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晋阳_吴沉水【完结+番外】(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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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走越往南边,招待他们一行三人的规格也越发的高。这一日来到的镇子名为桂湖,是此处闻名的渔场之地。来的当日忽然天上乌云密布,随后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一场雨来,gān旱多日的大地,瞬间如饥渴的唇舌一般,贪婪地吮吸来自天上的甘泉。萧墨存瞧着这场迟来的雨,瞬间在脑海中想到那成千上万的饥民面孔,想到陆先生按照自己提议试验的那几亩秋播良田,想到自己曾没日没夜奋战书写的《抗旱十三则》,总算在这场雨来临之前,对这个王朝有所帮助。他心中感慨万分,坐在马车之内,伸手朝外,引接那来自大自然的馈赠,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沈慕锐见状,没有再多言语,只从后面,将他拥入怀中,也伸出手,却牢牢握住他被雨淋湿的手掌,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担心,归远的庄稼发了芽,长势良好,饥民营由李梓麟等人接手,那帮流民被重新登记入籍造册,愿回乡的,有朝廷补银,不愿回的,城外空地,也得以租赁耕种。你想的那些个法子,这几日已经快马传至各受灾郡县,想必此刻,已是救人无数了。”

  萧墨存心里一松,长长吁出一口气,没有言语。沈慕锐感觉怀里的躯体不再僵硬,趁热打铁道:“墨存,把心放宽些,你若是愁眉不展,我又如何能开颜大笑呢?你想啊,这江湖之中,便是天高任鸟飞的地方,你胸中沟壑,尽可一一实现。跟着我,还无需再受朝廷那般人的鸟气,也无需被那些陈规旧例束缚手脚,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横竖万事有我替你担着。岂不比你当那劳什子的晋阳公子qiáng上百倍?”

  萧墨存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想做什么,自会想法去做,哪里需要你替我担着。”

  沈慕锐呵呵低笑,吻了他一下,道:“是,公子爷,小的不会话,求公子爷念在小的忠心伺候份上,替小人多担待点可好?”

  萧墨存冷淡地道:“如此说来,我的话,还管点用?”

  沈慕锐微笑道:“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麻烦你把沿路那些个奢侈玩意儿都收了。昨儿个我打听了一下,咱们吃那顿饭,要二十两纹银,够如今小户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沈慕锐笑着点头道:“使得。若我自己,风餐露宿都不在话下,只是怕委屈了你,这才如此安排。”他顿了顿,笑道:“敢qíng你是为了这个跟我置气?”

  萧墨存横了他一眼,道:“不只此事。”

  “那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我都改。”沈慕锐道。

  萧墨存脸上有些绷不住了,不由缓和了口气道:“还有,下次若做何事,须得先与我商量,不许再如此不由分说,拉了就走。”

  “好。”沈慕锐微笑着看他,将他拥入怀中,低声道:“你只知自己不痛快,却不知我心中的惶惑。我实在怕你一撂挑子,抛下我就跑回京城去。若是从前,我只当自己奢望,但如今,你我分明两qíng相悦,却让我如何舍得你离去?”

  萧墨存渐渐心软,靠在他怀里,道:“富贵功名,我所不yù,只是我也是男人,朝堂再怎样,里头到底有我辛苦营建的事业,如此说走就走,心里割舍不下啊。”

  “我知道,所以我怕夜长梦多,索xing做了次劫匪。”沈慕锐低声笑了起来,抱紧他,一边亲吻着,边道:“下回不准跟我置气了,有什么心思,只管与我说,知道吗?”

  萧墨存微微闭上眼,仰头承受着他密密麻麻覆盖在脸上脖子上的炙热亲吻,微微喘息着道:“知,知道。”

  “墨存,”沈慕锐将头伏在她雪白的颈边,低哑着声道:“我现下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与你商议。”

  萧墨存疑惑地睁开眼,见那人一双黑眸晶亮深沉,正凝聚着说不出的蛊惑和yù望。他隐隐觉得不妙,就听见沈慕锐正儿八经地问道:“我想与你欢好,此时此刻,可以吗?”

  萧墨存只觉脑袋轰的一下,血气立即涨到脸上,即便是他这样的现代人,也不习惯有人顶着一张严肃的脸问要不要做爱。何况是在两人均吻得气息不稳,颇觉qíng动之际?片刻之后,他从沈慕锐眼中看到一丝戏谑,立即明白他在取笑自己刚刚那句“下次若做何事,须得先于我商量。”他一咬牙,勾住沈慕锐的脖子,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有说不出的妩媚诱惑,故意拿腿蹭蹭他的腰,淡淡道:“若我说不行呢,沈大侠?”

  沈慕锐见他这难得一见的媚态横生,早已口gān舌燥,更哪堪此刻的刻意撩拨?他一双沉暗的眸子迅速燃起热炎,一下将这个人压于身下,果断地封住他的唇,趁着他张嘴呼吸之际侵入他的口腔,追逐那总说出令自己又爱又恨之话的舌头,另一手扯开他的衣襟,探入那触手柔滑如上等丝绸的肌肤。

  萧墨存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身不由己地仰头与之共同追逐纠缠,不知怎么过度,那肆nüè的唇舌已经移到颈项,再逐一往下,细细吮吻过胸前的两颗硬果,萧墨存浑身一麻,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沈慕锐如听仙乐,下手更不迟疑,拉开他的衣襟,松下他的腰带,在他意乱qíng迷之际褪下他的裤子,探入那双宛若白玉雕就的长腿之间,握上他jīng巧漂亮玉jīng。

  “啊——”萧墨存低声惊呼,本能地到退后逃脱,却被那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弄得没了力气。他喘着气,抵住沈慕锐胸膛,继续地道:“我,我不是说不行么?”

  “不行?”沈大侠轻声笑出,手下不停,爱不释手地玩弄那脆弱的器官,手指一转,探往下面粉色的幽xué,萧墨存浑身一颤,眼睛骤然蒙上一层水雾。“真的不行么?可是你这里咬着我不放,可这如何是好?”

  “你,你,嗯……”萧墨存想要反唇相讥,怎奈浑身敏感部位尽在那人掌握当中,阵阵快感如cháo水般冲上头脑,到嘴边的话,早已转成声声压抑的呻吟和喘息。

  沈慕锐头上微微冒汗,身下触及的肌肤细腻温润,光华流转,即便是看上一眼,已足以令人沉溺不起,更难堪贴近、厮磨、占有?他难以抑制地以亲吻抚摸在这具身体上四处点火,看着那片如新雪初凝的肌肤上布上魅惑红cháo,看着那冷清若崖间寒梅的爱人渐渐眼神渐渐迷离,口中溢出令自己血脉喷张的声音,他喘着气,按奈不住伸手拓展那令自己销魂噬骨的幽xué,一边含住他美好的耳珠低声道:“公子爷,小的要进去了,可以么?”

  “你,你废什么话……”萧墨存又窘又急,无力地喘息着瞪他,可惜在此状况之下,这一瞪却毫无威慑,倒有无限难描难画的风qíng。沈慕锐呵呵低笑,慢慢拓开他的幽xué,解开裤子,分开他的大腿,折到他胸前,将早已膨胀的阳物盯住那入口,挑逗着他敏感的耳后,瞧着他一阵阵颤抖战栗,笑着道:“既如此,小的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第69章

  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是一种qíng致,但若是斜风细雨归不得,那绝对是一种罪过。

  尤其是,你必须在样这的秋雨天气中,赶着一辆马车徐徐向前的时候。

  尽管王福全此刻身上披着价值几十两银子件的jīng致雨披,头上带着公子爷赏的,宫里御用的jīng巧斗笠,雨披之下,他还早早地穿上夹棉短袄,可是,他仍然觉得,在这样的雨天,赶这么久的车,真是一件苦差事。

  王福全一家三代均是裕王府的家生奴才,从小耳闻目睹,他很明白,做一个合格的奴才很不容易。简单来说,让你的主子满意,意味着你必须是一个全方位的综合xing人才。主子热了你得第一时间弄来降温的冰块;主子冷了,你得在他意识到自己冷之前点好梅花雪炭的炉子;主子若是渴了,那手边的一杯茶,茶叶可要舒展得正好,水温可要控制得正合适;主子若是饿了,你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注意,他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如何该多吃一点,又如何,不该多吃一点。

  这些事研究下去都是学问,不比大人们朝堂上的朝务简单,只不过人们先入为主,将这些事判断为下贱活计,王福全常想,若是颠倒过来,未必你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大将军,就能gān好端茶送水的活。

  他自小聪明伶俐,懂得藏拙,懂得进退,gān这种伺候人的活比自家爹妈不知qiáng多少倍,出府脱奴籍,赏京城大牢护军差事的恩典,再到后来进宫,被皇上钦点派到晋阳公子身边,靠的全是这副七窍玲珑的心思。自打跟这么个主子,外围护军大哥们都道他猴崽子命好,谁不知道现在的晋阳公子为人谦和温柔,赏赐丰厚,一点主子架子没有,瞧瞧他身边的锦芳梅香,个个如今都成半个主子样;且又学识渊博,才智过人,跟着他学,日后外派做个小官吏是迟早的事。

  可只有他知道,跟着这位爷,其实伺候的不是这位爷,而是这位爷后面一个比一个难对付的主。公子爷是随和可亲,可他身边跟着的那些爷,从白神医到厉将军,再到这位不知打哪蹦出来的沈大侠,都不是他能吃罪得起的对象。偏偏这些人,个个对公子爷的事上心,寻常里若是哪里做得不好,在公子爷面前,这些人没有什么表示,背着公子爷,却个个会找他的麻烦。白神医是冷笑着道要将他拿来炼药;厉将军惜字如金,只“军法处置”;最可怕的是沈大侠,明明在笑,可总能让你有股寒气从脚底冒起。

  现在这件事也是样,沈大侠命他驾马随行,他不敢违背,沈大侠进车子与公子爷亲热,他不敢阻拦。只是,这亲热得也未免太久了吧,整整两个时辰,他赶车赶得手都要抽筋,冻得四肢都要麻木,那薄薄的一层车壁内侧,仍然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撞击、亲吻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小全儿直听得心跳加快,全身血液都要沸腾。跟着公子爷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位天天启王朝第一美人到底有多美。只是寻常里,公子爷皎若明月,高不可攀,却不知在那车壁之内,却也能发出一声声压抑着,略微沙哑的低吟。声音与女子娇吟不同,却因其压抑,而显得分外撩人,直如钻入人心底的小虫儿一般,令他少年的心,禁不住要怀想,耽于qíngyù之中的主子,会是如何美艳旖旎。

  “锐……够了,别再……”

  “我,我不行了……,嗯……”

  “锐,别,这个姿势……啊……”

  起先还能听到公子爷颤巍巍的讨饶声,说不出的可怜脆弱,可到了后来,只剩下微细的呻吟,再到后来,就只有沈大侠自己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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