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严家这样的小角色掐住脖子,看来陈家的手腕也真有些上不了台盘。
“孙周搭得是卫家那条线?”凌未接到贺朝阳的电话,也有些吃惊。
不过短暂的惊讶过后,凌市长也就释然了,难怪孙周近来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原来是靠上大树了。
“这么说,他是想动一动?”凌未沉吟道:“是调走还是把我挤下去?”
“他敢!”贺朝阳眼里现出一丝冷厉,孙周要敢对凌未动手,可别怪他心狠手辣。还是那句话,有事冲着他来,想动他媳妇,除非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你激动什么,”凌未笑道:“如果是我想动一动呢?”
“你想动吗?”贺朝阳马上转变了态度,温声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贺家的地盘在几大世家中不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稳固的,只要凌未有那个意思,他完全有能力将凌未放到他想去的位置。
“没有,”凌未的神色正经起来,“应州的经济刚刚有复苏的迹象,这个时候走我不放心。”早前他和卫总理谈话时就预言过,应州的经济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见不到成效的。
就算现在高速公路加班加点的建设,应州港的一期改建工程也渐渐成型,可是要能见到效益,至少还要两三年的时间。更别提他预想搭建的立体物流网络了,这些都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走。
孙周想上位的心思他也隐约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位的时候。
再说了,他辛辛苦苦造就的平台,凭什么要让孙周捡了这个便宜!
“你别太大意了,我估计那边最晚年后就会有动作。”贺朝阳嘱咐道。
“嗯,我心里有数。”
贺朝阳一边致力于中江的发展,一边频频关注卫家的动向。
凌未刚刚搭起了应州发展的框架,屁股底下的位子就让人惦记上了,真他妈的不要脸!
不过政治斗争就是这样,功劳人人抢,麻烦人人嫌,想要出人头地就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像凌未这样清高的性子,如果不是李均和贺家罩着,估计早就被“高升”某个闲职养老去了。
“镇长,忙着呢?”刘宇敲了敲门。
“怎么了?”贺朝阳停下笔,挑了挑眉。
“那个,有件事……”
“说吧。”难得看刘宇这踟蹰的模样,贺朝阳笑了,“什么事难住咱们的刘主任了?”
“也没什么,”刘宇挠了挠头,道:“有个外地的客商对白天鹅很感兴趣,问能不能接手这个生意。”
“接手白天鹅?”贺朝阳也楞了,“产权是严家的吧?”
“这个不是不能商量。”严家正变卖家产砸钱捞人呢,有人想买,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白天鹅这地方情况比较特殊,严承宗现已归案,以他的情况,十年二十年的也不好出来了,卖掉白天鹅对严家也是个很大的进项,就是不知道贺镇长愿不愿意。
毕竟现在中江镇的老大可是贺朝阳。
“让他们按照法律程序走,”贺朝阳摆了摆手,道:“这事只要合乎程序,不用向我报告。”
“是。”刘宇点了点头,道:“那等案子判了,我就着手处理。”
“判了?”
“镇长不知道吗?”刘宇奇怪道:“后天就要公审了。”
严家的案子很快就落幕了。
陈家虽然有点势力,但是架不住墙倒众人推,严克己案终究按照法律程序,公开宣判了。
其中有传闻说某大佬听闻了严克己案之后,批了四个字:彻办,严办。
这到底是传闻还是事实,对贺朝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正坐在某大佬面前喝茶。
“爷爷,人家都说你批了条子下去。”贺朝阳给贺老续了茶水,笑道。
“这话你也信?”贺老挑了挑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贺朝阳摸了摸鼻子,讪笑。
“中江的情况怎么样了?”贺老喝了口茶,问道。
“已经稳定下来了,”贺朝阳恭恭敬敬道:“一个地方的发展不能只顾眼前,要从长远考虑,我估计中江这三五年的时间不会有大的进步,但是只要将滚动养殖的方式彻底实行下去,中江的前景一定会很可观。”
贺老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你说的可持续发展战略?”
“对。”贺朝阳笑道:“爷爷也时髦起来了。”
贺老摆了摆手,道:“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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