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去看看。”
郑永抹了把汗,刚要出去,就听客厅的门响了,凌未被谭成功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
“不是有轮椅吗?你怎么自己走了?”贺朝阳看到凌未没坐轮椅,马上就急了,“快过来坐着,你头晕不晕?伤口疼不疼?”
凌未在椅子上缓缓地坐了下来,笑道:“你以为我纸糊的啊!你伤得比我重,快趴好。”
“我都好了,趴着太难受了,看你都费劲。”贺朝阳咕哝道。
凌未拉着他的手安抚道:“再坚持两天,拆了线就好了。”
“那你在这里陪我。”
“好。”
“晚上也要。”两个人身份在那里,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厅长,贺朝阳一开始就闹着要跟凌未住一间病房,结果被凌未理智地挡了回来。
贺朝阳这一次在天山大出风头,乌城上下等着探病的人太多了,就算郑永能挡一部分,该见的人该联络的感情也是不能少的,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嘛。
反过来说,凌未这边也一样,作为厅长被劫持,本身就是一桩足够劲爆的新闻,现在平安归来,他的部下们还不一窝蜂的涌到医院来?上级的慰问下属的巴结,搞得凌厅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正值风口làng尖时,两个人再窝在一个病房里,贺朝阳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所以纵使心里想死了和贺朝阳住一个房间,凌未也理智的拒绝了。
两个人正说笑间,房门又被敲响了,贺朝阳脸黑了,好不容易盼到凌未到他房间来,不是让郑永把人都赶走了吗?还有谁这么不识相? 两个人松开手,齐齐看着房门,门打开,郑永激动的嘴都有点哆嗦,颤着声说:“贺主席您这边请。”
jīng神矍铄的贺凤鸣在警卫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爸爸?” “伯父。” 凌未赶忙站起身来,却被当先走过来的贺凤鸣按住了肩膀,“听说你受伤了,不要起来,好好养着。” 凌未面上一哂,道:“都是皮外伤,朝阳比我严重。”
“臭小子皮糙肉厚的,受点伤算什么。” 趴在chuáng上的贺书记不gān了,“爸爸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我亲爹?” 奔四的人耍起横来还跟小孩子一样,贺凤鸣哭笑不得,道:“都当市委书记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我那点道行怎么是您老的对手,当着您的面,装什么深沉?” 看着自家的无赖小二,贺凤鸣呵呵笑了起来:“看你这么jīng神,我就放心了。” “我妈还不知道吧?” “我没告诉她。”贺凤鸣是借着巡视的机会转路天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当老子的怎么能放心得下?
“待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宽宽她的心。” 说笑间,贺凤鸣坐在chuáng边,掀开贺朝阳的病服看他的伤处。贺朝阳的背上打满了绷带,整个人裹得像只端午节的粽子,一些伤势严重的地方还渗着血迹。 “还说没事呢。”老父亲心疼了。
“就是被石子扎了几下,流了点血。”贺朝阳呲牙咧嘴道:“爸你把我衣服放下来,当着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 一旁郑永和谭成功都笑了,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贺书记这样耍赖皮。尤其是郑永,贺朝阳在他心里就像一尊神一样,贺书记的老子那更是最高等级的天神,刚才他引着贺凤鸣进门时,腿都吓软了。
可是现在看这两父子相处的情形,比自己家还家常,郑永觉得在这一瞬间天神父子的光环就褪去了,可是这样真实的感情,让他对贺朝阳的忠心又加深了一层。 郑永刚刚觉得他能用平常心看待这对父子的时候,病房门再度打开,另一尊大神脚步匆匆地进来了。
小“爸,小二。”听到贺朝阳受伤的消息,贺昱午也赶了过来,凌未刚要起身让座,他就摆了摆手,道:“你坐,自家人不用客气。” 看着与贺家人亲如一家的凌未,郑永的嘴角抽抽了。 谭成功送进茶水,给郑永使了个眼色,一gān服务人员都退了出去。
贺凤鸣和贺昱午坐在chuáng边,贺朝阳毫不忌讳的拉住了凌未的手,一家人终于能坐到一块聊聊天了。 “你啊,这次还是太冲动了。”贺昱午看过贺朝阳的伤势后,脸上满是责备。 凌未心虚地低下了头。
“未未被人掳了,我不去救他枉为男人!”某人紧握着凌未的手,坚决不容许别人欺负他老婆。 “我没说你救人不对。”贺昱午看着耍横的弟弟无奈道:“我是说你能不能讲究个方式方法?这次要不是秦大暗地里给你擦屁股,你以为军方的事能那么容易摆平?” 贺朝阳不吭声了,这事是他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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