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锐似乎毫不着急,继续耐心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在那júxué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这幅身子早已经过人事,此时又服了chūn药,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在手下缓缓绽开,一指,二指,最後第三指。
萧墨存不住的大口喘息,明媚的眸光如雾如水,嘴唇微张,美玉般的胸膛上两处艳红不住起伏。
任谁见了,都无法抵挡的美景。
沈慕锐的呼吸也粗了起来,他低喘著,继续为他施力。灵活的指头探了进去,在狭隘火热的甬道里,寻找那一处凸起。
忽然间,萧墨存弹了起来,体内作怪的手指,似乎碰到一个神秘的开关,令他全身的快感,顷刻之间,都涌向那里。
“慕锐……慕锐……啊……”
“叫我锐。”他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手指肆nüè的程度,另一只手,则卖力逗弄那愈发坚挺的玉jīng,令萧墨存整个人如通电流,被排山倒海的快感袭倒。
“锐……放,放开我,锐……”萧墨存不能自已地低喊出声,扭动着,在这狂乱的感觉中浮沉。
“就这样,叫我的名字,墨存。”沈慕锐低哑着声音回答,将他濒临高cháo时的美态尽收眼底。
“啊……”
在最剧烈的颤抖中,萧墨存终于释放了自己的yù望。
第29章
萧墨存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气,高cháo过后的疲软令他看起来弱了不少,往常看惯的清淡面孔,如今竟如牡丹含露,国色天香。
chūn泉散非同小可,他一共在沈慕锐手上发泄了三次,yù仙yù死过后,整个人,是如被掏空一样的空虚。
尽管没有经历男xing之间的xing爱,但萧墨存也知道所谓的jiāo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躺在沈慕锐怀里,早已经做好接纳他的准备。就如锦芳所说,活命才是第一要紧的事qíng,在当时那种qíng况下,这成为他唯一的选择。更何况,做的那一方,是沈慕锐,是他几乎自穿越以来,唯一信任的朋友。
他知道,沈慕锐绝没有半猥亵侮rǔ的意思。
果然,他被如稀世珍宝一样对待,若不是被chūn药折磨得痛苦之极,他真想拉下那个男人的手,告诉他,要做就gān脆点,别弄那么长的前戏,他并不是女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销魂蚀骨,快感会如此排山倒海,令他完全不能自持,前生的xing爱与此相比,如同儿戏。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沈慕锐竟然没有侵入他的身体,他只是,用相当惊人的忍耐力,一遍一遍帮他,用手排解出yù望。
最后一次发泄完yù望之后,萧墨存瘫软在沈慕锐怀里,以为最终的jiāo合会如期来临,他闭上眼,尽量放松肢体,准备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要在接下来的侵入中受伤害,却听到沈慕锐低哑着声音:“先睡一会,我让他们给你准备沐浴。”
萧墨存惊诧地睁开眼,微弱着声音问:“你,你不做么?”
沈慕锐笑了一下,吻吻他的额头,道:“我去了。”
水雾氤氲,长夜无边,案上一盏琉璃宫灯高置灯台,照得满室,遍是温暖柔和的光芒。
屏风内,搁置一个诺大的浴桶,萧墨存闭着眼,斜斜靠在桶壁,他皱着眉头,思绪紊乱而绵软,纵yù后的四肢,软软浸泡在水中,似乎已经无力动弹。
他已经闭目了很久,自在沈慕锐手上发泄完后,便似疲累不堪地阖眼休息。沈慕锐怜他身体受不住,抱了他在枕上,后又亲自出去传水,再将他抱入浴桶中。
沈慕锐本待替他清洗,但被萧墨存轻轻抬手制住,适才丑态百出,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在这男人面前遮遮掩掩的了,可洗澡是更为私人的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属于萧墨存的个人空间。他需要在这个空间,完全的放松,完全的,觉得自己属于自己。
所以,他拒绝沈慕锐的帮忙,忍着四肢的乏力,勉qiáng自己浸入浴桶之中。
他亟待一个人呆着,理清自己思绪,想一想,这个生平中几乎最为漫长的夜晚,发生的一切,到底,该怎么去面对。
上一辈子,他只是一个对物多过对人的古董商和瓷器收藏家,这一辈子,他更是一个挣扎于宫廷倾轧fèng隙中的微不足道的男子。他也许比周围的人知道多点现代的知识,知道多点科技和历史;可反过来,他也不知道许多自小生活在宫廷之内的人耳熟能详的东西,比如权谋、比如斗争,比如,人与人之间,那种毫无平等可言,毫无生命安全可言的生活方式。
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只是一个疲惫的人,或许连这个都算不上,自己只是一缕,疲惫的灵魂。
今晚的事qíng,很明显,只是一场稀疏平常的宫廷yīn谋游戏。就如沈慕锐所说的,戏码太烂,太陈旧,也太下作,可自己偏偏就会上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自己太笨,还是,对个世界,太没有戒心,学不会那些尔虞诈的技俩?
萧墨存无声叹了口气,慢慢滑入水中,心里想着,就这么不为人知的逃避一小会吧,哪怕只有一刻,让他感觉到,跟这个肮脏的宫廷,暂时失去了联系。
他还没在水底潜多久,一双大手深入腋下将他猛得拖了上来,水声一阵哗啦大响,溅湿了一地,他被那双手握住肩膀,茫然睁开眼睛,正对上沈慕锐几乎要喷出怒火的双眸。
“此事就如此令你不能介怀吗?跟我一起,就如此令你羞愧难当吗?”
萧墨存微微愣了一下,待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不禁哑然失笑,道:“慕锐,为何你觉得我不能介怀?或者说,咱们俩,到底谁不能介怀多一些?”
沈慕锐不说话,只拿亮闪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他的脸,迟疑着道:“你不是,因为与男子如斯亲密,羞愤到要躲进水里去?”
“我是羞愤难当,但那是因为洗澡的时候突然被人从澡盆子里拉了出来。沈慕锐,你不让人洗澡,还有理了?”
沈慕锐审视着研究他的脸,确信那上面没有寻死觅活的痕迹后,忽然噗哧一笑,放开萧墨存,道:“是我不对,但大家都是男子,也没谁吃亏吧。”
萧墨存淡淡一笑,推开他的手,自己自旁边木架上取下巾帕等物,大大方方擦gān了身子。回头却见沈慕锐目光深沉地盯着自己的身子。萧墨存低头一看,柔白如玉的肌肤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紫红的吻痕。
适才在这男人手下那一幕幕轻怜蜜爱,婉转呻吟的镜头募的冲上脑海,他再说服自己坦然大度,此时也不禁臊红了脸,忙一把拉过边上的长衣披上,尴尬地轻咳声,道:“沈兄,那个,昨晚之事,墨存没被jian人所rǔ,全仗沈兄出手相助……”
沈慕锐低低一笑,走过去拿起架上的巾帕,挽起他的湿发,细细替他擦拭。萧墨存脸上烧得越发厉害,拉回自己的头发道:“沈兄,这就不劳了。”
“嘘,别说话。”沈慕锐轻轻拉开他的手,继续专心致志地帮他擦头发,漫不经心地道:“大家都是男子,这点事,原也不算什么。”
萧墨存心里震动了一下,他明白,无论是chuáng第之间那么卖力的侍弄自己,还是此刻毫无顾忌的亲昵,都不是正常男人之间“不算什么”的事qíng。眼前这个男人,却仍要抢先这么说,分明是担心自己脸皮薄,他日无法坦然相见,这才在言语中,竭力将种种难堪之处,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然而,真的不算什么吗?那么今晚及时的援救、忍着自己的yù望却不趁人之危的行为、事后体贴周到的温柔看顾,没有一样,能用“不算什么”轻轻遮盖过去。那么,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又因为什么,他要样的为自己着想?
萧墨存转过头去,愣愣看着拿着巾帕,如同擦拭上等古董那样小心翼翼抹gān他头发的沈慕锐,那双平时锐利闪亮的眼睛,此刻睫毛低垂,竟然有种温文无害的错觉。他看入了神,耳边听得沈慕锐的低笑声道:“怎么了?怕我手劲大,扯断你的头发?”
“不是,”萧墨存淡淡一笑,忽道:“我在想,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沈慕锐手一顿,没有接口。
“你说过,下次见面,会让我看到你的模样。”
沈慕锐沉吟了一下,缓缓放下巾帕,散开萧墨存黑绸般亮丽优雅的长发,道:“墨存,你确定,你要看?”
萧墨存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武侠剧,开玩笑道:“你不会跟某些江湖女儿一样,脸只给以后的夫婿看吧?”
沈慕锐笑了起来,摇头道:“那倒不会,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
“呃?”
“亲自给我斟酒,然后喂我喝。”
萧墨存想起两人狱中相处的时光,嘴角不禁上勾,道:“那,还是喝胭脂红?”
沈慕锐仿佛被噎了一下,半响,才咬牙道:“除了胭脂红,什么都行。”
晨风微微袭来,清凉舒慡,无论再破落的宫殿,再孤独的墙隅,再寂寥的宫人,再幽怨的回忆,都会无一例外,迎来第二的太阳。
萧墨存独自坐在房顶的琉璃瓦上,迎着初升的太阳,喝下平生第一口烧刀子。
用的,是书案上平日里喝极品佳茗的名贵青瓷茶盏。一口酒下肚,从喉咙到胃部,顿时如火烧火燎一般热起来。
他皱了眉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发明如此难喝的饮料,在他看来,好喝的东西有许多,比如各种各样的茶,锦芳做的酸梅汤,梅香弄的糖水,为什么有人会舍弃那么多其他更好的选择,而把种劣质酒水,视之如命。
比如,那个叫沈慕锐的男人。
在他揭下脸上面具的一刹那,萧墨存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微微眯了眼。
明明不是十分英俊的五官,明明,你可以指摘,这里不够jīng致,那里不够完美。
可就是这样一张脸,配上狷狂的神qíng,豪迈的气质,却折合成一种奇异的,令人无法忽视的男xing魅力,让你禁不住目不转睛,禁不住猜测,这样的人,该有怎样优秀的内里,该有怎样睥睨众生的自信,才能让那一张脸如此光芒四she,令你一见之下,禁不住要被他折服。
是的,折服。这是萧墨存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仅仅因为看见一个人的脸,你就忍不住会信任他,追随他。
萧墨存更加确定了,沈慕锐绝对不是一般人。这样的气概,这样的领袖风范,不是常年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根本就历练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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