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日此时已顾不上全身赤luǒ,伸手在墙上一暗处凹陷处一捞,手中便多了一把jīng光闪闪的短剑。
他为人jīng细多疑,防敌之心亦足,故在何处都备有防身的家伙。
此次行动虽然出手大胆,到土匪窝里把相中的肥ròu抢了下来,看着似乎有些莽撞,可事实上他从离开棒槌山之际便jīng心设下防备,不停换装改道,散布疑云,按理说楚天阔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水榭山庄。
所以眼见这黑衣大汉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便追踪至此,更能潜入这带着机关的蚀骨dòng中,真是大大出乎了谢日的意料。
他哪里知道娘娘腔系统在背后早已帮楚天阔摸清了路线,设下了路标,他的那般所作所为,对楚天阔来说,都早已是形同虚设了。
谢日虽心下吃惊,面色不乱,对着楚天阔冷笑道,“谢某此生早已享尽人间艳福,说什么也不亏了,不像有些人,在江湖上立着什么大pào的虚名,看起来爷们儿,其实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活到现在连个dòng都没打过,才真是不知道要那物有何用,不如今天谢爷便成全了你,一刀切了它,你看如何?”
楚天阔听到谢日挑衅的语言,目光里不禁透出一丝寒意,整个人和手中的钢刀一样,都放she出一股隐隐的杀气。
眼见他移动身形,便要向谢日扑去,谁知chuáng上的当午此时却哼吟了几声,搂着那根木雕不住地翻来覆去,作出各种古怪的动作,把个楚天阔看得又急又气又是好笑。
他急俯下身,出手如风,点了当午身上的几处xué道,将陷入昏迷的他平放在chuáng上。
这边谢日却狡如脱兔,在楚天阔出手去给当午点xué的空当,将身前的秋奴往楚天阔身前一推,自己急转身形,便奔着蚀骨dòng另一个入口而去。
楚天阔哪里还能放过他,出手便将被他推到身前的秋奴点倒,又接连三招,将dòng内几个少年侍从也一一点了xué位,以防止他们对当午不利。
虽然制服这几人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边的谢日却已经奔到了密dòng的入口处。
楚天阔已不及追至,qíng急之中,却毫不犹豫,抬手便将手中的钢刀向谢日掷去。
谢日听到身后的劲风,知道厉害,不敢不避,忙侧身贴住dòng壁,眼看那把钢刀贴着自己ròu皮cha到了石壁之上。
这一躲一避之间,楚天阔便已追至谢日身后,不容他逃脱了。
谢日手中虽有短剑,身上也有数十年的功力,可是他贪花纵yù,人又中年,身虚体弱,哪里是楚天阔这正当壮年的土匪头子对手。
两个人来来回回拆了有数十招后,谢日手中的短剑便被楚天阔一脚踢飞,继而被他点中了胸腹的要xué,登时便瘫在地上。
楚天阔伸手从石壁上拔出自己的钢刀,走到谢日身前,用刀背在他要害处挑了挑,道, “狗东西,你用这物害了世上多少好男好女,丧尽天良,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割了它去喂狗!”
谢日虽身不能动,嘴却能言,忙道,“楚大侠饶命,你要割了它,那叶公子可就活不成了!”
楚天阔奇道,“你少他妈放屁,切了你这狗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他妈再敢这么混说,老子真要下狠手了!”
谢日急道,“不是混说,不是混说,他身上中了我秘制的药粉,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男子与他结合,他便会全身经络尽断,七窍流血而死,我现已命陷你手,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楚天阔偏头看了玉chuáng上昏迷的当午一眼,又将钢刀的刀背狠狠在谢日要害处压了压,“你这话更他妈好笑,怎么,这世上就你谢日是男人,就你长了那物不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难道我就不能同他结合了?谢日,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一条汉子,为了活命,编出这种理由,你他妈丢不丢人!”
谢日满头大汗,又急又怕,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大家如此威武阳刚,自是可以与叶公子结合。不过那药粉是两种药xing的药物同时下的,混合在一起,药效奇大,已不是寻常世上男子可以满足得了,需要…”
楚天阔多年混迹江湖,极善识人,他鉴谢日言色,知道他现下的言语不是在扯谎,便任他继续说下去,道,“需要什么?”
谢日道,“叶公子现在需要我山庄的圣物销魂根,对,就是他身旁那个木雕。因为他现在的症状,已不是普通男子可以满足得了,只有借助这圣物,方可医治。如果你对我那里下狠手,我必死无疑,届时,就没人能cao作得了那圣物了。”
楚天阔气极反笑,怒道,“你他妈到死了还在放屁,老子就不懂了,既然用这个东西可以帮他,gān嘛还非得用你cao作,不就是一根木棍子吗,难道老子便不会使了?”
谢日叹了口气道,“我说了大当家的肯定不信,可是这两种奇药从西域传来,效用本就奇特。说白了,叶公子现在如果能遇到天生有圣物那般形状的男子,与其结合,那自是会药到病除,可是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男子存在。而那销魂根虽然外在上可以满足那药xing需求,但使用时务必要能如同真人般灵动鲜活,方可解其药力,如果cao作不当,让那物只如同一根生木般没有人气,则不仅不能解其药力,反而会让药力加倍发挥,致叶公子于死地!”
谢日这番话一出口,楚天阔似乎愣了片刻,忽而如梦初醒,竟哈哈大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cao作那个东西,可以让它和活人的东西一样好用是不是?”
谢日不知他因何发笑,发怯道,“正是如此,谢某担保可以将它cao弄得和真人一般,此时此刻,在下绝不敢说一句假话。”
楚天阔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忽然冷笑一声,道,“好,我便信了你这yín贼死前的这句真话,不过你放心,我担保有办法比你那个死木头更能让叶公子药到病除,你可以放心去见阎王了!”
他这句冷冰冰的话说出口的同时,右手中的钢刀亦猛地举起。
谢日登时便傻了眼,整个人瘫成了一滩烂泥,只有闭上双目待死。
正在此时,室中那四个侍从少年chūn夏秋冬却同时高声叫了起来,“楚大当家饶命,求楚大爷饶了主人xing命吧!”
那chūn奴等人虽被点了身上xué道,却只是不能行动,并不妨碍说话。
他们见楚天阔动了杀机,qíng急之下,便一齐大声叫喊着为谢日求饶。
楚天阔只觉不可思议,这些少年想来都是谢日那yín贼掳掠至此,如何自己要杀了他,他们反倒为他求qíng,难道他们已经被这yín贼弄到神魂颠倒,失去心智了不成?
他把刀架在谢日要害处,对那chūn奴等人道,“这yín贼qiáng抢你们,又bī迫你们为奴,死一千遍都不为过,你们gān啥还要为他求qíng?到底是你们犯贱还是有什么东西被他控制住了,快说!”
那chūn奴此时眼角已经淌下泪来,道,“楚大当家,你最后这句话说到我们这些人心坎里去了。”
他哽咽了两声,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谢日,又道,“我们这些人的命,都在主人…不,都在他的手里掐着。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被他下了不同的药,那药,和叶公子身上的差不许多,都是能致死的qíng毒,而且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能解,也没有大夫能救,因为那解药里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一定要他……”
chūn奴似乎感觉有些羞耻,抬眼看了看楚天阔,后者下巴一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chūn奴闭上眼睛,咬牙道,“因为要想那解药可以生效,一定要有他在初一十五或各种节气同我们jiāo好才行……”
楚天阔皱了皱眉,“你们又怎知和别的男人不行?”
chūn奴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因为从前已经有不少逃离山庄的人试过这个办法,却没有一个例外,全部因无法解了chūn毒而七窍流血而死。而有几个逃了一半发现不能自救的,无奈又回了山庄,在主人的救治下都活了过来,所以我们才知道,这一生一世,已经命陷他手,别无他法,只能与他同生共死了。楚大当家的,全山庄像我们这样的苦命人不下百人,如果他一死,我们就只能全体殉葬了啊!”
楚天阔听chūn奴含泪说完这番话,当真气得是双眉倒竖,牙根紧咬,压在谢日要害处的钢刀都晃了又晃,却终是没有砍下去。
他看了一眼昏睡中却尤自在不断淌着热汗的当午,一时间真不知该拿这些人如何是好。
若是为了救这些少年的命,放了谢日,又恐怕他过后láng心不改,依旧为害世间,可要一刀砍死他,那上百人的命恐怕也就跟着完了。
qíng急之中,楚天阔忽然眉头一舒,竟然想出一个主意。
“好吧,老子看在你们这些人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命,不过从此以后,我要把这谢日带回棒槌山去,在我手下由专人看管,你们这些人,便依旧在这里老实生活,每逢初一十五各种节气,我会派人带他来这里一次,嗯,具体gān啥也不用我多说了,反正你们也都懂的,到时候把他榨成人gān就是了。然后我会让他慢慢给你们配制解药,直至能摆脱他的身体,有一天可以真正重获自由之身,你们看如何?还有你这个yín贼,别在这装死,老子说的话都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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