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_初离【完结】(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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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坐在星云石上的星凌子,感受到身后的那块星云石大放异彩时,从他盘坐的那块星云石上站起了身。

  “我到正殿了,晚些再与你说。”在识海中与孟染招呼了一句,宁司元抬头看向从星见天正殿之上,长衣逶迤而来的星凌子。

  被挂断了“电话”的孟染,蹲在吾思居的大殿上,还有些意犹未尽。种星什么的,果然还是很有必要的嘛。只是一如宁司元所说,就算种了星,“打电话”也是一件很耗费元识的事qíng。

  与宁司元煲了个不到半个时辰的电话粥,孟染回过神来时,便觉得困得不行。滚到如今吾思居的汤池里泡了个澡,带着一身倦意爬到了榻上。

  一个人睡觉也有一个人睡觉的好处,四仰八叉的睡姿什么的,果然还是最慡了。在柔软的榻上打了几个滚的孟染,裹着毯子睡着了。

  丝毫没有发现,夜深人静他也沉沉睡去时,星光从窗外透进来,汇成一个人影,躺到榻上将他搂进了怀中,直到东方既白星芒被掩,这个人影才在晨光中悄然淡去。

  醒过来的孟染,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又睡成了被人抱着的姿势?

  一个人也能睡成这个姿势?孟染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的。

  时间就在孟染白天去尔玉居画棋谱,晚上回吾思居和宁司元聊聊天,再因为元识耗费美滋滋睡一觉的日子里过去。

  很快,天舞门在纳新会上招收的第一批弟子,便被顾盼带回了天舞峰。

  此次天舞门在两仪南坊纳新,倒真引起了骚动。

  不少人围着天舞塔,哭着喊着要入派。且不说骨根不佳,年龄也不合适。天舞门收徒虽然不看灵根,却从来不是没有门槛。

  白秋云让六位结丹期的掌事客卿赶过去,这件事qíng才算处理圆满。

  随后,孔临和范青青也分别带回了一批弟子。

  到最后一批弟子被陆子期、宛晚等人亲自带回时,天舞门的新弟子院内,便有了四百多名骨根上佳的小弟子。

  顾盼将弟子名录送到吾思居时,坐在茶桌前,眉头就没散开过。

  孟染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盼将弟子名录递到孟染手中,道:“这是弟子名录。”

  说完了,又将一份纸质的小册子递给孟染:“这是魏师兄整理的弟子信息。”

  孟染将小册子也接过来,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顾盼将弟子信息小册子翻开来,指着其中几处给孟染道:“这批人,基本都是十二派甚至三宗那边的弟子血脉;这一批,是确西洲其他境内的修者血脉。”

  孟染看了看这两类合起来的数字,已经有了近一半的人。

  顾盼将小册子往后面翻了翻,又道:“这批人稍微好一点,他们是确西洲散修血脉。”

  顾盼将小册子翻到还剩五分之一左右时,才道:“这一批又比较复杂,是境外修者世家的血脉,世家与两仪山境各派之间都牵扯不清,很是麻烦。”

  到最后,顾盼从后面翻开了一页纸,道:“只有这几个,来自凡俗,身家清白,与世家也没什么关系。”

  “……”孟染看完了,觉得一言难尽。

  新弟子的qíng况复杂,但两仪山境收徒,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小派弟子会拜入大派,是两仪山境常有之事。有大派弟子将自己的血脉送到天舞门来,这是他们对天舞门的认同。不仅没有必要去推拒,还要大开山门将这些弟子纳入派中,以彰上古大派之气量。

  这些弟子目前都不超过十岁,但身为修者一旦入门,按天舞门的修行方式,他们可能会一路顺遂的成长为筑基、结丹、甚至元婴修士。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十年之后、百年之后、甚至千年之后呢?

  天舞门虽名为上古大派,如今派中却仅仅只有孟染一个结丹修者。

  宋玺忧心之事为其一,孟染以为,修为之事也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看孟染果然也皱起了眉头,顾盼又担心了:“师父,你没事吧?”

  孟染问道:“这弟子信息,你二师伯看过了吗?”

  顾盼点了点头,应道:“是二师伯让魏师兄整理的,审过了才让我送过来。”

  孟染便又问道:“那你二师伯,没有话让你带给我?”

  顾盼道:“师父你怎么知道二师伯让我带话给你?”

  “你二师伯,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孟染笑,看灵炉上的水壶咕噜噜的响起来,关了灵炉,示意顾盼泡茶,又问道:“他说什么了?”

  顾盼皱了皱鼻子,撇嘴道:“他让我转告师父你,让你早日安排好执教院的事,等师爹回来呢,你们就关起门来好好双修。”

  孟染笑着摇了摇头:“这种话,也只有你二师伯说得出口了。”

  顾盼就继续皱鼻子了,哼道:“不光是你,他连掌门师伯都这样说了。让掌门师伯尽快找个道侣好双修,还说什么他一个执事长老修为如何无所谓,事qíng办好就行。”

  “那你掌门师伯就让他把话说完了?”孟染几乎可以想见会发生什么。

  顾盼就笑起来,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说到一半,他就被掌门师伯追着打了,但他还是把话说完了。”

  师徒两人正说着话时,一道鹤信忽然穿透吾思居的禁制,飞到了孟染的茶桌上。

  孟染伸手碰了碰那鹤信,宋玺的声音传了出来:“星罗宗谢掌门来访,还请师弟出来一见。”

  “谢掌门?”顾盼很是惊奇:“星罗宗那位谢掌门,被我们抢了灵峰,现在来做什么?”

  孟染考虑了一下道:“可能,是来相谢机缘之事。随我出去一见,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顾盼闻言,从随心座上站起身,将桌上的玉简和纸册都收入了乾坤镯中,才跟在孟染身后道:“走吧。”

  孟染沿着飞涧廊桥走进掌门大殿时,却见掌门大殿上,坐着一位二十来岁面白无须颇显儒雅的元婴修士,穿着一身星罗宗修者的黑白两色法衣。

  见到孟染进来,对方从客座上站起了身,对孟染道:“孟道友,别来无恙。”

  听着这似乎很有些熟悉的声音,孟染愣了愣,才不确定的道:“谢掌门?”

  谢成霜哈哈一笑,颇为得意,道:“正是在下。”

  孟染上下看了对方一番,谢成霜也很是大方的任由打量。

  待孟染看完了,才抢在孟染之前开口道:“与君对弈,晋阶大圆满。回派之后,觉得此局实在jīng彩,不想机缘巧合,在下就晋阶元婴了。故此,特来相谢。”

  孟染自然不知道,自家忙着收徒的时候,这位谢掌门竟然结婴了。

  “这……实在是,”孟染往后退了一步,道:“当不得这个谢字。”

  谢成霜道:“孟道友若说不谢,那便不谢吧,今日来此,还有另一个不qíng之请。”

  第184章 想再弈一局

  孟染每次听到这句话,就很想说, 都知道是不qíng之请了, 能不能就别请?

  但此qíng此景, 孟染还是只能拱手道:“谢掌门请讲。”

  谢成霜也朝着孟染拱手,道:“在下,想与孟道友,再弈一局。”

  谢成霜说得一脸诚恳,看着孟染的眼中, 隐含期盼。

  若不是知道这人就是以棋入道, 孟染简直要以为这殷殷期盼,是隐含他意了。但, 此事孟染并不想应。以这人专程找过来的执拗, 只怕再弈一局之后,便是再弈一局。孟染不想在棋道上钻研太深,一则最爱并非此事,二则孟染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应付。

  孟染转头看向宋玺,于他无益之事,于宋玺却有不同。

  宋玺果然心领神会, 站起身走下了掌门玉座, 对谢成霜一拱手道:“若谢掌门只是想再弈一局, 此局便由我应对,如何?”

  谢成霜看向这师姐弟二人,宋玺的眼神中也全是认真,不知为何, 本不予应下之事,竟然就不由自主应道:“甚好。”

  宋玺面色柔和了两分,对谢成霜道:“尔玉居内恰好就有师弟前日摆下的一谱残棋,谢掌门不如指教一二。”

  谢成霜闻言,果然来了兴致:“宋掌门,请。”

  宋玺对孟染微颔首,也道:“谢掌门,请。”

  谢成霜这才想起来,本是冲着孟染来的。颇为不好意思的模样,对孟染告辞,这才随着宋玺往尔玉居的所在去了。

  孟染从掌门大殿内出来,顾盼还站在大殿门外的玉廊上。见到孟染,顾盼道:“这位谢掌门怎么就结婴了?”

  孟染也很想问这句话,怎么就结婴了?这也幸好是门派争夺战已经结束了才结婴,否则,此次丙十九峰花落谁家还真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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