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男人骤然顿住脚步,苏漾来不及停下,猛地撞上了他的脊背,他原本的醉意还没消退,索xing直接搂住男人的腰不撒手。
“放手,不要跟着我。”
苏漾搂着老攻有力的腰身,笑得格外dàng漾,耍赖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席亦,席亦,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格外清甜,如早chūn的新茶沁人心脾,甘甜从口舌中流淌而过,留下袅袅余香,只盼着能再细细品味一番。
席亦板着脸,到底也没把他推开,问:“你找我,为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苏漾慢悠悠地说道。
“那就不用说了。”
“可我想说啊,”苏漾用脸颊在男人的脊背上轻轻磨蹭,嘻嘻地笑道:“因为你是我的梦中qíng人啊……整个联邦都知道我在找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呢?我让外公邀请你来酒会,你也不肯来,我很难过,还好你出现了,不然我……”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很快传出轻微的鼾声,竟然站着睡着了。
席亦额角冒气青筋,认命地蹲下身把这小醉鬼背起,很快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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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漾送回苏家已经是深夜,席亦回家换了套制服,忽然想起那只小醉鬼说的话,他打开自从申请后,就没有登录过的星网账号,检索与苏漾相关的新闻。
出乎意料,那看上去十分稚嫩的孩子竟真的是红遍整片星系的超级巨星,正如冯沛所说,站在舞台上的男孩光芒四she,是最闪耀的一颗明星,他随意点开了几段影音资料观看,还是觉得方才那只像小奶猫似的男孩更挠的人心痒。
席亦生xing淡漠,他并非爱管闲事的人,之所以会出手帮苏漾,不得不说是因缘巧合。
路灯下男孩双颊透着淡粉,眼眸里弥散着点点醉意,嘴里说着自己要找“席亦”,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姓名都会敏感,席亦也不例外,不自觉被吸引了注意力,后来认出那男孩是霍老的外孙,便顺手搭救了。
他可以看出来,那个叫冯沛的人对这孩子有qiáng烈的yù望,他不确定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苏漾是否能全身而退。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便满心都是焦躁,甚至有bàonüè的冲动。
他继续往下浏览,忽然被一条标着热门的消息吸引去了注意力。
视频里的男孩说:“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在梦里爱上了一个人。”
“我很难过,也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一个人醒来后,要怎么找到梦里遇到的人。”
席亦蹙起眉头——梦中qíng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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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难得睡了个好觉,梦里席亦把他压在chuáng上教训,说不准他和别人暧昧,他刻意撩拨对方,结果从前像饿láng一般的男人这次竟格外把持得住,直把他欺负哭了才肯罢休。
醒来后,苏漾面对chuáng上的一片láng藉羞愧难当,急急忙忙把chuáng单拆下扔进垃圾桶销毁证据。
昨夜那酒喝着没劲,后劲却很足,苏漾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我催眠道:“都是那些酒的错!才不是我饥渴难耐呢!”
第122章 现世4
镜中的少年五官jīng致, 漆黑的眼眸明亮得像黑曜石,本该是十分美好的画面,只是此时捂着脸哀嚎的模样着实可笑, 霍思妮一进门便见到这样的儿子,颇有些不习惯。
从前的苏漾把涵养当成饭吃,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完美的一面,让人无可挑剔,无论人前人后都是一样, 但也因此失了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至少霍思妮从未见过儿子有过不得体的举动。
她记得曾经有一家媒体这样评价苏漾,说他虽然看上去完美,只是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就像一个打造jīng良的机器,谁也看不透真实的他。
霍思妮不得不承认, 即便是自己抚养长大的亲儿子,她也无法准确摸清苏漾的脾xing和喜好, 因为他乖巧懂事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年。
可是现在, 她望着正对着镜子做鬼脸的儿子, 忍不住会心一笑,那场事故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孩子身上发生了许多喜人的变化, 尤其是他不再排斥自己的外公,这让霍思妮尤为欣慰。
她伸手敲了敲门,苏漾便回转身, 甜甜地唤道:“母亲,早上好。”
“早上好,我的宝贝。”霍思妮走到他跟前,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苏漾连连点头,他已经习惯在爱人怀里睡觉,自从回家后便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昨晚好不容易见到了席亦,而且也确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然睡得十分香甜。
他道:“就昨晚睡得最好。”
霍思妮准确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你离开酒会后我让司机去接你,可是没有找到你,回家后发现你已经躺在chuáng上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这问题实在是为难苏漾了,他只记得自己跟席亦耍赖皮,又因为男人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而放下所有的防备,没过一会就彻底没了意识,怎么回来的他也不知道。
但这种神展开而且有些丢脸的事,他是万万不能告诉亲妈的。
他做出回忆的姿态,缓缓说道:“昨晚啊……我好像是喝醉了,有个好心的粉丝看我在路边不舒服,就顺路送我回来了,睡得好大约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看来以后睡前都应该喝一杯,有助于睡眠的。”
霍思妮并没有怀疑,道:“我看不是顺路,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是特地送你回来的,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感谢啊……苏漾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加上昨晚的chūn梦,他脸颊上不自觉染上绯红,他咽了咽口水,不太自然地道:“好,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霍思妮眉头一拧,抚上他的前额,问:“还是不舒服吗,怎么这么烫?”
苏漾:“……我好像是病了。”相思病。
好不容易把亲妈哄走,他往滚烫的脸颊上拍了点水,道:“振作振作,明天就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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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漾害相思病的时候,军部高级会议厅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众人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坐在上首的四位联邦元帅皆是面色不虞,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尤为年轻,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眯起狭长的眼眸,淡淡地重复道:“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每年一次的高层会议是军部例行惯例,讨论过去一年的得与失,并对来年的计划作出切实规划,只是今年比较特别,往年从不过问任何事务的席亦元帅,却在会议即将结束时忽然发难。
席亦冷声道:“既然是计划就该做到详尽,而不是宏伟的展望蓝图,我要的是你们为了达到这个计划目标将作出哪些努力,这种纸上谈兵的言论我不希望再听到,散会吧。”
……
会议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散了,三位位高权重的老人家还坐在原地,其中一人从口袋掏出一粒救心丸服下,道:“上次不是说治疗qíng况良好么,我怎么觉得不像。”
“都是殷小子说的,”另一个花白胡子道:“人不是在那么,把他叫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还有一人从头至尾没发表言论,只是默不作声地朝一旁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正准备脚底抹油的殷衡被qiáng行带过来,面对联邦最高级别的统帅,他嬉皮笑脸地敬礼,道:“各位长官好!”
“别没个正经的,你给我们说说,席亦这是什么qíng况。”
殷衡挠了挠后脑勺,没心没肺地笑道:“他心qíng不好。”
三人相互对视,片刻后那花胡子问道:“他心qíng为什么不好?”
殷衡忍不住翻白眼,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原因。”
“你虽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你是他的主治医师,现在你的病人qíng况出现了异常,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原因。”
“没有异常没有异常,”殷衡连忙解释道:“席亦元帅的qíng绪指标已经回归正常,从前经常出现的极端qíng绪也几乎观察不到了,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他现在的qíng绪变化都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你们也不要太糙木皆兵了。”
得到了他的保证,几个老头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补充道:“后续观察还需要继续,和席亦相关的事绝不能疏忽大意,要知道,他的血统是……”
殷衡眸色变冷,却还是笑道:“我知道的,你们放心吧。”
回到指挥室,那个搅得人心惶惶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淡淡抬眸道:“他们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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