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破邪圣君既然说了要保全xing命,辉宴圣君又摞挑子不gān了,那就只好找云烟宗求助了。
雁翎还躺在榻上,破净和破邪两位在雁漠居帮着疗伤。听到门下来报时,破邪差点就想gān脆杀到紫云宫去算了。紫云宫真是好样的,斩qíng绝爱也就罢了,对自己的师兄弟也冷漠无qíng的这般gān脆?
但看一眼榻上还昏睡不醒的雁翎,又考虑到求助的是天舞门,破邪到底是道:“就在牌坊附近的客舍,收拾一处给他们住下。决不允许易辉冕踏入云烟宗的正门。”
被带到牌坊附近的小院内安置时,孟染怀疑以后天舞门是不是会被云烟宗拉进黑名单。
这地方虽说也是客舍,却只在山门也就是牌坊的位置以内,连云烟宗真正的大门都没进。
魏忆晓和佰安将易辉冕挪到了榻上,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唉,结果,最后承担后果的还是我们嘛。”
乌长柳正生闷气呢,瞪了他一眼:“闭嘴!”
虽说是孟染一时兴起,他又跟着搅合了一通,但辉宴圣君不知道呀!之前还那么诚恳的表示感谢,现在出了辉冕圣君这事儿,就仗着自己是元婴修者,料他们也不敢对易辉冕不管不顾,摞挑子就走了?
你可以摞挑子不gān,我们也可以的!乌长柳当即就给白秋云去了一封鹤信,让白秋云带着还在紫云峰的弟子回天舞峰去。
回到紫云峰没多久的辉宴圣君,便接到了白秋云来告辞的消息。
嘿哟,气xing还挺大?!辉宴圣君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只得让天舞门丢下紫云峰一众伤还没好的弟子告辞。
天舞门这边刚走,还伤着的翁晓岚便进来了。
辉宴圣君看了看自己的弟子,有不好的预感:“都伤着了,不好好在屋里带着,到处跑什么?”
“师父……”翁晓岚yù言又止。
辉宴圣君觉得不好的预感要成真了,却还是道:“有话就直说。”
“徒儿……”翁晓岚咬了咬牙:“想去见江满。”
辉宴圣君忽然觉得很受伤,师弟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徒儿也……
修行之事,但看本心。若本心能斩qíng绝爱,紫云宫心法便能更上一层楼。然而一旦旧qíng复燃,便大道路止。翁晓岚话都说出了口,翁晓岚现在结丹大圆满的修为,便是顶点,再难寸进。
辉宴圣君叹了口气,道:“你辉冕师叔,大道已斩。此后便不再是我紫云宫门人,你……便想好吧。”
辉宴圣君坐在大殿之上,神色晦涩难明。
翁晓岚抬头看了辉宴圣君一眼,在殿中站了很久。最终,他面朝辉宴圣君的方向,跪了下来,虔诚至极的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站起身时,翁晓岚泪流满面,哽咽道:“徒儿不肖,谢师父多年教诲,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
辉宴圣君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辉宴圣君:嗯,那就斩一波兄弟qíng,再斩一波师徒qíng,顺便晋个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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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紫云宫演舞名单。
白秋云:师兄他们总是误会我和你的关系。
倪飞:嗯?我们什么关系?
白秋云:挚友啊。
倪飞:emmmmmmmmmmm……
倪飞陷入了沉思。
第144章 麻烦说重点
翁晓岚离开的同时, 紫云宫内诸多长老或弟子, 也前后陆续拜别了掌门或自己的师长。
一夕之间,紫云宫内辉宴圣君能感受到的元识,少了近半。
乌长柳鹤信给白秋云, 让白秋云带弟子回了天舞峰。紫云峰上的这些变化, 乌长柳等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有妙手之舞的帮助, 易辉冕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
但是这三天, 却让孟染等人看出来了, 云烟宗虽然让他们保下易辉冕的xing命,却并不会让易辉冕见雁翎圣君。
易辉冕醒过来后, 确实也递了帖子想要拜见雁翎圣君。云烟宗很gān脆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此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易辉冕试了多次, 依然被拒之门外。
二十天的时间, 四舍五入就是一个月。虽说辉冕圣君斩道之事与天舞门有一定的关系,但是这个事qíng最终决定权到底不在天舞门手上。而且天舞门的和鸣之舞也没有明确的指出让辉冕圣君斩道。
孟染等人虽然会有小小的愧疚,也不会真的就认为都是自己的责任。
易辉冕如今是自由身, 他们却还肩负着天舞门这样一个门派。不可能跟着易辉冕为了儿女qíng长, 继续在云烟宗等下去。
但是,孟染也敢肯定,他们几个如果回了天舞门, 云烟宗绝对是分分钟就把易辉冕给踢出山门。
孟染觉得,是时候和易辉冕谈一谈了。
云烟宗正门外山门内的客舍内,易辉冕正盘坐在客舍能看见院门的窗口。是等待的姿态,易辉冕自己也很清楚, 并不会等到人。
孟染和乌长柳敲门进来时,易辉冕应道:“请进。”
看到两人走进房内,在他面前的茶桌对面和侧面坐下,易辉冕几乎可以猜到,天舞门的这两位长老要说什么。但是,一旦开始谈话,他大概就无法在云烟宗呆下去了。
看到易辉冕逃避的神态,孟染决定下一剂猛药:“看来,前辈已经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了。”
易辉冕垂着眼睑,闻言,眼睑颤了颤,却还是没有说话。
孟染道:“且不说感qíng如何,以前辈如今修为全无的凡人之躯,就算雁翎圣君原谅您,又如何呢?”
这句话,让易辉冕的身体都颤动了一下,连带的茶桌上的杯盏也跟着一阵“吭吭”颤动声。
孟染又道:“那再说感qíng,前辈觉得自己曾经做下的事qíng,仅仅如此就能够取得原谅了吗?斩道这件事qíng,只代表您确实后悔了。但是事qíng都做下了,仅仅是后悔就够了吗?”
看易辉冕仍然消极抵抗,孟染的语气转得更为严厉:“就坐在这里,等待雁翎圣君的原谅,什么也不做吗?就算是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前辈这样子也是得不到人心的。更何况还有那么恶劣的前qíng?”
“够了!”易辉冕的声音里,气息混乱,就算孟染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对他而言却是每一句都扎心。
孟染却接着道:“前辈觉得我说的难听,那前辈有没有想过,您只是呆在这里,或者您不在这里,仅仅是您的名字从雁翎圣君的耳旁飘过,就很扎心?”
易辉冕抬起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跟你们走,离开云烟宗。”
这句话说罢,易辉冕便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目的达到,孟染和乌长柳松了口气。孟染下一秒就又bào躁起来,谁让你跟我们走啦?你们紫云宫都这么赖皮的吗?
结果呢,孟染bào躁归bào躁,还是在告辞回天舞门时,把易辉冕给捎带上了。
辉宴圣君已经回去了,有个易辉冕在,云烟宗的人才懒得相送。还好乌长柳手中还存着那只梭舟,慢是慢了点,好歹安全。
几日后,梭舟载着一群人,抵达离两仪坊只剩一天路程的沧依驿镇。
刚刚走进驿镇内的食坊,便听里面嗡嗡的各式jiāo谈声猛然安静。
这间食坊是沧依驿最大的食坊,沧依驿又距离两仪坊只剩一天的路程,沧依驿来往之人很是繁多,此时坐在食坊大厅内的,大约有几百人。
店小二见状,很是乖觉的走了过来,道:“几位里面请,外堂的位置已是满了,几位随我来吧。”
说着话便将几人带上了二楼,又问道:“几位是要隔间,还是包间,若要包间,便上三楼。”
孟染瞥到一楼的厅内,明明还有几张桌子空着。方才他们还没开口,店小二就将人领了上来。再结合那几百人的忽然安静,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孟染还没开口,乌长柳已经道:“隔间就好。”
店小二便将这一行人带到了比较靠里的一个大隔间内,隔间以屏风拦成,却还是有一面是完全敞开的。
诸人落座,易辉冕也将那柄长剑,顺手搁在了桌上。
剑为法器,以往有元气在身,灵剑受元识驱使。如今修为全无,易辉冕连刻印了他自己元识的乾坤袋也无法打开。到底是陪伴易辉冕走了半生的长剑,便只得如凡俗剑客般,将长剑握在手中,或坠在腰侧了。
长剑“嗑”一声在桌上落定。食坊内刚刚静的猝然的声音,又“嗡”一声起来了。
“是的吧,没看错吧,辉冕圣君。”
“修为真的没了。”
“雁翎圣君竟然没有直接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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