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chūn意复苏,不少年轻男女踏青游玩,刚到乾城之初,他就听说乾城虽然是赌城,但是这里得天独厚,风景优美,有不少游玩圣地,在这个季节,尤其是城南的桃花寺最值得一去。
据说那里有着天下所有的桃花品种,桃花颜色更是各色俱有,还传说在那里相遇相爱的男女,会一生幸福无忧。
那里几乎每棵桃树上都缠有青年男女祈愿的红丝带,和祈愿符。
看着远处的粉红,虽然没有其他青年男女那种想要去乞求姻缘会是与恋人约会的心思,但是泰镜盷还是想去桃花寺看一看那些缤纷的花海。
脚下不由自主的就将方向改成了南方。
乾城有两个城门,分别位于南北两方。
泰镜盷出了南城门才知道,原来桃花寺竟然是在乾城之外的旁边郊区内。
虽然路程有些远,不过他人已经出了城门,自然不会在临到的时候再回去了。
慢慢踱步到桃花寺内,游人很多,基本都是青年男女,而且也大都结伴而行了,看来他一个人来,的确是唐突了,也许,他该是叫上陆听澜和他一起的。
避开那些随处可见,动作亲密的qíng侣门,泰镜盷往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去。
越是远离人群,泰镜盷越是觉得洒脱开怀,鼻尖萦绕着的都是花香,极目望去,整个林子中,果真都是桃花,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碧色的……
他记得,百晓楼那位爱玩的上官若舞阿姨曾告诉他说,她和上官尊叔叔曾经有个一个美不胜数的桃林小屋,还说有时间会带他去那里玩,因为他先前不能离开琉璃小筑的缘故被耽搁了。
他至今也没有去过上官若舞的桃林小屋,但是看着眼前这美丽的胜景,他不难想象出上官若舞口中的桃林小屋会有多么的美好。
慢慢的,走的有些累了的泰镜盷靠到一颗桃花树上,放松身体,感觉到已经离开人群很远了,他伸手拿下头上的斗笠,深深的舒了口气,觉得无限的轻松与放松。
他最喜欢这种天地间只自己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感觉了。
他仰起头望着那些美丽的花瓣,嘴角挂着一抹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微风自林中chuī过,chuī落了树上的花瓣,chuī起了泰镜盷的发丝。
他绝美的脸上满是满足与幸福,粉色的花瓣,随着微风落于他的头顶,他的肩头,甚至是他的眼睫上。
轻薄的花瓣带来的瘙痒让他轻声笑了出来。
静静的靠在树上,他几乎快要睡着了。
蓦然,冰冷的水滴到了他的脸上,一滴,两滴,三滴……
他困惑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没有一丝乌云的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
真是奇怪的雨呢……泰镜盷缓缓的伸出手,承接着如丝的chūn雨,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这里了。
重新戴上斗笠,泰镜盷原路返回。
只是走在路中,那雨,却不再是chūn雨如丝,chūn雨如烟,而是很突兀的变的细密急烈起来。
这让一向随和的泰镜盷蹙起了眉头,心口也有些发闷起来。
这样让他如何回去???
倘若贸然在如此大的雨中行走,那么,衣衫必会湿透,他也必会生病。
他的身体本来就羸弱,虽然没有大病,却是小病不断的,这一病,定要麻烦陆听澜,而泰镜盷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
他叹息一声,有些后悔自己为了躲避热闹喧哗的人群跑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
这里只有桃花桃树,根本没有避雨藏身之所……
不……不对……
也许,是有的,泰镜盷蓦然想起来时,看到一个破旧的神庙,那是桃花寺很久之前供的,后来因为被雷霆击中,破损了,大家都说雷霆代表天神的愤怒,不愿再在那里祭神,便舍弃了,还故意在较远的地方,选了一块宝地建了现在的神庙。
来时,泰镜盷曾经过那里,还进去看了观看了一圈,那里虽然破旧但是也有完好的地方可以避雨,对此时的他来说,不失是一个好的避雨场所。
难怪他离开客栈前,会三番两次的发生故障,原来是因为有这一场雨呢……
心中一定,泰镜盷便朝着离这里最近的废弃的神庙走去。
纵然泰镜盷的脚程不慢,但也比不过天上的雨来的快,来的急,等他到废弃的神庙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全身怕是只有斗笠签下那张脸是gān的了吧。
不过走到神庙中了,怎么着都比在雨中走来的好。
泰镜盷到角落里找了些gān柴,想要烤火,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个火折子,他叹息一声,不禁望着眼前的gān柴发呆叹息。
因为身体的原因,泰镜盷并未习得高深的武功,如今也没有内力将衣服烘gān,只能任由湿透的衣服仅仅的贴在肌肤上,任凭那些寒意,一点一滴的渗进他的骨子中。
他的身体慢慢的缩成一团,真的很冷呢。
他拿下头上的斗笠,将外衣脱掉,使劲的拧掉上面的雨水,等到冷的不能行的时候,才把拧的差不多的外袍披上。
他的面色渐渐发白,唇瓣有些发乌,他有些无奈的想,这次大概又要麻烦陆听澜了。
靠在神庙的角落里,泰镜盷意识有些发昏,昏昏yù睡,体力也渐渐的流失掉了。
虽然状态有些不对,但是泰镜盷依旧qiáng打jīng神。
毕竟没人知道他在这里,若他这一睡醒不过来,小命岂不是就要不明不白的jiāo代在这里了???
这时候,泰镜盷的无敌好运又开始发作了。
在他眼前的东西变得影影绰绰的时候,他竟然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只是因为此时他的眼睛无法聚焦的缘故,他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他只能依稀感觉到来人身上的气息很冷很冷,冷的比外面的雨水还冷,依稀看到那人很高大,带着无限的令人不能呼吸的压迫感。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这是泰镜盷从小到大第一次产生害怕的感觉。
他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像是有某种预兆一样,他的心在胸腔内不规则的跳着。
难道,这一次,他生来十四五年中的好运终于用完了,在此时招来了噩运???
进神庙的那人,一身玄黑,整个人孤傲清冷,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绝世宝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他的身材颀长,面容如鬼斧神凿一般冷硬英挺,让人无法窥探他的年纪。
他明明是自外面的雨中入神庙的,可是他的身上,却是gān的,没有半分水汽。
他步入神庙之中,扫视一圈,泛着幽光的冷厉目光定在了墙角,看到泰镜盷惨白无力的绝美面庞时眼眸闪了闪。
继而收回目光,走到先前泰镜盷所拢的gān柴旁,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火花一闪便笼起了火,橘色的火焰跳跃着,为神庙中带来一丝丝暖意。
泰镜盷的身子动了动,意识清醒了一点点,望着火堆,眼神中流露出了明显的渴望。
他打起jīng神缓缓的朝着火堆,也就是那个让他心声恐惧的男人移了移。
刚进入神庙的全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抬起寒冰般的眼望了他一眼。
虽然那眼神中没有任何qíng绪,但是泰镜盷却莫名不敢再往前移动,定在原地不再动了。
纵然如此,他也感受到了火堆中散发出的暖意了,他身体的知觉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拢了拢在身上的外袍,泰镜盷这时才开始打量这个给他无限压迫和危机感的怪人……
番外②大小宝篇之自由之身
很意外的,泰镜盷发现这个坐在火堆那边的那个男人,竟然异常的英俊。
在他所认识的人中,这个怪人比夜落弦英挺些,比路观影冰冷个些,比莲蕖孤傲些,比他爸爸冰冷些,比他三位爹爹锐利些,比陆听澜正经些……
泰镜盷的望着男子的面庞,望着望着竟然忘记了心中的警惕和畏惧,直盯着男子的面容在心里雨自己重要的人一一做了比较。
最后得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怪。
火焰还在燃烧着,冰冷男子闭上眼睛打坐,全然不将泰镜盷那充满好奇的目光放在心上。
泰镜盷平日里也是一个颇为淡然的人,但此时,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直盯着冰冷的男子看,好似对他生活的每一个部位都很好奇一样。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外面的雨慢慢的细小缠绵起来。
但是,微风chuī的却更狂烈了,丝丝的冷气钻进了神庙中。
地上的gān柴已经被燃烧的差不多了,冷风灌进来,让泰镜盷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个冷战。
他望了望外面,伸手将披在身上,已经半gān了的衣袍重新穿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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