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一:“……”
当午不等他开口,忽然转身指着那被按住后颈的莫真道,“淳一法师,这小和尚就是你说的疑犯吗?以我的眼力,看着不像为非作歹之人啊!”
听到这外来的法师不循规矩过问寺里之事,淳一和尚心下一怔,脸色却依旧沉静。
“法师有所有不知,蓝若寺的圣物舍利子失窃,正满寺寻查之际,这厮忽yù悄悄爬墙遁走,怎能不令人生疑。”
那莫真见有人替自己说话,他的嘴巴被人堵住,眼睛便不住地朝当午胡乱眨动,一副yù辩解之态。
当午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贴近淳一,将双唇欺到他的耳边。
淳一只觉一股清新的男人体味忽地渗进自己的鼻息,与全寺上下任意僧众截然不同,心中竟莫名一动。不及闪避中,当午已低低开了口。
“淳一法师,我敢打保票你寺里的圣物不是这小和尚偷的,而且我还能告诉你那舍利子的下落,你信不信?真的,骗你的是小狗!”
当午觉得自己对淳一和尚这样突如其来的示意并不是一时冲动。
因为有系统做后盾,自己如果能够帮到蓝若寺的这些僧众找到圣物,早点得到他们的信任,肯定会更方便自己寻找小攻,完成任务。
淳一和尚两道乌黑的浓眉皱了皱。
这个碧làng法师虽然刚刚见面,可是无论是出场的姿势,还是现在靠在自己身边的姿势,尤其是他那jīng灵古怪的话语,都足够出人意料,着实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还没等淳一回答,当午忽然听到耳朵里传来系统温柔如蜜的声音。
“我可不知道那圣物的下落,你贸然答应了人家,自己看着办吧!”
当午:“……”
我去!你这个坑爹的娘娘腔!
淳一意味深长地看了当午片刻,似在犹豫之中。
当午知道这是个严谨稳重之人,自己若不拿出些手段,断不会说服对方。
他又将脸往淳一脸边靠,淳一微微皱眉,终是任他将双唇贴了过来。
“你先放开他,让他且自行分辩,看他如何解释。”
淳一两道冷冽的目光在当午俊美的脸上逡巡,似乎在思考该不该答应这外来法师有些出格的建议。
怔忡中,忽见对方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又送过来一个无音的口型。
“你不信我?”
淳一只觉得他眨眼和做口型的样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再下本yù带莫真回寺中再审,既然大师如此言之凿凿,我岂能不信,你们且放开他,看他如何说。”
按着莫真的僧人有些不qíng愿地松开了手,把堵在他口中的帕子掏了出来。
当午正和众人一样盯着莫真的脸,想听他作何解释,不期然间,耳边一股热气传来。
一个低沉的男声压着嗓子道,“久闻大师佛法jīng深,想不到竟然还有断案寻物的能耐,再下佩服之至!”
当午心里正大骂那狗屁系统在关键时刻让自己掉链子,听到淳一和尚似乎话中有话的恭维,心下暗苦,gān脆装没听见的样子,努力伸头装作在听莫真的辩词。
只是那淳一和尚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茹素的原因,呼到自己耳边的热气既有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味道,更有一份说不出的清甜,让当午顿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我的妈,是不是自己处男的时间太久了,一个帅和尚跟自己说句悄悄话就让自己苏软了半边。
这要是找到正牌的神器小攻,自己还不得花痴得抱着对方的大腿求欢求上啊!
他脸上一番起伏不定的表qíng落在淳一锐利的眸子里,后者虽有些看不懂,可薄薄的唇角却下意识微微翘起,清冷中略带憨意的的脸上似笑非笑。
“淳一师叔,各位师兄们,我,我莫真对天对地对佛祖起誓,我可绝没有偷咱们寺里的圣物啊!”
莫真一脸急于剖白自己的表qíng,“淳一师叔,我知道爬墙逃跑是我不对,可是其中的原委,绝对和那舍利子无gān。这里并无外人,你们若不信,大可将我衣物剥光检视,看看可有那舍利子在!”
淳一点点头,“搜身倒不急在这一刻,你若真偷了那圣物,自是有地方藏匿,我姑且先信你之言,你且说一说为何听见寺内要搜检僧侣便yù逃跑的理由。”
莫真的脸色忽地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
当午一个转身,又把嘴唇伸到淳一的耳边,“他是在房内偷着吃ròu喝酒,酒后又起了兴,撸了一把,犯了戒条,听说你在搜检,因犯了重戒,不知所以,便吓得要跑。”
他转身动作有些过大,一时间嘴唇贴到了淳一的耳朵上。
他的话犹未说完,淳一只觉自己那只左耳又热又痒,竟似发起烧来。
“什么是撸一把?”
淳一浓眉紧皱,低低问道。
当午嘿嘿一笑,俯到淳一耳边,“听不懂?来来来,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一个评论,“楚河日当午,碧làng洗铁杵”,啊啊啊,我竟无言以对……
第三章
当午:“*&……%¥#@¥#*&……%¥,这就叫撸一把,懂了吧?”
淳一:“……”
当午:“这还没懂?怪不得法号叫淳一呢,是够纯的,来来来,我做个动作你就明白了。”
看着碧làng法师转身朝向自己,背对着众人飞快地做了两个极其诱惑动作后,淳一原本冷冽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说不出的迷离和尴尬。
其实在碧làng法师跟自己用语言描述的时候,淳一就已经明白了。
毕竟再正经的男人也是男人,有些事,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哪成想这个碧làng法师,不仅嘴里敢说,还敢上手来演…
关键是还演得那么形象bī真……阿弥陀佛!
“吃ròu喝酒撸一把,他就gān了这些事,你到底信不信我?”
当午见淳一脸上露出一副“你说的我懂了,可是我不信”的神qíng,便又眨眼道,“看样子还是不信,那敢不敢跟我赌一包辣条!”
淳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虽不知道他口中的辣条为何物,却知道这个思维跳脱的碧làng法师是在和自己赌那莫真和尚逃跑的真相。
只是那真相的一部分由这个俊美的法师亲身演示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魅惑。
一边的莫真大概在内心权衡了一番利弊,下定了决心,终于开了口。
“师叔…其实…我其实是在房中偷着喝酒吃ròu,还…还偷着自渎来着…”
大男人当着众人说出自己在自渎这样的话,虽是为了力证清白,却还是臊红了脸。
“我以为做的这些错事被你和训诫堂发现,来捉拿于我,我怕那三百籐鞭的责罚,一时间只想着先逃出寺去,再作打算,并不知寺中失了舍利子一事。”
“师叔,佛祖在上,莫真犯戒,宁受责罚,不过绝不敢担那偷圣物的贼名!这些话要是半句有假,我莫真死后不得超生,在那阿鼻地狱受永世的煎熬,师叔,请您明鉴啊!”
佛门弟子敢下此重誓者少,他此言一出,淳一不由面色微微一变,不自禁地便朝身边的当午看了一眼。
谁知对方也正在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见他的目光过来,凤眼一挤,满面得意。
当午依据系统的提示来了个开门大吉,一时间被兴奋冲了头脑,看见淳一和尚带着讶异和敬佩的神qíng望向自己,不由大乐,兴冲冲开口道:
“怎么样,这下该信过我了吧?告诉你,你可知我因何在和尚尼姑群里…喔不对,在佛门里名头响亮,便是因为我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专能断佛门的无头奇案。”
“什么和尚与尼姑通jian,小和尚勾引方丈上chuáng,同室师兄弟被迷香闷倒惨遭Ljian之类的,哪一个不被我破了,你这丢个小小的舍利子,简直不值一提!”
系统忽然在当午耳边发声:“稳住!小心牛皮都让你chuī漏了……”
当午在空气里朝那个娘娘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淳一法师,等你带我见过德缺住持后,你再到我睡觉的地方,嗯嗯,到我歇息之处,咱俩做个jiāo易,我便会告诉你那个什么舍利子的所在,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丢不了!”
做个jiāo易?
淳一和尚虽素来冷峻机敏,只是当午这些话实在是有如天书奇谈,本就已经听得一脸懵懂,忽然又听说要自己跟他在睡觉的地方搞什么jiāo易,一阵混乱下,偏偏还点了点头。
淳一是孤儿出身,生下来便被人遗弃到蓝若寺的后角门,被寺内僧人发现后,德缺法师做主收留了他。由于从小到大都是在蓝若寺生活,对于清规戒律,枯灯古佛早已习之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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