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莎姐带他跟一位中年富商见面,正当中年男人表示想注资给伏苏开全国巡回演唱会的时候,谢简的电话就准点来了。
伏苏本想关掉,但想到不接大佬电话后的诸多麻烦事,还是礼貌地跟富商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到包厢外接电话。
谢大佬是来查岗的,每天五通电话必不可少。
“见的是天宇集团的老总是吗。”谢简低头点了根烟,问道:“现在在哪儿?”
伏苏自觉地报上地址。
“我来接你。”
噢,反正就是不让我跟别人相处呗。
不过那位中年富商的确风评不太佳,圈内伏苏知道的被他包过的男星女星就不下五个,这次这么积极地找上自己,恐怕还真不是冲着钱。他能想到,谢简当然也能想到,伏苏半笑不笑地在心里给中年男人点了根蜡烛。
伏苏回了包厢,男人那隐匿着yù望的目光一直似是而非地跟着他,如果不是莎姐还在场,兴许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伏苏喝了口果汁,在中年男人的脚第三次勾到他时,掀起眼帘朝他瞥了眼,那目光里含着的意味是屈rǔ而忍耐的,却更撩动起男人心里那簇蠢蠢yù动的yù火——显然,这样想抗拒却又不敢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yù。
半个多小时后,莎姐去洗手间,男人光明正大地伸手过去想摸伏苏的手。
“听话,给我摸一下,我能给你的好处多了去了……”
伏苏抓着他的手指,往手背一拗,微笑道:“李总,这不合适吧。”
他的力道不重,反倒让李总更兴奋了,他眼底燃起狂热而迷乱的色彩,近乎痴迷地看着懒懒地用眼角瞅他的伏苏,只觉得他随便递过来的一个眼神都是抓心挠肝似得勾人:“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都是圈内的规矩,你跟了我吧,以后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色yù熏心的男人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扑上去手就想顺着伏苏的衣领往里摸:“好看死了,小宝贝,你怎么这么勾人?”
这种话伏苏听得够多了。
男人身上的酒气实在令人作呕,他抬脚要踹,结果男人已经被外来的力道掀翻在地了。
伏苏抬头看向一身凛冽寒意的谢简,唇角微微勾起,不咸不淡地解释道:“是他先扑过来的,我口味没那么重。”
“我知道。”谢简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李总摔了个倒翻,láng狈地站起来要骂时才发现来人是谢简,那一声叱骂憋在喉咙里,脸都憋红了:“谢、谢简?”
谢简淡淡一颔首:“李总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李总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心里门儿清,知道讨不到好处,只好不甘地看了眼伏苏,悻悻离开。
谢简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幽暗异常,等他走了之后,才在伏苏面前半蹲下来,把他衬衣的纽扣一颗颗扣好,然后轻轻拍拍他的脸:“以后别来见投资人,想要什么跟我说。”
“遵命,金主大人。”
伏苏伸出两只手,厚着脸皮心想,这个时候该撒娇,让大佬爆炸前,必先让其膨胀。
谢简从善如流地背过身,把伏苏背了起来。伏苏一米八的个子让金主背还有理了:“这都是你给我用那要命玩意儿的后遗症,我现在还不能好好走路。”
谢简步子很稳,在一众侍应生惊恐地撞了鬼一样的目光中离开会所:“你听话点。”
“知道啦大佬。”
伏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硌地有点疼,突然没头没脑道:
“哎……我真的有点喜欢你。”
谢简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已经习惯伏苏随时放在嘴上的表白了。
果然,没得到回应,伏苏一笑而过,仿若完全没放在心上。
——
那位李总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UO,伏苏猜大佬肚量没那么大,肯定在背地里搞了些小动作。不过他也尽到了金主的职责,包办了伏苏在首都城市的首场演唱会,现场设计图和设备灯光都极尽铺张,连莎姐这样看惯大场面的也不由对着那套初步方案咋舌不已。
演唱会门票在半个月后开始预售,几万张门票在两秒内抢售一空,不少人盯着电脑一刷新就显示已售完,不由蒙圈。打开网络一看,很多人都是哭天抢地地求huáng牛转票,一张外场的都已经炒到了两千。
而伏苏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接代言不赶通告,专心在家里练歌。
转眼,首都演唱会如期而至。
首都的夜灯灯火如昼,喧哗车流从四通八达的马路中汇聚、分散,遥远的五色灯光犹如坠落的星辰,而外界的尘嚣却丝毫压不过演唱会现场热烈地快要到爆炸点的欢呼呐喊。
五光十色的灯光汇聚在宽大的舞台正中央,一道瘦高的身影高举着麦克风站在光芒之中,他像是舞台、人群乃至于世界的主宰,让人除了用尽全力热qíng澎湃地为他呐喊,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整场演唱会二个半小时,最后一首摇滚嗨歌结束后,台下的粉丝qíng绪仍然高涨,甚至哭着请求他多留一会儿。
伏苏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但粉丝们却难抑哽咽。他们都知道他曾经遭受过怎么样的冷眼、委屈,此刻见到他荣耀披神,感动欣慰骄傲等等qíng绪一拥而上,眼泪几乎止不住。
最前排的座位中,谢简全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以他的角度,需得仰望伏苏,但他却甘之如饴。
伏苏退场了,谢简的手才探向口袋,那里面是两个已经被他摩挲了无数次的丝绒盒子。
下定决心后,谢简长长地呼出口气,往后台走。
伏苏刚走进后台,在无人的角落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拖进了更衣室。
门被反锁上,伏苏转头一看:“……谢易?”
谢易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双眼睛伏苏还是认得出来:“你怎么进来的?”
谢易把他往更衣间里推:“先别解释这些了,你快点换套便装,趁现在外面混乱,我带你离开这里。”
伏苏想起谢简在演唱会之前还说过结束后有重要的事qíng跟他说,于是犹豫了一瞬,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唯一一个逃走的机会了。
他飞快地换上普通的衣服,戴上了谢易的口罩和帽子。
谢易拉着他出门,谁知刚开门就跟伏苏的助理碰了个对面。
助理妹子也是心大,也没看谢易身后的人一眼,问道:“谢老师,有看到伏苏吗?我没在化妆间看到他。”
谢易面色不改:“伏苏吗?他刚跟我分开,说先去茶水间了,你回化妆间等一会儿吧。”
“好的,谢谢。”
助理走了之后,谢易马上拉着伏苏拐进旁边昏暗的楼梯间,三步两步迈下去,外面小门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等候。
两人一坐进去,车子即刻发动,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外面的车流。
伏苏和谢易喘着气,谢易马上吩咐手下的人屏蔽所有的信号,把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好了,才看向伏苏:“你还好吗?”
“没事。”伏苏目光落在谢易的手上。
“这个也没事了,跟你没关系,别自责。”
谢易往后一靠,说:“这次准备地匆忙,我先带你去B市一个我的私人住所安顿下来,等我打探到谢简那边的消息,再送你去国外。只是可惜你的事业了。”
伏苏摇了摇头。
谢易这么帮他,谢简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
伏苏突然有种他跟谢易当起亡命鸳鸯的错觉。
大佬……该气炸了吧。
谢简站在化妆间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按下门把,刚走进去就听到莎姐的怒吼声:“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到底是谁最后一个看到他的?”
谢简脚步微微一顿。
助理妹子嗫嚅着说:“谢影帝说,哥哥是去茶水间了,马上就会回来的啊……”
“继续给我打电话!”
“……关、关机了,莎姐,哥哥会不会只是出去放松了?”
谢简身体僵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道:“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先去忙其他的事,外面还很乱。”
莎姐只好应了下来。
化妆间里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谢简目光微微低垂下来,看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
九点半。
十点。
十一点。
收尾工作的人小心翼翼地通知他要清场了。
谢简这才站起来。
久久地保持一个动作,猛地站起来,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手心两枚被捏的浸了汗水的戒指滚到了地上,黏上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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