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_初离【完结】(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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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玺对此并无异议, 本就不是守妄境的地盘,自然也就无需客气。

  事qíng议定,也无需孟染出面,宋玺就带着天舞门弟子, 在白风雨等人并未解开封印的灵地上,设了一重封禁大阵,这才载着天舞门众结丹修士返程。

  往战坝山方向行走三日后,遇上了以另一艘云舫接应了筑基期修士的翁晓岚。

  云舫先去了一趟两仪坊,将他派弟子均留在两仪坊。

  宋玺与白秋云等人, 为盟首之事, 也暂时留在了两仪坊。只由孟染带着门下大部分弟子,返回了天舞峰。

  甫一回到天舞峰,乌长柳便将留守之职jiāo予孟染,自己赶往了两仪坊。

  两仪山境仙盟盟首之事, 孟染已经听宋玺说过。虽说结婴之前孟染就说了要请王师这样的话,这么快就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让孟染挺意外的。

  这些与他派jiāo锋之事,孟染帮不上忙,所能做的便只是带着门下弟子,将修为更进一层。

  接下来的日子里,天舞门弟子的修行,便都是由孟染亲自领舞。

  一位本门派的元婴修者,对门下弟子的重要xing,就在这个时候完全体现了出来。天舞门低阶弟子的修为,堪称一日千里。

  一趟两仪荒山之行,虽然大部分人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并没有受伤,也让天舞门的弟子们,与生死擦肩而过了一次。

  如今在有元婴祖师带队领舞的qíng况下,一个个都愈发努力。

  两仪荒山一行之后,天舞门还起了另外一个变化。以往天舞门的弟子对他派弟子如隔云端,就算是山海宫的李唯枫,去往天舞门也就只能与天舞门的执事弟子晤面。

  经历了两仪荒山一行,不少他派弟子,倒也能叫得出天舞门不少弟子的名字,并且有胆子大的,还敢来访了。与友相jiāo并非坏事,当初的天舞门,若不是有金祖门和五音门相助,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

  宋玺即将就任两仪山境盟首,天舞门也再不能如以前那般除了演舞,就避世而居。

  翁晓岚也只在孟染的示意下,将天舞门门规再次qiáng调了一番。同时派内增qiáng了防卫,对来访者却保持着欢迎的态度。

  在这样的qíng况下,孟染也收到了一份有人来访的拜帖,落款则是一个让孟染也颇为在意的名字——白风雨。

  “白风雨?”孟染接到顾盼带过来的帖子时,也是颇为诧异:“这帖子是什么人送来的?”

  顾盼对这件事qíng也颇为在意,应道:“不是我接的拜帖,但我当时也问过了,按他们所述,似乎应该是大师姐……咳是重锦道友的哥哥。”

  “余佑霖?”当年之事,孟染每次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余佑霖在他记忆中还是个少年。余重锦在他的记忆中,却总是保持着当初那副血染长衣的模样。就算后来又见过了紫云宫那个一身白衣的重锦,之前的那个模样却怎么也抹不去。

  对余佑霖之事,也就多了一份在意,孟染问道:“这人如今可还在派内?”

  顾盼应道:“帖子是今早送过来的,与师父约的是七日后来访,他还在客舍等师父的答复。”

  孟染闻言,便沉默了一会。

  顾盼问道:“要传他先来相见么?”

  孟染看着手中的拜贴,到底还是道:“且传他到书院客舍一见吧。”

  顾盼闻言,便站起身,道:“那我下去安排。”

  孟染应了一声,道:“嗯,我一会儿就到。”

  待顾盼离开,孟染也在吾思居内坐了一小会儿,才转头对宁司元问道:“要同去么?”

  修行之人,尤其像孟染这样已经有门派供养之人,并没有什么杂事。除了偶尔处理一下天舞门书院之事,孟染也就是每天领舞和静坐,也正是因为如此,孟染才会提出想要出去走走。

  毕竟都是元婴修者了,他如今竟然还没出过确西洲,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这么宅的人。

  在两仪山境呆久了,孟染也就能够理解很多几百一千多岁的人,为何还是该冲动就冲动,甚至许多人一说话便感觉稚气的如同少年人。一则xing格使然,二则许多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分昼夜修行闭关,一年下来有机会与外人接触的时间,可能还不足十分之一。甚至有的人,一闭关就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年,随着修为变高闭关一次几百年也是有的。与人jiāo际的机会并不多,许多修者对为人处世的理解,甚至还没他的外貌看起来老成,也就不是怪事了。

  相较而言,天舞门的弟子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功法使然,无需在修为上废太多的力气。也因此,有更多的时间了解很多事。随着修为的提升,天舞门弟子对于睡眠的时间也不那么需要时,书楼就成了天舞门弟子最好的去处。

  如今宁司元大部分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也是书楼里的这些书。

  孟染觉得,以宁司元的修为,这些书对他应该没什么助益,因此,对于能陪在自己身边的宁司元,也就格外珍惜。只要有机会,便会主动亲近。在派内走动时,只要宁司元愿意,也会邀请宁司元同行。

  孟染自己从不觉得有何不妥,在其他人看来,就算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这两个人的相处,也甜蜜的比许多初相恋之人还要难离舍。

  当然,很多其他人也没资格说这句话。

  比如乌长柳和印妆风,在一起多少年了,这两个人一旦闹起别扭来,迎妆阁还不是动不动就上演全武行。

  再比如宋掌门和谢掌门,这两位一直以来就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堪称夫妇之楷模。

  陆子期和宛晚这对教习,就更过分了。陆鹿放着自己家不住,天天住在天舞门的弟子院里,被人问起来便是一声长叹:我就觉着吧,我呆在家里好像有点碍眼。

  宁司元见孟染对余佑霖之事,似乎颇为在意,便道:“那便同去吧。”

  孟染和宁司元两人从吾思居出来,携手进到书院时,顾盼已经等在书院里,并亲自将两人引到了安置余佑霖的客舍门外。

  推开门时,门内坐着的余佑霖连忙站了起来,对孟染恭敬一礼道:“见过孟前辈。”

  站在客舍内的青年,与余重锦的眉目有几分相似,却又更英挺些,以骨根论倒是颇为适合天舞门的。只是当年的天舞门,对余佑霖并不显得是好去处。

  余佑霖与孟染其实是同龄之人,再次见面,孟染已是元婴,看起来不过二十龄。余佑霖筑基大圆满,看起来却是近三十龄的外貌。当年重锦之事时,她这位哥哥尚未筑基,虽然余佑霖资质尚佳,却也经不起这样耽搁。

  当年之事,余佑霖大约是其中最为无辜之人。将余重锦送去白羽观的是余家人,做出选择的是余重锦。按余重锦后来所述,余佑霖反而是当时最为清醒,让她不要跳舞的那个人。

  事隔多年,又有重锦后来与余家之事,孟染对重锦也早就气不起来。

  当年因余家行事,实在太不入眼,余佑霖之事天舞门自然也就未伸援手。如今再遇,孟染还有点儿觉得过意不去。

  孟染在客舍的蒲团上落座,问道:“近来重锦可好?”

  听孟染问到妹妹,余佑霖便微笑开来:“来之前恰好去看过了妹妹,托前辈们为她费心,如今她在紫云宫挺好的,修为也与我一般,已经是筑基大圆满,运气若好,以后与前辈还有千年同行的机会。这次过来,也让我托她代问各位前辈好。”

  孟染便道:“那就好。”

  言罢了,孟染看余佑霖还是一身白色翎尾的长衣,问道:“你如今…还是白羽观弟子?”

  余佑霖面上闪过一点不自在,却还是应道:“是。”又急忙解释道:“不过如今这白羽观,与以往那个,已经没了什么关系。”

  “此话怎讲?”孟染奇道。

  余佑霖道:“如今这白羽观,便只剩下师尊与我二人,只能说传承如是,早已物是人非。”

  “你口中的师尊,可是白风雨?”既然说到了,孟染便也顺便问了。

  余佑霖应道:“正是。”

  余佑霖知道白风雨让他来递拜帖,本就是要将当年之事说明一二,便gān脆不待孟染相问,直接说道:“师尊母族,为白羽观所灭。”

  意即白风雨本人便与白羽观有弑母之仇。四修境当年对戴山宗清理的那般容易,据李邘说,与这位白风雨也有莫大的关系。

  “那你呢?”孟染觉得以余佑霖当年在白羽观所遭遇的事,换了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想以白羽观弟子为生的。

  余佑霖却苦笑了一下,坦言道:“当年之事,大约也有师尊在其中推波助澜,但……到最后能让我继续走上求仙之道的,也只有师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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