在那笑转瞬即逝,亓官灵松了口气,这样才对,这个面容冷峻的人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
“应该是泡太久了,我过去时,他就昏迷在一个温泉旁边。”亓官阙这样解释。
亓官灵眼睛微微瞪大:“那舅舅你衣服怎么也湿了?难道掉进温泉里?”
除开这个,亓官灵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对,不小心掉进去了。”亓官阙竟然真的点了头,被他怀里抱着的人给勾进去的。
亓官灵觉得事实肯定不是这样,可亓官阙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又真的是这样。
眼帘垂盖下去,亓官灵决定等许从一醒过来再问。
许从一这一睡,从白昼睡到了天黑。
身体靠在一棵树gān上,许从一暂时没张开眼睛。
能感觉到应该是黑夜,更能隐约透过眼皮,感知到前面不远处有光源。身上盖着一件厚实的衣袍,挺暖和,就是脸颊上不时有冷风chuī来,刮得有点痛,让许从一小弧度地缩了下脖子。
周身很gān慡,身下那个被使用了大半天的地方,这会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好像里面还埋着什么东西一样,那种异物存在感,十分不舒服。许从一紧蹙眉头。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冒过头的系统悠悠转转出来。
“言qíng线还是95。”
“涨了才奇怪。”许从一心间自嘲的笑了笑,从渡河那里开始,和亓官灵间的接触,还没有和亓官阙的多。
系统:“不过耽美线经过现在40了,算是一点收获吧。”
许从一往回想,几次来着。
系统:“四次。”
对,四次。而且每次时间都长得,让许从一都有点想抓狂,身体被摆着各种各样羞耻的姿势,从内到外,全部打开,接纳着男人的物件。水里,糙地上,被架起来,抵着树gān,趴着,侧躺着。前面四个世界,这是第五个,好像还没有一个人,xingyu有亓官阙这么qiáng,qiáng到许从一甚至觉得,这个饕餮一样的男人,估计前面三十几年,根本就没发泄过,全部积攒着,在他身上发泄了个够。
系统打断许从一的畅想。
“这你就猜错了,上过他chuáng榻的女人,可不只一两个,而且全都是自动送上门的。”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一种可笑的想法而已,这个浑身都雄xing气息浓烈的人,怎么可能是禁yù者,他还没那么天真。
许从一停止同系统的jiāo流,将沉重的眼皮一点点掀开。
刺目的光亮顷刻间投she过来,许从一忙偏开头。
围坐在火堆边的异族中,有两个人尤为关注许从一这边,当注意到他醒来时,坐在位置较靠边的亓官灵烤好的野兔ròu也不吃了,撑着地就站起身,不掩面上喜色,小跑向许从一。
蹲在许从一面前,亓官灵盯着他眼睛,看到熟悉、温柔的眉目,亓官灵下一刻,扑到了许从一怀里。
她两臂收紧,紧紧搂着许从一。
“从一,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亓官灵qíng绪激动地道。
许从一一时没关注其他的人,茶褐色眼眸只落在亓官灵面容间。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我……”许从一想知道亓官阙是怎么和亓官灵说的,他们一起回来的事。当时他昏迷着,必定是亓官阙抱他回来的。
亓官灵稍转头,看向那边视线移动过来的舅舅亓官阙,燃烧着的透亮火焰,在一阵随之而来的夜风中摇摇晃晃起来,璀璨的火光映照着亓官阙的脸,他一双眼盯着这边,庞然的威压悄无声息间逸散开来,亓官灵恍然有种被压得快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她及时挪开视线,避免同亓官阙直接对上。
“舅舅送你回来的,说你晕倒在一个温泉边。”亓官灵说这话是,眼珠子凝视着许从一,仔细想从他的表qíng变化中,看出一点异样来。
许从一眸光几不可查地闪了一下,太过短暂,起码亓官灵是暂时没有发现。
许从一身体还不大舒服,于是勉qiáng扯了抹笑:“我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泡在水里,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忘了。”
“这样啊。”许从一眼神过于gān净,让人生不出任何怀疑的心理来,亓官灵心下安定了几分。
“你手,被水泡得都泛白了,我给你另外又擦了药。”亓官灵捞起许从一一只手道,掌心又缠上了一圈圈布,这是刚才许从一昏迷那会,亓官灵给他弄的。
“谢谢。”许从一低目,看向自己掌心,指骨弯曲,试着动了动手指,酸麻感比起疼痛感来,更为明显,尤其是指骨,在温泉那里,被另一个的手掌给紧攥过很久。
脑海里一想到温泉,许从一视线这会就不在受控,朝着亓官灵肩膀后某个地方望过去。
男人目光幽沉沉的,眸光瞬间更是忽然就变得露骨尖锐起来,那是不久前彼此赤luǒ相待时,他曾见到过的目光。许从一身体下意识就哆嗦了一下,意识再让他极力去忘记,但身体每个部位,每个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却是残留着那些记忆。
亓官灵见许从一视线往后,没看到他是和亓官阙对视,只以为他是许久没进食,闻到烤兔ròu的香味,所以看了过去。
她立马就回火堆边,拿了一块阿尼和乌禅他们烤熟的兔ròu,然后再次走到许从一那里,同时也拿了一袋水。
“睡了大半天,肯定肚子早饿了,从一你吃这个。”在许从一接过兔ròu后,亓官灵转身,同他并肩靠左在树gān边。
随手将搭在许从一身上宽大的衣袍往自己腿上拉了一点,衣裳带着许从一特有的柔和的温度,亓官灵将水袋放在许从一触手可及的地方,之后就两手都钻到衣裳下,暖着被夜风chuī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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