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没事。”贺朝阳笑道:“现在全国都在搞建设,好多地方都在违规操作,中央也是被bī得没办法了。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处长,上面不仅有司长主任,还有梁副总理呢。”
“我突然觉得,其实上面的大佬也挺不容易的。”凌未感叹道。应州的高速公路建设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很多物流企业快递企业都开始到应州来考察,这对应州来说,绝对是利好的消息。
因为泡沫危机影响了投资者的热情,所以应州暂时还没有受到宏观调控的影响。但是临近的云州市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了,关于上不上钢厂的讨论已经从政界蔓延到了民间。
云州市市长张扬不只一次来找他谈话,想要约他一起进京来走贺朝阳的门路。只是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从一个市长角度来说,张扬的想法无非厚非,但是从宏观的角度讲,云州绝对是在冒险。
贺朝阳的报告被层层转递了上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报告能不能得到重视并不是他一介小小处长能够决定的,所以贺朝阳在jiāo了报告后的第一个星期天,跑到家居中心去看家具了。
京城的家是设计师设计的,并不简陋,但是他一直觉得chuáng垫有点软,下周凌未要过来,还是换一张凌市长爱睡的软硬适中的chuáng垫比较好。
“先生,这chuáng垫是意大利进口的,它能自动记忆您的睡眠习惯,对背部也有很好的保护。”
一路逛过来,售货小姐将自家chuáng垫夸得天花乱坠,也让贺处长愈发的想入非非。
“我觉得这张还比较舒服。”贺朝阳指着刚刚试躺了一下的chuáng垫说道。
“那我帮您开单子?”
在售货小姐期盼的目光中,贺朝阳的手机响了。
“司长,您找我?”
“你现在在哪里?”余中华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在外面。”
“快点到委里来,两个小时后,跟我到梁副总理的办公室报到。”
“好,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贺朝阳镇定了一下情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梁副总理找他一定是为了报告的事,真是想不到,梁副总理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先生,chuáng垫您还要吗?”售货小姐见他神情凝重,不禁怯怯地低声问道。
“要。”贺朝阳回过神,笑道:“刷卡可以吗?”
“星期天到哪里去玩了?”贺朝阳赶到办公室,余中华已经在等他了。
“没gān吗,去家具城转了一圈。”贺朝阳看余中华穿着也不是很正式,可见也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司长也不得闲啊!”
“习惯了。”余中华笑道:“你去把用得上的材料都带上,一会儿咱们坐车去见梁总理。”
“好。”贺朝阳将有用的资料都装在一个文件袋里,深吸了口气,跟着余中华出了门。
作为一个从小在大内玩耍的衙内,他并不惧怕那道镶满了铜钉的红门。只是这次是他的报告首次被高层领导关注,他怕中间会出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
“很紧张?”余中华拍了拍他的手。
贺朝阳想说自己不紧张,但是面对余中华的关心,逞qiáng的话就又咽了下去。梁副总理是国内少有的以qiáng硬著称的官员,面对今生的第一次召见,他不得不打起了全副jīng神。
两人进了大内,随着工作人员的引领来到了梁副总理办公的地点。
“余司长好。”余中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工作人员对他有印象。
“小张你好,总理还在忙?”
“你们约定的时间是在十分钟后,两位稍坐,我去看看。”
“好,麻烦你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余中华笑着对贺朝阳说道:“待会儿见了总理,有什么就说什么,总理喜欢听真话。”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好。”
两个人没坐多久,工作人员就回来了。得知梁副总理已经得了空,两个人也不敢怠慢,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梁副总理的办公室。
与贺老的办公场所一样,梁副总理的办公室很简朴,没有那么多花哨。
“梁总理好。”余中华带着贺朝阳,恭恭敬敬地向总理问好。
“中华同志请坐,”梁副总理看了看贺朝阳,道:“这位是贺朝阳同志吧?你也坐。”
两个人挨着沙发边坐下了。
“不要紧张,我这次找你们来是为了谈谈钢铁调控的问题。”梁副总理拿出了贺朝阳写的报告,锐利的眼光直视贺朝阳,“你上面写得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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