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淳一见那黑衣人影已经快到了视线难察之处,便提气运功,抱着当午在林中一路紧紧跟随。
他从小苦修的童子功在此时便能看出深浅,虽是怀里抱着一个男子,但追行中气不多喘,心不快跳,尤如一个人行走平地般泰然自若。
当午双手搂着淳一脖颈,两腿jiāo叉勾在他腰间,仍嫌不足,又将头埋在他肩颈处,耳畔尽是淳一疾行时呼呼的风声。
原本两人虽也是贴身相抱,但淳一走得既慢且稳,当午虽知道这和尚身体qiáng壮,肌ròu坚实,还未感觉出更多妙处。
而眼下淳一发力前行,全身上下肌ròu紧绷,腰腹处随着快速奔跑而迸发出一股极为qiáng劲的雄xing力道。
那力道透过僧袍侵入到当午身上,让他顿感腰身发软,四肢无力,倒像被雄huáng酒醺出了原形的白素贞,柔若无骨,瘫喘成泥,整个人都粘在了淳一身上。
淳一便在这疾行疾走中感觉到了身上人的变化,心中也似有火苗燃起,直至四肢百骸,朦胧中竟恨不能便在这夜路上无休止地行走下去。
系统:“我擦,这两人奔走中还抱得跟连体婴儿一般,一个闷骚一个明贱,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十一章
那黑衣人行走匆忙,淳一又加倍小心,因此那人丝毫未觉察到身后有人跟随。
眼看那身影腾挪间来到一处禅房附近,停下身形,四处张望。
淳一早在他收足之际便隐身在一暗处,那人仔细观察半晌,确认无人后,悄悄走到那禅房的东厢房外。
禅房内灯光早熄,寂静无声。
那苗条身影伸出一只手来,月光下,伸出的纤长手指竟然白得耀眼。
只见那只手在窗子上三长两短的轻轻叩击了几下,便收住不动。
暗处的淳一眉头登时拧了起来,脸歪在他腮边偷看的当午看到淳一的表qíng,忍不住也伸头去看。
禅房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里面探出一个gān瘦矮小的身影,一边朝那黑衣人勾手示意,一边也警醒地四处察看着。
赫然便是自己在德缺住持那里见过的xing空和尚。
深更半夜不睡觉,还和寺外的人勾勾搭搭,尤其是这黑衣人的身形看起来又像极了女子,难不成……
我靠,这老秃驴在系统的提示里说是已经50岁了,还这么厉害,敢破色戒?
啧啧啧。
当午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这位准和尚小攻,才27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身qiáng力壮之时,又天生身怀神器,更加不敢想象会有多么凶猛!
当午正在对着淳一的俊脸淌口水之际,只见那黑衣人影腰肢一拧,已随着xing空齐齐消失在禅房当中。
“淳一法师,那黑衣人看起来像是个女的啊!你那莫真小师弟,只不过喝酒吃ròu撸一把,就被你关了禁闭,这秃驴要是真犯了色戒,勾引妇女到寺中苟合,岂不是犯了佛门最大的戒律?”
当午因对xing空那老山羊反感,哪有不趁机在淳一面前添油加醋的道理。
系统:“咳咳,太长君,你又忘了穿越的身分是不是?你老人家现在也是和尚,还是个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而且你面前的这位也是和尚,请你注意一下,不要当着和尚骂秃驴好吗?”
淳一倒没理会当午口中的“秃驴”字样,看着xing空师叔黑漆漆的禅室,他浓眉紧皱,似乎思考了片刻,低声道。
“碧làng法师,你所言不虚,以小僧之见,方才进入xing空师叔室内之人,确有女子之相。”
淳一顿了顿,又道,“按说小僧正是掌握寺内风纪的僧值,此时便去师叔室内查办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心下思虑,我寺的舍利子丢得蹊跷,寺内上下几番搜查,可以说将全寺所有住所都查检了数遍,却无所获,住持和我本就怀疑圣物已被人内外勾结,流到了寺外,正在想方设法寻查那内贼。”
当午听到他如此说,便大概已知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先放这秃…放你师叔一马,然后暗中监视,看他究竟与何人来往,再顺藤摸瓜,查一查舍利子的下落是不是与这两人相关?”
淳一目露赞许之色,“法师所言极是,小僧虽未明说,却正有此意,法师不愧是佛门圣僧,聪慧过人,真如…真如那拈花咒中的解语花一般。”
说到最后,淳一自知失言,面色一赤,那几个字便说得极轻,却已经完整无缺的进到当午的耳中。
当午被那解语花三个字喜得心花怒放,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
“你说到解语花,我倒是记得起从前听过的一句诗来,好像叫什么‘qíng切切良霄花解语’,我从小向佛,文字功夫粗浅,总在想这话是不是说两个人要想谈得来,就得喝点花酒、聊个通宵,在一起睡一觉的意思啊?”
淳一哪知自己一时失言,竟然换来碧làng法师如此一句匪夷所思的奇妙诗句,又作了那样绝妙的解释,见他相问,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将目光仍投向xing空法师的禅室,以解尴尬。
当午见他冷峻的脸庞之上略带几分憨窘之色,浓眉修目,高鼻薄唇,月光下有着难以言说的男人味道,冷眼看去,竟然和自己在现实世界暗恋的影帝楚河有着几分神似。
细细想来,自己之所以能被这个由yù念生成的次元选中来完成任务,主要也还是因为自己对楚河的暗恋和意yín值达到了这世上的顶点。
换句话说,在那现实世界里,应该已经没有人比自己更加迷恋并意yín着楚河。以至于一连七本漫画里的小攻,虽然略有不同,却在骨子里都有楚河身上的神韵。
所以说,虽然糊里糊涂中被qiáng行穿越一事太过离谱,穿到七本漫画与画中小攻谈qíng生子更是超出常人的想象。但是当午宽慰自己实际上每一次都是在和楚河的幻像谈一次恋爱,并生下孩子,任务虽是qiáng人所难,他终究也还是接受了。
而此刻眼前的淳一和尚,便将是自己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的第一人。
一番qíngcháo暗涌之下,当午只觉眼前这憨冷的和尚似乎越发看得顺眼,既然他都说了自己是他的解语花,那还不借坡下驴,使出手段,跟他来个良霄花解语?
见淳一还在盯着xing空的房间不动,当午眼珠转了转,忽然低低地叫了起来。
淳一见怀里的碧làng法师原本一张俊脸忽然间形容大变,眉毛紧皱,一对斜飞的凤眼难捱苦楚之态,菱形的嘴角也在不停抽搐,像是身上忽然有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法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淳一压低声音,急急问道。
当午:“我…我这是老毛病了,从小胃便不好,吃了不惯的东西或吃少的时候,便疼痛难忍,今晚吃得甚少,它便又发作了。”
他晚饭确实没吃几口,但是胃却根本不痛。
不过他这话说的虽是半真半假,听在淳一耳中,却是十足的真话。
因为他在路上看到知客僧去收碧làng法师的餐具,便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动过食物。
“寺里食物粗鄙,不合法师胃口,确是委屈法师了,只是不知道法师这胃痛可有何方法缓解,或是随身带得有药饵,说与小僧,好想办法为法师解解痛苦。”
当午皱着眉毛,苦着脸朝淳一道,“并没有什么常吃的药,我这人毛病便是多些,一般在馒头寺中犯了胃疼之际,都是师兄弟们彻夜帮我按摩小腹,运功阹除胃中寒凉胀气,往往这般下来,便会好了。”
系统:“嗯嗯,太长君,提醒你一下,一般人的胃好像不在小腹那里。”
当午:“闭嘴!我是一般人吗?我自己的胃,我说它在哪就在哪!”
淳一下意识看了一眼他僧袍下平坦的小腹,不知怎地,那目光又顺势在碧làng法师两条修长的腿上快速滑了过去。
大概觉得自己在对方满脸痛苦的时候还在偷看他的身体,淳一有些自责地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荒唐!”
“法师既是如此难过,小僧便去叫纠察院的几名心腹小弟子过来,带法师回客房休息,并让他们轮番给法师按摩推拿,缓解疼痛。同时再让厨房给法师弄些热汤热水的食物来,法师看可好?”
这要是在旁人看来,淳一和尚简直是太暖心了有没有。
你说没吃好胃里空,我安排给你弄点宵夜。你说你胃寒疼痛习惯了师兄弟的按摩推拿,我便找心腹弟子给你轮番按摩。
可惜,暖心是暖心,却不是人家碧làng法师想要的。
人家现在哪里是想吃什么热汤饭,人家想吃的就是你这神器小和尚好不好!
让你的心腹弟子来按摩?NO,那不过是人家的借口,人家才不要什么你的小徒弟,人家想要的明明是你的小弟弟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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