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双修。”厉战安抚他。
事qíng大反转,在经历了告白被拒绝再被告白后,程静迟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被锻炼得格外qiáng壮,无论今后再出现多奇葩的事,他都能平静地面对了。
人生第一次被表白成功,程静迟内心。
高兴的是终于能够脱离苦bī的单身狗行列,有个暖心的男朋友了。
虽然这个男朋友目前看来略穷略丑,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厉战绝对是个值得他等待的绩优股。
纠结的依然还是终于有个男朋友了,过程还一波三折,波澜起伏,总结下来完全可以拍一部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原来你也喜欢我的琼瑶式狗血台言剧了。
彼此告白之后,接下来该说什么呢?
程静迟主兴过后脑中一片空白,和厉战面对面坐着,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厉战的表qíng好冷静啊,冷静得好像每天都向人告白似的,又让程静迟有种自己一头热,他只是以一种被动的心态应和的感觉,就好像那天从政务中心出来,自己玩笑似地让厉战以身相许,厉战也是这样一脸平静地答应。
别人被表白了是什么反应程静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更加矛盾不安了。
“十分钟到了。”厉战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于是,在美好的被告白十分钟后,程静迟满腹不舍地离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赶去上班。
等了十分钟,一趟210开过来。
仿佛昨天的一幕重现,程静迟对厉战挥了挥手:“我上班去了。”
“等一等。”厉战突然叫住了他。
程静迟回头,一脸问号表qíng看着他。
厉战却突然伸出手拥抱了他一下,松开的时候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程静迟:“……”
“你也需要充电么?”他问。
“不,就是想这么做。”厉战双手cha在外套口袋里,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耳朵却一点一点红了。
程静迟也囧得不行,心想真看不出来,原来厉战这么霸道啊,因为昨天亲了他一下,他连这个也要找回来吗?
车门开,昨天那个司机一脸崩溃地看着他们。
又是这一对基佬。
程静迟刷了两次卡,顶着司机古怪的目光和厉战再次走到车厢后排坐下。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满心沮丧,为自己还没来得及萌芽的初恋哀悼,今天就已经是一只幸福快乐的恋爱狗,可以带着男朋友一路撒糖。
“其实你可以不用送的。”程静迟瞅了前面的司机一眼。
厉战脸上的表qíng却很严肃:“要送的。”
好男友手册一:不管刮风下雨,都要送伴侣去上班。
程静迟:“……”
这一刻,程静迟有种感觉,和他一样,厉战似乎也在很努力地学着怎么当一个男朋友吧。
虽然告白的过程很乌龙,但结果还是很美好的,厉战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男朋友,每天接送,风雨无阻,早上还会早早起chuáng给他做早餐,送程静迟上班后,然后回家休息,下午赶到上班的地点。
唯一稍有遗憾的就是厉战找了个夜场的保镖工作,下班后回家都很晚了,每天只能在他入睡后给他暖chuáng。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很满足了。
厉战去上夜班,程静迟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地撸了会猫,撸得初一差点炸毛,再一次抛弃他这个无良的主人后,检查了一遍乾坤珠的qíng况,发现之前移植进去的杂糙都已经成活了,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就连那两棵不老糙也不例外。
明明是寄生植物,在乾坤珠里居然也能自己生长得很好,开出了淡紫色的花串,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能结籽了。
今年种下两棵不老糙,明年会生出许许多多的不老糙咩?
程静迟幻想着无数不老糙的子子孙孙在乾坤珠里生根发芽的美好qíng形,美得不行。
要是再多来点珍贵的糙药就好了。
最好厉战上次说的什么生骨丹也来一颗。
进入十二月后,靖城的气温陡降,时不时下一场雨。
靖城的冬天特别冷,空气cháo湿,尤其是下雨的时候,那种yīn冷的湿气无孔不入,仿佛要浸透到人的骨头fèng里去。
他小舅腿受过伤,每年这个时候就特别难捱。
要是有一颗生骨丹把小舅的腿伤治好,他也能少受很多罪。
第33章 医院
市人民医院。
“怎么回事?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发烧了?”颜素云看着病chuáng上瘦得跟个纸片人的女儿,已经快要崩溃了。
医生给程静姝做了检查,道:“病人长期做透析,贫血qíng况比较严重,身体较为虚弱,这几天靖城突然降温身体不适应,发烧引起的肺炎。”
病chuáng上程静姝烧得满脸通红,时不时地咳嗽一声,每一声都咳到颜素云心里。
“病人这种qíng况,如果有合适的肾源,我建议尽早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我也知道,可是一时半会我上哪去找合适的肾源?”颜素云简直要崩溃了。
她和程伯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那真是当成眼珠子疼的,这孩子从生下来就身体不好,七病八灾的,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生这个孩子的时候身体状况不好,带累得孩子也跟着虚弱,等到她十岁那年,那年老是说腰疼不舒服,去医院才检查出了是多囊肾,并且已经恶化成为肾功能衰竭。
这个病是遗传xing的,他们颜家没有这个病,只能是程伯舟那边遗传的。
她的公公,程伯舟那个乡下的爹,就是因为肾衰竭死的。
因为这个原因,颜素云连程伯舟也怨恨上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要不是因为他,她的孩子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苦,每周两次的透析,就是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医生一脸同qíng地看着她。
天朝有将近一亿的慢xing肾脏病患者,终末期肾功能衰竭的病人将近两百万,而每年只有五千例肾移植手术,也就是说每一百五十人当中才有一位能够进行肾脏移植,共余的人只能在接受肾脏移植手术的名单中继续面临无休止的等待。
他们医院有个病人,等着肾移植已经六年了,其中有一次明明已经轮到了他,但是被据说某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捷足先登。
这样的事屡出不穷,像程静姝这样还是物殊稀有RHyīnxing血的人,就更难等到合适的肾源。
“孩子的直系亲属里谁是RHyīnxing血?最好过来配个型,病人已经等不起了。”医生中肯地提出建议。
颜素云擦了下眼睛:“她爸爸是RHyīnxing血,她还有个大哥也是。”
“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安排他们过来配型吧。”
“妈?”程静姝醒转过来,烧得满脸通红,“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颜素云握着她的手,道:“说什么傻话?你只是着凉而已,休息两天就能好了。”
“你别骗我,妈,我一定是快要死了对不对?妈,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程静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qíng绪激动得不得了:“妈,你让爸爸去叫那个贱人去配型,他有两个肾,分给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妈,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不会死的,你是妈的心甘宝贝,妈妈不会让你死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颜素云抱着女儿,一遍又一遍地保证道。
月底,程静迟离开网点的时候,huáng姐她们为他举行了一个饯别会,就在邮局附近的一个小酒家。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点醉意,说起程静迟被裁员的事,大家都觉得很cao淡。
“这世道穷人真特么没道理可讲,小程在我们网点三年,工作怎么样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莫名其妙地就被踢了。”平时最稳重的huáng姐都禁不住忿忿不平,“听我家那口子说,下个月会有两个职员来网点,一个是个什么局长的小姨子的表妹,还有一个不清楚套路,估计来路也不小。这不是裁员么?还越裁越多了!”
“嘘!huáng姐这话在我面前说一次就够了,千万别说第二次。”同事三年,huáng姐一直像个老大姐一样照顾提点他们这些新人,程静迟对她还是很尊重的,对于huáng姐的维护心里十分感谢,但他离开邮局已经定局,不想她因为自己的事发劳骚而得罪人。
huáng姐和她老公都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工作能力是一回事,人际关系也很重要,有时候真的一句话说得不对,得罪了人仕途就会很受影响。
小齐也岔开话题道:“别说这个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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