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组织在经过考虑后下达了暗杀赵宏昌的决定,罗玉成就是为了这个冒险前来的。
当然他此行的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杜良钰,这个身居蒋第一秘书的奇人。早年在huáng埔的时候,这位教官就令人怀有好感。不说他渊博的学识和严谨的做人态度,但从相貌上就可以给他一个很高的印象分,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导师。
更让人叹服的是他的人生经历,年纪轻轻就跟随在廖仲恺身边,经历了党国建设最初艰难的时光。他以这样的身份却得到了蒋的信任,越过蒋的侄子成为他的第一秘书,可谓十分不简单。
当然他能做到这一步也是有他的本事,这个人从在huáng埔教书的时候人际关系就十分简单,他基本上不与任何的教官或者学生有密切的来往,不参加任何的活动和聚会。要知道这可是在派系重要的huáng埔啊,作为一个导师,能够拥有大批的学生亲信,那么无疑对将来的仕途是一大助力,你看那些从huáng埔的导师一跃成为将军的那些人就知道了。
难道这个人他没有功利心吗?在这样的有利机会下,就算是再心如止水的人也总是会有些意动的吧。可他就是没有,平静的守在蒋的秘书这个位子上,即使没有任何的实权。
俗话说‘男人不可一日无权’,这清楚的表达了权势对男人的吸引力,所以他做到了很多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也许这正是蒋看重他的原因吧。
本以为他是骨子里的md人员,可是没有想到在关键的时刻,他却冒着危险出手相助,多亏了他,否则于南京隐藏的gd要员就要危机了。
上级的领导发下指示,要求他向杜良钰表达谢意,并且要全力争取他,毕竟蒋的贴身秘书这一人物如果是gd的人,那么将会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啊。
用上级一位领导的话来说:“我与他也曾于huáng埔相识,印象不深,只知道他跟随廖先生多年,想来他暗地里应该是左派人士,心底里反对蒋也说不定。”
通过各种渠道,他联系到了杜良钰,与他私下见面。虽然风险很大,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无法顾忌危险了。
襄湘等在咖啡厅里,直到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眼就认出了男人的、是乔装的,脸上带了胡子,英挺的眉毛画成了打扫吧,然而还是能看出几分曾经的影子。
他们就像熟人那样见面寒暄了几句,这让罗玉成安心了几分。
喝了口咖啡,罗玉成开口说:“多年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
襄湘不知道这人此行究竟有什么目的,不愿意与他多做纠缠,遂直接打断他想先叙旧的行为:“时间不多,请您开门见山吧。”
罗玉成笑了,他说:“被老师称呼为您,学生真是惶恐,您还像从前一样,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襄湘愣了下,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一种印象。
“既然如此,我就说了。”罗玉成沾了沾咖啡,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杀叛徒。”
“我们现在的情形非常危急,需要您的帮助。”他说。
襄湘先是反应过来,‘叛徒’自然指的是赵宏昌,他不后悔当初冒冒失失做出提醒他们的决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要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冒着危险帮助他们。
首先,他是有家眷的人,但这一条,无论说什么理由,他都不会随便冒险。
“我很抱歉,或许我之前的作为引起了你们的误会。当时决定要救的那几位先生,因为我从心底里尊敬他们,不愿意看到他们遭遇陷阱,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决定要站到你们那边。”襄湘拒绝的十分gān脆。
罗玉成认真的说:“难道您还要继续追随那个人吗?即使背叛了孙先生和廖先生的毕生追求,我以为您是明白人,那个人他根本不是革命,真正的革命……”
“你不必说了。”襄湘直接打断了罗玉成的话:“我不需要你来向我解释你们的主义,说句夸大的话,最初孙先生会了解你们的主义还要多亏了我为他亲自翻译的俄国著作。到现在资料室里还摆放着我最初写的论文,不夸张的说,你们的一些文件甚至引用了我写的专业词汇。我了解你们的主义,尊重你们的主义,也热爱你们的主义。可是我很抱歉,这种热爱远远比不上你们心中的那份执着,我有我的家庭和事业,我不敢为此冒一丁点的风险,请原谅我的胆怯。”襄湘非常愧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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