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哥才想到了借巡视组的刀来对花家动手,可是没想到,上层的大佬们也不好唬弄,你贺家不是想摘清自己吗?我偏偏就把贺家的小太子塞进来,我看你怎么躲!
“我就知道鲁中这次躲不过去,梁副总理出手,咱家总要表示表示,地方必须服从中央嘛。最近的大项目我都捋顺过,也准备好了替罪羊。”贺昱午继续说道:“反正不让你作难就是了,结果没想到上面会打这张牌。”
“早晚的事。”贺朝阳淡声道。
贺昱午这一世还没有见识过花家的狠辣,可是贺朝阳却还记忆犹新,上一世的经历太过惨痛,大哥殚jīng竭虑疲命奔走,凌未枉死狱中死不瞑目,贺派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后势力大幅度缩水,看着众多派系瓜分贺派的地盘,贺朝阳当时目眦欲裂痛若凌迟,可是他也只能看着,咬着牙,静静地看着。
这一切的根源,就在花家的突然发难,可是他们家发难的原因很搞笑,不过是因为贺家为某个下属争到了原本属于花家势力的一个位置,花家就像疯狗一样攀咬住了贺家。
只一个花家还伤不了老贺家,可是偏偏花家的动作太大,不仅引来另外争食的野shòu,连蒋卫一系这些庞然大物也引了出来。
在众多势力的围剿之下,老贺家能博出一条活路已属不易,对于始作俑者花家,贺朝阳那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如果上一世的记忆没错的话,花家发难至少要再过十年才会发生,他这次调职回京也有为将来的巨变做准备的意思,可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布局,就毫无预兆的和花家对上了。
“哥,不要手软。”贺朝阳端正了态度,道:“把你手里的资料都jiāo给我,不要有保留。”
“你要gān什么?”贺昱午警醒道,“咱们家和花家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再说那谁还在……”
“我心里有数。”贺朝阳看着他哥,眼里满是坚定,“花家是什么人,哥你心里清楚。这张牌一打出去,咱们家和花家就不可能善了。”
想来这一局面,也在上面的算计之内,花家虽小,但是出手狠辣,贺家势力虽大,但是经过和花家的较量,也绝不会毫发无伤。
贺昱午想要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下场掐架的老虎。他扭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嗤道:“这些老不死的。”
贺朝阳无奈地笑笑,没有提醒他哥,爷爷貌似也在他哥诅咒的行列。
明知是个局,仍要义无返顾地跳下去。
贺朝阳在回宾馆的路上想了很多,但是再怎么计算,与花家的局都是死局,无解。
当然了,这个局面早晚都要遇上,对他来说,对付花家,绝对是不死不休。只是,他现在能调动的势力能打倒花家吗?如果贺家动手,到底有多少隐藏的势力要转而支持花家?花家背后的大佬能袖手旁观?
或许,这次只是给花家一个警告?以花家人狠辣的性情,断了他们的财路跟砍手有什么不同?上一世能因为一个位置跟贺家对上,这一世断掉他们的财路,谁知道那家人又能gān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贺朝阳想到把自己放到这里的梁副总理,在这件事上,梁副总理是什么态度?他预估的结局是什么?或者该说,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就能让梁副总理满意?如果事情不发生大的偏差,梁副总理是板上钉钉的下任总理人选,只要自己能投其所好,至少可以保七年无忧。
这几年的时间,足够自己将花家杀到片瓦不留。
“朝阳,到新泉了?”贺朝阳还没下车,凌未的电话就到了。
“嗯,到了。”贺朝阳调整好心情,笑道:“还没睡?”
“你在外面?”凌未听到了关车门的声响,问道:“怎么不在宾馆休息?”
“我去见大哥了。”贺朝阳温声道:“人都到新泉了,不去大哥那儿吃顿饭也说不过去不是?”
“不违反纪律?”
“李组长人好,特批的假。”
“回去后别忘了谢谢李组长的照顾。”
“我知道啦。”听到凌未的声音,贺朝阳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起来,“未未,我有没有说过我想你?”
“那个,”凌市长囧了,“你今天早上走的,还没一天。”
“我想你了。”贺朝阳靠在宾馆前面的柱子上,哑声道:“很想很想。”
“哦。”贺朝阳很久没有这么感性过了,凌未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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