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玺将宝石拿起来, 看了看:“这是蓝流宝石,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宋玺记得, 蓝流宝石是很清透的蓝色,有光落在宝石上时, 内里的灵气便如流水般随光而动,因此名为蓝流宝石。
“我刻了护星符。”两仪应道。
“你需要蓝流宝石?要多少?”宋玺问。
作为客卿,两仪除了一支符笔, 便再没要过其他的东西。但论贡献,两仪也不比其他两位少。除了月例灵晶之外的东西, 只要能满足的,宋玺都会尽量满足。
两仪就喜欢宋玺的慡快, 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护星符共有二十一种,这二十一种护星符可以组成护星符阵。我是想,将这护星符阵镶嵌到你们的衣服上,这样, 蟒蛭皮制成的长衣,也就真正算得上是法衣了。”
宋玺看着手中刻了护星符的蓝流宝石,问道:“也就是一套衣服需要二十一颗这样的蓝流宝石?”
“蓝流宝石的价格可能有些昂贵,但,我选择蓝流宝石,是因为蓝流宝石拥有久固弥丰之效。”两仪如今也不是不知世事的人, 看宋玺犹豫,便知道宋玺是在为什么困扰。
宋玺这次就目露震惊了:“也就是说,一旦制成,这就是一件成长型的法衣?”
宋玺沉吟片刻,便觉得用蓝流宝石有这个必要了。若只是符阵,用个几次就废掉,蓝流宝石这样的,当真花费不起。若如同两仪所说,便是贵,也贵得有价值。
两仪微笑点头:“护星符阵能攻能守。而且,护星符阵所耗费的是诸天星元之力,使用起来不耗费修者本身的元力。与我这件水云衫是一样的道理。”
两仪的水云衫有多qiáng悍,宋玺是知道的。就算那时候的两仪元力全无,也一样可以秒杀一位炼气修者。
“当然,刚刚制成的时候,护星符阵是达不到水云衫这样的效果的,至于要养成多少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与市面上同价值的法衣,还是能比的。”两仪又解释了一番,以免不小心给了宋玺太好的期望。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宋玺从座椅上站起身,左右踱了几步,已经考虑完毕:“灵晶的事qíng,我去想办法。其余的事qíng,就劳烦你和郑道友了。”
两仪笑道:“此事倒也不急。护星符阵只有我能绘制,门中如今有百来个弟子了。百来套护星符阵,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绘制好的。”
宋玺这才觉得自己激动了,不动声色带过,转而问道:“多久可以绘制一套护星符阵?”
两仪这才应道:“差不多一年十套。下次出门之前,诸位师兄弟姐妹的衣服总是能制好。还能搭上顾盼几个的。”
宋玺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灵晶也刚好不用那么着急了。
此事便就此议定,宋玺也将乌长柳叫了过来。事qíng说清楚,乌长柳便和两仪往两仪坊,去买蓝流宝石。
出发前,乌长柳捂着自己的寰宇镯对宋玺叹气:“咱们大概真的没财运。这还没捂热呢,就又要花出去了。”
宋玺瞪他一眼:“本就是该花的,只是忍到了今日而已。”
“是~~~”乌长柳拖长调子应了,看宋玺又要教训她,笑眯眯快速道:“师姐说得都对。”
宋玺懒得皮他,将两人撵出门去。
路上乌长柳便问起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两仪应道:“阿染受伤那次,我就一直在想了。可惜那时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上次在传承之地,看到壁影之人身上的宝石,我才想到这个办法。”最后被寰宇镯给刺激到了,忽然就记起了护星符阵,嗯,这个就不必说了。
原来是沾师弟的光~!?就算是这样,乌长柳也挺知足。
孟染从谱曲中抽了个空出来喘气时,竟然没在院子里看到两仪。
正好顾盼从外面回来,孟染便问道:“两仪呢?”
顾盼应道:“师爹和二师伯出门去了。”
“谁?”孟染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
“二师伯啊。”顾盼很自然的应道。
“谁和你二师伯出门去了?”孟染问。
“师爹啊。”顾盼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孟染就纳闷了:“谁教你改的口?”
顾盼很老实:“师祖父。这么叫不对吗?”
和两仪的关系,门中人都是知道的。但被自己徒弟这么一口道破,还时时挂在嘴边提醒,孟染还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但真要说对不对,也挺对的。比顾盼叫两仪为师伯,要正式多了。
孟染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得,只得问道:“你这样叫过了?”
顾盼点点头,咧嘴一笑,两颗小虎牙悄悄冒出来,挺可爱的道:“师爹好像还挺高兴。”
孟染被他的小qíng绪感染,微微一笑道:“那便叫着吧。”
孟染闭关好几天,本是出来透气的。没遇上两仪,便和顾盼说话。
问了近几日的修行,又问了问其他人的qíng况。
小顾盼对孟染全无保留,连两仪在琢磨着的事qíng,也一股脑儿告诉了孟染。
师徒两人聊了小会儿,顾盼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孟染的灵感。
孟染忽然道:“我想到了,我先忙着去。”便站起身又进了屋。
这边孟染刚进屋不久,两仪却回来了。
看到还坐在门槛上的顾盼,两仪问:“你师父出来过了?”
“可是师爹你刚好不在。”顾盼面露惋惜。
两仪正待说什么,乌长柳已经在小院外面叫人。
一旦有事qíng忙起来,便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期间孟染又出来透气一回,听顾盼说两仪在郑锦心处忙碌,便也没去打搅。
两仪忙得差不多时,孟染灵感爆发,又一头栽进了百音两仪琴里。
等两人能好好坐在一起说话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
孟染从琴室出来,最先看到的便是坐在榻上的两仪。两仪眉目间似有倦色,心qíng却挺好。
“阿染。”见到孟染出来,两仪站起身迎了过来。
两仪眼中的孟染也是一样,眉目间似有倦色,却能看出有所得,因此心qíng舒畅。
孟染道:“此次把神扬之妙舞的曲子,改成与壁影中人的节奏相同了,有几个小节也稍微做了修改,但,效果应该会比之前更好。”
孟染牵着两仪,回榻上重新坐了,问道:“你呢?法衣做成了?”
两仪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在帮着做法衣?”
孟染笑了笑:“虽然好几次都没碰到你,你在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再怎么忙还是关心着自己的。两仪竟不知道,孟染简简单单一句话,也让他觉得心里和灌了蜜一样甜。
做好的法衣都忘了拿出来邀功,便吻着孟染将人按在了榻上。
都说小别胜新婚,孟染虽不是痴缠的人,这么久了,也还是会想着两仪的。此时吻在一起,哪里又会不qíng动。
待得云歇雨住,两仪才想起来:“新的法衣做好了第一件,按你的身量做的,本来还说拿回来给你试试。”
孟染窝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给自己捏了个净身诀,枕着两仪的胳膊蹭了蹭,懒懒应了两个字:“明天。”就睡过去了。
睡过去之前,孟染还模模糊糊在想:为什么每次说要放松jīng神,最后都会变成身体也累到极限?最后gān脆一觉睡过去?这样的节奏好像哪里不对?
孟染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远远还能听到弟子院广场那边传来的乐声,以及整齐的舞步声。
榻边摆着一套全新的弟子服,还是蟒蛭皮的材料,式样却变了挺多。好几个地方增加了衣饰,并且衣饰上镶嵌了宝石,看起来要华贵的多。前胸被收拢,还多了半块披肩,披肩从后背处绕出来一根帮助固定披肩的装饰带,装饰带上也镶着着好几颗蓝色的宝石。
孟染对着镜子照了照,也挺好看,比之前还增加了两分威严。
衣服将将穿好,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端着一个托盘的两仪,从门外进来了。
“醒了?”两仪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往孟染走进,帮着整了整衣带,很是满意的在孟染嘴角落了一吻,道:“好看。”
孟染挑了挑眉:“就只是好看?”
两仪没控制住本能,凑到孟染耳边,低声道:“好看的恨不得把衣服再脱下来。”
孟染想问,我那个害羞的两仪呢?去哪儿了?竟然还学会了说荤话?
孟染侧头,也凑到两仪耳边,悄声道:“有人曾说,送你衣服,就是为了在chuáng上给你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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