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朱砂【完结+番外】(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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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文景压在他身上,手腕虽然被李丹双手攥住,手指却还在他腹下弹动:“你欺骗本王,又算是什么?”

  李丹冷笑一声:“恐怕这一条不在约定之内吧。不然王爷将我软禁,似乎也不尽合理。”

  元文景嗤笑一声:“嗯,要论讲理,本王是讲不过你。行,这事本王就不计较了,不过,今晚你得让本王尽兴。放心,本王不是那食言而肥之辈,不会进去。不过,其他的,可就由着本王的兴趣了。”

  李丹咬紧了牙,但双手慢慢放开了,仰回到枕上,冷冷道:“只要王爷不违背约定就好。”

  元文景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一句,冷哼一声,突然将他双手按到chuáng头,扯过chuáng帷绑了起来。李丹由着他折腾,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他越是冷淡,元文景越是可着劲折腾,在他身上到处亲吻啃咬还嫌不够,忽然拉过自己的衣裳,从里面掏出枚小小金印来,凑着蜡烛烧起来。李丹张开眼睛看他一眼,脸色微微变了变:“你想做什么?”

  元文景嘿嘿冷笑:“给你打个印记,让你记着已经是本王的人了!”细蜡烛焰太微弱,他gān脆又从角落里翻出支普通蜡烛,点着了烧烤金印。李丹脸色一变,用力拉扯手上的绑缚:“你混蛋!这算什么!”

  元文景只觉浑身都兴奋得发热,血液沸腾,似乎能从天灵盖上冲出来。李丹于他,就像是挂在马笼头上的胡萝卜,似乎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他越往前跑,就越够不着。得到的那些甜头,不管怎么折腾,总觉得是隔靴搔痒,愈搔愈是心痒难熬。此时这烙印的主意一生出来,只觉兴奋异常,想到这人身上此后就会打上自己的印记,竟似是比方才的发泄还要痛快。

  烛火冒着黑烟,很快将金印烧得通红。元文景都有些拿不住,从旁边扯了块布裹住金印末端,跳上chuáng将李丹压住,上下审视。李丹见他将烧红的金印往自己下身探过去,敏感之处几乎已经感觉到灼热,面上失了血色,认命地闭上了眼。元文景一手抚弄他粉色的顶端,眼光贪婪得似乎想把手中之物吞下去。李丹心里恐惧,身体却不听话,本能地随着元文景的抚弄一寸寸热起来,腹下也渐渐硬了。他心里明白元文景另一只手中的小印只等他兴奋到极点时便会按下来,无奈身体有着自己的意志,硬是顶着他心中的惧意一点点向高峰攀登。耳边能听到元文景兴奋的喘息声,一声声像煽火一般,将室内的空气燃得更热。李丹听着那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心里冰冷,身体却突然绷紧,弓一般向后拉了过去……

  咝地一声,似乎有一缕青烟飘起来,带出半声惨叫,被闷在枕头里,含混难辨。元文景牢牢压住身下因痛苦而弹动的身体,手上的小印牢牢按在李丹背后、挺翘臀丘之上的一小块平坦之地。良久,通红的金属渐渐冷却,元文景提起手来,血ròu模糊的一小块,能看出是个景字。元文景看着手中沾着焦黑皮肤残片的小印,表qíng古怪。半晌才将身下的人翻了过来。触手处全是冷汗,腹下却湿透了。元文景眯着眼睛看看那沾着白浊的位置,突然把手里的小印按了下去。不过此时金属已经完全冷却,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痛楚。但李丹仍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元文景嘶嘶笑起来,把小印一扔,压了下去,将身下人无力的双腿并起来,夹住自己的下体,一面抽动一面在李丹耳边恶狠狠道:“这次饶了你,再不听话,你自己想想让我烙哪儿!”

  李丹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不知是烛光太过刺激还是怎么,有一线冷泪从他眼角渗出来,细细的一道,流入了鬓发之中,无影无踪……

  第121章 山重水复

  “文堂”上,一群人在用午膳。

  文堂就是中元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中元的规矩,皇子满六岁就进文堂读书,早膳后开课,午间就在文堂与师傅同进午膳,下午去武馆习武,晚上再回各人的母亲宫中。现在各殿皇子都已成年,读书的就变成了第三代的皇子,规矩没有原来那么严,但午膳必须在文堂与师傅一起用是不变的老规矩。皇子们大的大小的小,有几个娇生惯养的,吃个饭还要侍读夹菜擦嘴,闹得好好一个学堂搞得像大食堂一样。李越坐在小武旁边,看着上面端坐的老头额跳青筋却硬是淡然夹菜,不能不生出一丝同qíng,同时万分庆幸皇孙们只有满十二岁的才能来武馆习武。

  李越现在是做为小武的侍读进的文堂。每个皇子进学堂都有一个侍读,其实就是挨骂的替身。皇子犯了错,师傅不好打骂,就去骂侍读,这也是各国皇族沿袭的习惯。不过像李越这样的成年侍读,恐怕文堂里还是第一次有。因为读书的地方毕竟是在后宫,侍读一满十六岁,就避嫌不能再进宫了。

  元恪带的侍读是元文浩一个侍妾家的远房侄子,人很老实,因为从乡下来,难免有点拘束,再加上元恪对他呼来唤去的,就越发的手忙脚乱。端一碗汤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左脚踩右脚就绊了一下。他生怕把热汤泼到自家公子身上,连忙往后退,结果砰一声碰翻了小武的桌子,李越眼明手快接住了两个菜盘,一碟馒头却全数滚到地上。而这个倒霉的侍读被反作用力顶到,终于还是打翻了碗,半碗汤泼出来,全喂了自家公子的桌面,元恪虽然跳得快,还是被汤油了衣裳。

  元恪今天穿的是新衣裳,湖绿色的锦缎,绣着银线云纹,腰间一条金银带,头上银闪闪的少年冠,端的是jīng神奕奕。这湖绿色gān净,最怕油渍,汤水这么一流上去,立刻洇出一片深色,还发点huáng,不由人不联想到小孩子尿了chuáng。有几个年纪略大点的皇孙,因为与元恪不对付,已经在掩着嘴悄笑了。

  元恪一张脸涨得通红,反手先给了侍读一记耳光,厉声道:“你不长眼睛么!回去让管家抽你二十鞭长长记xing!”低头看看衣襟上的山河图,怒道,“还不快去拿gān净衣裳来!”

  倒霉的侍读捂着脸急匆匆到外面去取衣裳。元恪越看油腻腻的桌子越来气。热汤泼下去,菜都成了水淹三军不说,雪白的馒头也洒上了汤,一看就叫人没了食yù。元恪气得一拍桌子:“换菜!”

  门外的侍卫赶紧去厨房催加一份饭菜。元恪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转头却看见小武正在一个个将滚落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放回碟子里,不由怔了怔道:“你捡它做什么?”

  小武看他一眼,拿起一个馒头,把沾上灰土的地方剥去皮,咬了一口,冷冷道:“自然是吃,还能做什么?”

  元恪看得捂住嘴,厌恶地道:“这你也吃?脏不脏!”

  小武这次连一眼都懒得看他,顾自吃饭。李越把手里的菜盘放回桌上,也拿起一个沾了灰土的馒头,大口吃了起来。元恪眼睛转来转去,看了这个又看那个,最后还是拿了gān净衣裳奔进来的侍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再去看小武桌上的脏馒头。李越淡淡看了元恪一眼,却瞥见坐在上面的师傅正瞅着小武微微点头。这位师傅姓邹名清,是元丰出生那年国中的文状元,做了三十年礼部尚书,不但文采过人,并且两袖清风,刚直不阿,因此当年就被元丰选来教皇子们读书,现在又请来教皇孙们读书。邹清出身贫寒,当年据说是寡母为人做针线供他读书。显然,虽是做过高官,邹清仍未忘记当年的贫苦生活。

  小武倒是没注意邹清的目光,一面吃饭,一面眼睛还看着桌上的书。他在柳子玉那里开始是做小厮,后来就是学武,自然没机会读书,现在邹清安排的功课他很难跟上,某些地方可能还不如那些七八岁的小皇孙们,所以这几天元恪都是拿眼角看他的。小武的xing子,最受不了这个,所以这些天倒真是废寝忘食,就想着快快超过元恪,好照样的用眼角报复回去。

  等元恪换了衣裳,侍卫也送来了新的饭菜。元恪扒了两口,邹清已经吃完了饭,站起身来宣布早课结束。未满十二岁的皇孙就可以回家了,较大的皇孙们可以到旁边的静心殿午睡一下,下午再去武馆。小武起身刚要走,邹清已经开口:“元恒。”

  小武站住,邹清轻轻咳了一声:“你的底子太薄,这样读书不行。”

  小武脸色变了变,元恪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他做了个鬼脸。邹清明明看见了,却只当没看见,续道:“这样,每日早课结束后你留下来再读半个时辰,才能快快赶上大家,如何?”

  李越听得心里一喜。邹清本来并不看好小武,估计也是觉得小武这个皇孙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小武本来没读过什么书,邹清第一天考他就是一问三不知,恐怕也让邹清觉得失望,因此一直到小武很是冷淡。现在突然主动提出要给他加课,显然是一大转变。邹清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官职在身,但元丰对他仍是十分敬重,如果邹清也对小武另眼相看,在元丰那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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