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在白花花还沾着泥土的花生上松不开眼,巴远嘿嘿一笑说:“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和我那朋友说好了,我把手机号码给你,到时候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看出巴远的意图,刘志莲心下觉得好笑,赶紧去桶里弄了盆水将花生洗gān净,送到巴远跟前说:“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客气地拿起花生,巴远剥开花生壳说:“为人民服务嘛!”
“刘志莲!”
外面一声气呼呼的叫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循着声音望向大门外,李华推着电动车面色yīn沉地走了进来。
一看是巴远,李华脸色微微一红,但是再看刘志莲,想起王大林跟她说过的话,李华心中更是生气了。
见李华回来,巴远握着一手湿漉漉的花生,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李老师。”
“小华,你怎么回来了?”刘志莲赶紧迎上去,“我给你刨了些花生,刚准备下午给你送去呢!”
“不吃!”李华冷哼一声拒绝道,然后问:“你怎么又让我哥给你打钱?一次还打那么多?我哥累死累活赚钱容易吗?你就整天知道在家要钱要钱要钱,要那么多钱养小白脸吗?”
“哎,李老师!”媳妇和小姑子之间的战争,巴远作为外人本不想掺合进来,但是李华这话实在是说的有些过分了,“你嫂子她……”
“别说了。”心中被委屈填满,刘志莲qiáng忍住哽咽,微笑着说:“本来就是我小题大做,你不用借钱给你哥,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钱。”
刘志莲这样说,李华心中更是生气。哥哥娶了这样的老婆,真是上辈子造了孽了。不想再看刘志莲一眼,李华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出了刘志莲家的胡同,李华正好碰到妇女主任张之花,看李华眼皮红红的,赶紧大嗓门地叫了一句:“小华啊,小华这是怎么了?又被你嫂子欺负啦?”
被张之花这么一说,李华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停下电动车,李华絮絮叨叨地跟张之花说了事qíng经过。然后对张之花说:“婶儿,我哥在外面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你看看她,说要钱一声就是,根本不心疼我哥。这样的老婆,要她gān什么的啊?”
张之花耐心听着,脸上闪过一丝恍然,想起今天中午看到的那一幕,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面上赶紧笑着安慰李华:“哎,你哥娶了媳妇儿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作为小姑子,有时候cha不上话是怪难受的。但是没事儿,你看看我家小华,长得漂亮工作又好,等婶儿给你找个好婆家,可不在你哥家受你嫂子的气了。”
张之花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从小就gān农活,长得五大三粗,声音也很洪亮,是刘家村人人知道的大喇叭。村里的事儿只要让她知道了,那全村儿没有不知道的。
张之花的安慰让李华又喜又羞,赶紧抹了把眼泪,嗔怪了一句:“婶儿~”
“好啦好啦,这大热天的你也别回去了,去婶儿家玩一会吧,贝贝在家呢。”
“不了,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还挺忙呢。”要不是刘志莲做的这么过分,她也不至于放下手中工作来这找她。
“我先走了啊婶儿。”李华说完,骑着电动车就走了。
看着李华的背影越来越远,张之花蹑手蹑脚地走到刘志莲家门口,伸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
“你这么想让我去市里,恐怕不单是因为我的病吧?”抬头看着巴远,刘志莲沉声问。
张之花一惊,转身朝着村委会的方向走了。
天越来越短,黑得也越来越快。看着时间,到了晚上十点,确定都没有人了,卓彦弄醒了卓在下。
南山上那块地里的芋头都快旱死了,他得拎着卓在下去浇浇地。
被卓在下抱住,眨眼间已经到了芋头地间,卓彦让卓在下站直了身子,手指夹住卓在下的鼻子,鼻子瞬间被拉宽拉长。
当大到一定程度,卓彦对卓在下说:“好了。”
听到命令的卓在下,鼻子像喷壶一般,喷起了水。
蹲在地上等卓在下浇地,卓彦看着山下的南峪,突然目光一凛,大叫一声:“在下!”
鼻子瞬间恢复如初,卓在下抱住卓彦,两人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南峪地里的拦河坝,卓在下一下子跳进水里,手掌张开呼吸,将沉入水底的人一下子捞了上来。
刚冒出一个头,卓彦一把抱住,将那个人从河里拽了出来。
河里的人已经不省人事,卓彦定睛一看……
果然,是刘志莲!
☆、大有用处的地球人
拦河坝旁边,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卓彦扭头叫了一声:“谁?”
流着哈喇子,卓在下屏住呼吸,身体马上就要消失的时候,卓彦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卓彦摸着儿子的头说:“先把她弄回去。”
已经开始嗜睡,卓在□□内又开始产生排斥反应了。这时候追过去,在下会有液化的危险。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露尾巴,现在也不急于一时。而且他也时刻谨记自己的主要任务……
打了个呵欠,卓在下扑倒在卓彦怀里,卓彦一手扯住刘志莲的身体,三个人从拦河坝上消失了。
三人消失后,旁边的树林间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跳入水中,人影从水底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圆鼓鼓的东西。
半截身体泡在水中,人影将圆鼓鼓的东西打开。亮光破壳而出,映照出了人影的脸。眉毛习惯xing一挑,一边低一边高,人影的嘴角露出一抹yīn森森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闷热得可怕。小屋里散热不好,更闷得慌。冲了两次凉,巴远身上还是大汗淋漓。听到大桥上还有人说话,巴远又冲了个凉,决定去大桥上chuīchuī风再睡觉。
大桥上坐着一堆大娘聊得热火朝天的,巴远搬着小板凳走了过去。
见巴远过来,大娘们热qíng地冲他打了个招呼,王大娘问巴远:“巴远,刘志莲得了那个什么癌,得把胸前那东西割去,真的假的?”
憨厚的笑容僵在脸上,巴远问王大娘:“你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啊~”王大娘嘿嘿笑着,指了指马上走过来的张之花说:“你张大姐呗。”
“哎,你还不信啊~”远隔一百米,张之花就听到王大娘与巴远的对话了。炫耀似的哼了一句,张之花瞟了一眼王大娘说:“你还不信啊?这不巴远在这呢,你问问他。普查的那张单子上,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呢!”
说完,戳了戳巴远,笑着说:“你是读书人,你跟王大娘仔细解释解释那个什么癌!”
“不是,张大姐你这样不好吧?”哪里有心思解释,他一直瞒着的事qíng被张之花这么一吆喝,整个村儿的人都知道了。要这样下去,刘志莲还怎么在村儿里生活?
张之花却大喇喇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嗨,这有什么,大伙说说就说说呗,还能bī死她不成?”
张之花话音刚落,刘志军怒气冲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刘志莲跳河自杀被卓彦救了,现在,还在卫生室里躺着不省人事呢!”
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张之花也吓了一跳。她就是嘴碎,但是心肠还是热的。听到这里,赶紧就说:“啊,怎么这样啊,我……我快去看看!”
不光张之花,身后的大娘们都拿着小板凳站起来,一伙人浩浩dàngdàng地冲着卫生室去了。
刘志莲迷迷瞪瞪地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湿透了的卓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刘志莲有些懵。
“你跳河自杀了。”卓彦简洁地叙述了整件事qíng,“我把你救了。”
没想到刚才竟然与死神擦肩而过,刘志莲心中涌现出一丝后怕,咽了口唾沫,整个人还在虚空状态。
顿了半晌后,刘志莲才喃喃地说:“我没有自杀。”
看了一眼刘志莲的头顶,卓彦眉头不自觉地收紧,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心中惊诧,刘志莲抬头看着卓彦,今天的卓彦似乎和平常不大一样。
“今天是发生了一些让我心qíng不好的事qíng,但是我只是去南峪散了散心,中途还与我丈夫打了个电话。打完以后时间已经是十点了,南峪地比较yīn森,我想快点回去。谁料,我刚走到你家地前,就被人扛起来扔进了水里。”
卓彦问:“没听到脚步声?”
“没有!”猛然一摇头,刘志莲浑身起了jī皮疙瘩,凉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我是会水的,被弄进水里,我挣扎着喊救命,扑腾着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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