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_初离【完结】(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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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妆风却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们天舞门最近确实风头太盛,也就是你们到现在连个结丹都没出。否则,便不是这般轻描淡写,搞不好,不让人见处就是兵戈相jiāo了。”

  “不让人见处?”陆子期不太明白这个词放在这里是怎么个理解法。

  印妆风看几人似乎还不明白,便索xing点透:“两仪山境如今各大势力的稳固,可不像你们所见的这般容易。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些腥风血雨。比如当年若明宗那位鲁泽源,晋阶元婴之前,怎么就忽然陨落牵机岛。云烟宗雁翎长老的师妹雁虞,又怎么会折戟碧波海。南贤洲巫修让你们遇到了传承,巫修之事大约是真的,也是机缘巧合。但后面的这些事,你们就要好好想想了。”

  宋玺此时已经明白了事qíng了严重xing,但宋玺从来就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宋玺双眉微挑,已经做了决定:“邓文泽要救,也等这件事qíng尘埃落定之后再救。既然他们玄光派都不怕耽误他的xing命,我们又怕什么?”

  乌长柳也应道:“待我绸缪一二,我们便去仙盟状告玄光派。”

  印妆风看着这群斗志昂扬的小辈,目露赞许。身为天舞门这样一个复兴之派的掌门、长老,若没有一些斗志,又怎么可能发展得起来一个门派。

  乌长柳方从境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为了此事,又要往各派之间周旋。

  小弟子刚刚收入门中,便又是宋玺要安置的事qíng了。

  相较而言,倒是救治宛晚的孟染,并没有那么多杂事缠身。

  两日后,宛晚体内蛊卵所生的新蛊,也终于排净。新蛊尚未成年,也没有蛊卵遗落体内。宛晚也终于醒了过来。

  但经此一事,宛晚体质大弱。此前元气满满的小丫头,如今和顾盼一样细细瘦瘦。蛊毒刚刚排净,气血两虚,之前红扑扑的小苹果脸,如今也和个瓷人似得,恨不得碰一碰就碎。

  别说孟染等人心疼宛晚,就连魏忆晓和连小芒这一群小辈儿的,对宛晚也是小心翼翼。以前的三楼喧喧闹闹的,小萝卜头们走路都蹦蹦哒哒。

  如今,走到宛晚身边就规规矩矩,生怕不小心就把宛晚师叔给撞到。说话也一个个文文静静,就怕惊吓到宛晚师叔。

  但不管怎样,宛晚醒来让天舞门众人算安了心,天舞塔的大门终于重新打开。

  只是,不等薛雨求上门,天舞门已经一纸状书,将玄光派给告到了仙盟塔。

  第109章 能跳就不说

  仙盟塔前的诉状碑, 几百年没有亮过了。

  就连两仪山境的人, 见了这个诉状碑, 和诉状碑上被公示出来的内容,都颇为惊讶。

  “原来仙盟,连这种事qíng也管的吗?”身为两仪山境的修者, 有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识少。

  “看起来是管的,否则也不会公示出来, 还公布了他们的开辩时间。”另一人指着诉状碑最下方的一行字道。

  “三日后?就在仙盟广场?还可以来围观唉。”一群人惊讶的看着热闹。

  “到时候来看吗?看他们到底是要gān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仙盟还有“司言”这么一说的修者们,好奇心大起。虽然还没弄明白到底是要gān什么, 已经决定要来看三日后的这场大热闹。

  三日后,仙盟广场诉状碑附近, 出现了一座司言台。

  两仪山境的一门两宫三宗和十二派, 除玄光派作为此次事主, 不参与外, 均有一位结丹期的修者, 坐镇司言台。十七位司言官大人,以天剑门居中, 坐了一整排。

  司言台的另外半场, 则分两列, 分别站着天舞门和玄光派之人。

  “天舞门状告玄光派, 其一,赵乙琛质疑天舞门传承,并称其不正统,可有此事?”位于座首的司言官大人, 声音威严中正。

  这件事qíng见到的人太多,不等玄光派的赵乙琛出声,台下围观之人就已经议论声起。

  “这个我知道,确有此事。”

  “当时我也在场的,赵乙琛还差点就一符拍死了乌长柳。”

  路光华又气又恨,瞪视着这位本来已经被自己遣回玄光峰,却因为此事被传唤过来的赵乙琛。

  赵乙琛顶着自家掌门师兄恨不得吃人的视线,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

  “其二,玄光派弟子前往两仪荒山,不幸陨落,玄光派不查证原由,诬陷弟子为天舞门杀害,可有此事?”司言官大人继续问道。

  路光华这才上前一步:“司言大人容禀。”

  “讲。”

  “我派弟子此次是因天舞门弟子被掳,才随同前往两仪荒山,此次唯一幸存的弟子,如今身中尸蛊,昏迷不醒,无从查证,这才有此怀疑。”路光华说完,又道:“若非我派也担心天舞门弟子安危,便不会发生此等不幸。然,天舞门在我派弟子身中尸蛊后,却不加救援。如此怀疑,实乃人之常qíng,还请司言大人鉴辨。”

  孟染也上前一步道:“司言大人容禀,我派弟子被掳之时,行事之人身着玄光派法袍,玄光派随同前往两仪荒山,究竟是担心我派弟子,还是想自证清白,尚不可知。另,当时追踪至水泽原后,由于本派弟子被湿婆庙弟子所救,队伍一分为二。邓文泽与吾及两仪随同前往救助我派弟子,玄光派则另有四人前往追踪掳人者。然,此四人不幸遇害。”

  说到这里,孟染刻意停顿了一下。

  台下果然议论纷纷。

  “四个去追怕是自证清白的意思居多了。帮着找人什么的不过意思意思?”

  “嗨呀谁知道竟然四个都去,还死了?”

  孟染这才接着说道:“邓文泽身中尸蛊,是因我们杀死巫修后,邓文泽想要取回玄光派弟子遗物,不慎中毒。与我派毫无关系。此事,本派有人证。”

  “传人证。”

  湿婆庙的无斜、无心、无相等人便出现在了司言台上。

  无斜思路清晰,将当时qíng况一一复述,最后总结道:“此事为邓文泽自主所为,与天舞门无关。”

  待无斜退下,路光华又道:“湿婆庙无斜等人,均因天舞门之由成功筑基,佐证之词,还请司言大人鉴辩。”

  归元和尚闻言,咳嗽了一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路掌门慎言。”

  天剑门的那位司言官也咳嗽一声,打断了归元和尚,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开展,而是问道:“其三,玄光派因天舞门不主动救治邓文泽,再次以薛雨之口,直言巫舞同源,诽谤天舞门传承,可有此事?”

  路光华只能咬牙了。

  薛雨一脸惶然的应道:“司言大人容禀,此乃无心之语,并无诽谤之意。”

  乌长柳已经着前两步,道:“司言大人,在下想问薛雨姑娘一句话。”

  司言官看了看乌长柳,不知想了些什么,才道:“问。”

  乌长柳转向薛雨道:“薛雨姑娘,在下想问,姑娘怎么看待南贤洲巫修?”

  薛雨似乎一时找不到什么言语来总结南贤洲巫修,但薛雨的yù言又止和一脸为难,却很好的概括了她对南贤洲巫修的感官。

  乌长柳这才转向司言官道:“司言大人,其实天舞门本身,并不认为巫修有可不妥,此处用‘诽谤’二字,实是因为薛雨姑娘的态度如此。”

  司言官大人“哦”了一声,似乎颇感兴趣,问道:“既然你并不认为巫修有何不妥,那又为何要认为‘巫舞同源’这句话不妥呢?”

  乌长柳应道:“巫修并无不妥,并不代表巫舞同源这句话没有不妥。就如同天剑门,与无影宫,一剑一匕,所修均为利器,倘若我说两派同源,想来司言大人也会认为此话不妥。”

  司言官继续问道:“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天舞门与巫修确实毫无gān系?”

  乌长柳便看向孟染,孟染着前一步道:“巫者,以祷告为先,祈言其后。巫修也有舞蹈,但无论是哪个巫修门派,都供有巫神亦或祖师,巫者的祷告之舞,均以祷告巫神或祖师来达成效果。天舞门则不然,天舞门的舞蹈沟通天地灵气,仅此一点,便足以证明天舞门为纳灵修元的元修,与巫修并非同源。”

  天舞门的舞蹈是不是沟通天地灵气,经过了择元会,各派的结丹修者又哪会不清楚。

  天剑门的司言官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其他各派的司言官,数位结丹修者各自传音入密一番之后,天剑门的司言官便宣布道:“不管因由为何,擅自指摘他派传承与另一脉同源,均为不妥,此案三,判玄光派薛雨公开致歉。”

  薛雨满面赤红,却老老实实上前致歉,对宋玺道:“此话是我说得不妥,我已知错了,望宋掌门及天舞门各位道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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