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是什么乌长柳知道,遂问道:“这玉简是什么?”
宋玺答道:“相骨之术。”
“相骨?”乌长柳一脸疑问。
宋玺这才答道:“我门弟子对灵根没有太大的要求,对骨根却不然。玉简所述,便是如何判断骨根。骨根上佳者修习天舞门的功法才会进益较快。待你们筑基以后也要各自收徒,这相骨之术你们今日都可以先看一看。”
乌长柳在宋玺说话时,已将玉简浏览完毕,递给了孟染。
孟染接过来一看,忍不住怀疑毕达哥拉斯在他前面穿越过了。玉简所述的相骨之术,与huáng金分割大同小异。不仅仅是身材,甚至包括面相这些,都有着很细致的要求。按玉简中记载的要求,基本上就不可能不好看。
也就难怪宋玺收徒之时,挑来挑去竟然就挑中了好看的这三个。
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好看。
而是天舞门的功法吸收灵力的关窍点,就在这些比例相应的点上。只有骨根符合天舞门的要求,在修习天舞门的功法并跳舞时,身体才能更好的吸收因功法而来的灵气。这也是为什么天舞门的功法,静坐修习效果并不好,跳舞才是正确的方式。
孟染看罢,只觉得,修仙这池水,真的有点深。
诸事吩咐妥当,大家也就散去,各自忙碌。
这是天舞门第一次筹备这么有目的xing的表演,而这次表演关乎天舞门是否能在天舞峰常驻的问题,大家的态度都比较谨慎。
次日,乌长柳就带着陆子期,离山收徒去了。
宋玺在查阅了天舞门筑基期的功法后,意外发现,竟有一舞确实有帮助筑基的效果——神扬之妙舞。
有了这一新的发现,结合筑基之时,宋玺根据孟染的曲子自身所悟的那一曲天舞,基本确定了此次演舞会的舞蹈形式。
当然,如此一来,孟染便发现,想要编排出好的效果,需要引入的元素很多,也就不存在是不是歌舞剧了。反正此界也没有人对这些舞蹈进行界定,宋玺和乌长柳等人,也只是将这种表演叫做演舞会,孟染便决定彻底放飞自我了。
奏乐虽然已经有了两仪和百音两仪琴,既然要让效果更加明显,孟染觉得还是应该联系一下五音门。宋玺便让白秋云将《繁音谱》线索整理一事稍微放一放,去一趟五音门。
及至此时,关于和灯光相对应的黑暗效果,还是没能得到解决。
天舞门凋零的太厉害了,之前只有几间糙堂,如今虽然修了大房子,依然是一个小门派,连藏书阁都没有。没有参考资料,对孟染而言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修者虽然夜能视物,也不是那么的清晰。
比如现在,是夜晚,天上今晚依然没有月亮,孟染现在坐在小院子里,再看外面的景象,和白天也还是不一样的,像蒙了一层半透明的黑纱。在孟染差点就要破罐子破摔,不想这件事qíng时,两仪跑过来提要求了:“阿染,我想要一支符笔。”
很自觉地蹲在孟染身边的两仪,视线和孟染保持着平行。
两仪虽然修为已经炼气九层,依然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乌长柳查看过他的身体,元气自行在运转,看不出是什么功法,两仪自己也不记得什么心法口诀,也不记得自己修习的是哪种流派,但是两仪的修为在一点点的增加。
这几日忙起来,三小都由宛晚在带着修习了,孟染连顾盼都没时间管,更不要说两仪。
但是两仪都来找他了,孟染也就不能不管了:“你要符笔做什么?”
“你想让修者也暂时无法看清眼前的东西,应该是要屏蔽灵光,有一个符文应该可以做到。”两仪说道。
孟染闻言,下一秒就站了起来,对两仪问道:“你说真的?”
两仪点了点头,又道:“我要画了才知道,因为都忘了,所以不太确定。”
之前毫无头绪,已经都准备让放弃了,听到两仪的说法,就算不确定,孟染也觉得应该试一试。听两仪说完,孟染就拉起两仪,往宋玺的小院子冲了过去。
“师姐!”还没到院子门口,孟染就叫了出来。
小院子的门也应声而开,宋玺在自己屋内,看着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孟染,和被拉扯的磕磕绊绊的两仪,想要说两句,想了想这位师弟个xing就这样了,于是放弃了。只是问道:“什么事?”
“两仪说他有个符可以做到我想要的效果,但是要画一画才知道。”孟染急急火火的就把事qíng说完了。
宋玺看向两仪,两仪自己才道:“我需要一支符笔。”
“对,先需要一支符笔。”孟染也连忙补充。
“两仪是符修?”宋玺问。
两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带点困惑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可能是吧。”
两仪的来历太神秘了,换了其他人这样说,宋玺也不太可能会想去尝试,但是说这话的人是两仪,尽管不知道两仪最初的修为到底是多少,反正很高就对了。这样的高阶修士,在特别需要的时候,能够想起点什么来,也是有可能的,宋玺也愿意试一试。
符笔是法器,怎么也不可能太便宜。
杨海如今在忙着炼制舞台所需的灯具。即便杨海有空,炼制法器也不一定成功,还要考虑购买原料等,倒不如直接去买成品。
反正还差两块灵晶,现在就算差三块或者四块,对宋玺而言,区别也不大。
“那你就陪两仪去一趟两仪坊,买一支符笔回来试一试。”宋玺这么说着,拿了一块灵晶递给孟染,想了想,便又给了孟染两颗。
最后却还是jiāo待道:“尽量省着点花吧。”
孟染看着手里的三颗灵晶,一时间竟比宋玺还要纠结。
最后,还是宋玺说道:“明日一早便去吧。这个问题不解决,可能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是这两块灵晶了。”
孟染没想到,这位师姐想问题竟然如此豁达。
第二天一早,孟染便带着两仪去往两仪坊了。两人如今都已经是炼气九层的修为,不到中午便已经到了两仪北坊。
符修在两仪山还是比较常见的,北坊甚至有好几家符笔的专卖店,附带绘符所需的各种在孟染看来很神奇的原料。
然而逛了好几家符笔店,两仪都没有找到想要的。尽管那些炼制符笔的卖家将店内的符笔chuī得是天花乱坠,各种孟染听都没听过的原料层出不穷,两仪也不为所动。
从又一家符笔店出来,两仪依然没有找到想要的笔,孟染有点焦躁了:“那些笔不行吗?你要得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得具体些我们也好找呀。”
两仪很困惑:“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些笔,可能画不了你要的符。”
“……”对符修一无所知的孟染,表示现在头很大。
站在街边的两个人,正在一筹莫展,一道女声忽然cha了进来:“两位小友,可是要买符笔?”
孟染满脸疑惑的看向和他们搭话的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修为却感觉不到。若以天舞门的相骨之术来看,倒是骨根上佳。
见识过太多新骗术的孟染,对这种无事献殷勤,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对方看着他这个样子,露出了极为亲切地笑容,道:“不如看看我这支符笔,可合心意。”
话音落,对方从袖子里抖出了一个玉盒,盒子打开,金huáng·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支蓝色云纹的符笔,笔锋不知是何物制成,竟往外流溢着淡淡银光。
这符笔的品相,一看就比店内的那些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孟染还来不及阻止,两仪已经伸手将那支符笔拿在了手中。孟染暗道要糟。
第40章 孟染妙手舞
将符笔拿在手中,稍微运气,两仪就两眼一亮, 转向孟染:“阿染, 我要这个。”
孟染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两仪, 很用心的反省了一下:这是穿得太好, 被当肥羊了吧?
孟染很想对面前的姑娘说, 姑奶奶, 凡事不能看表象啊,我们很穷的。
再说了,这支符笔如此招摇, 拿上手能不能捂热啊?
都已经斩杀过一波七星海散修的孟染,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两仪山很和平。
两仪山的仙盟虽然管事, 原则在孟染看来却很奇葩。
对于七星海散修这种自己找上门来反而被杀了的, 仙盟不管。
走在路上把自己的财物没有保管好,被抢了的, 允许你自己找场子, 但仙盟不管。
被抢了还被害命了的,仙盟允许被害者的同门去寻仇。
只有无缘无故杀人的,或者被斩杀了满门的,才会有仙盟的人前往清理。
顾青安在两仪山之所以如此有名,便是因为倚剑派修习的功法便是以杀止杀,以前的两仪山,但凡出了这样的恶xing事件,仙盟都会高挂悬赏榜邀人前往肃清。而顾青安或印妆风这两位杀神,则是揭榜最为频繁也是最为迅速的,揭榜之后往往是不惜追杀万里,也会涤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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