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萧有德没有跟随李谨言一同南下,而是安排了四名情报情报人员随行,他要留在北六省做另外一件事,“目标已经抵达大连。”
“下令,动手。”
“是!”
李谨言搭乘的是楼少帅的专列,原本他不想如此张扬,奈何一开口就被楼少帅“残bào”镇压,无奈只得妥协。
车厢内布置舒适,李谨言独自一人占了一节车厢,坐在车窗旁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觉得无聊,把隔壁车厢的廖祁庭和陆怀德都叫来,再加上一个兵哥,四个人开局,斗地主!
廖祁庭常玩桥牌,陆怀德擅长叶子牌,兵哥……兵哥喜欢扔骰子搓麻。
李谨言手一挥,这些统统都out了,咱们玩新的!
于是,曾风靡楼家后宅的纸牌游戏再一次闪亮登场。
头一把,李谨言大杀四方,第二把,李三少继续领跑,第三把,优势渐渐缩小,第四把,李三少的脸上终于多出一枚纸条……接下来,李三少彻底见识到了民国商人的“凶残”,就连兵哥都是杀伐果断出手如电!
果真是麻场无父子,牌场无兄弟,赌桌无亲人!
不过李谨言脸纸条无数,其他三位也没好多少。
火车咔嚓咔嚓一路向南行驶,沿途经过锦州,葫芦岛,山海关,秦皇岛,唐山等地,除了吃饭和下车透气,李谨言等人一直在车厢里“厮杀”。
等火车终于抵达天津,李谨言揉揉酸疼的脖子,廖祁庭甩甩胳膊,陆怀德站起身抻抻腰,三人互看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家的三少爷,廖家的七少爷,楼氏家化厂的陆经理,再加一个大头兵,在火车车厢里打了几个小时的牌,贴了满脸的纸条,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天津的宋老板提前收到李谨言的电报,得知他今天抵达,早早就带人在车站守着,看到楼少帅的专列进入站台,立刻对站在身旁的几人笑道:“诸位,三少到了。”
在场之人多是和李谨言有生意往来的。得知李谨言前来天津,不约而同的前来接站。
这阵势让李谨言有些惊讶,他本已打定主意,到天津之后,请宋老板引荐一一拜访,不想这些商界大佬如此给他面子。
一番寒暄之后,坐上车,宋老板才对李谨言讲出了这其中的原因。
原来这一切为的都是他工厂里的产品!
“言少有所不知,楼氏家化厂,被服厂和罐头厂里的产品,如今在北方都已经打开了局面,”宋老板双手jiāo握,支在象牙柄的文明杖上,“这些人可都是冲着这些来的。”
李谨言点点头,明白了。
不过这是好事,送上门的生意当然要做,他此行不就是为此?况且,不只是这些商人,连西北的三马都曾特地派人来和李谨言接洽,希望能从他这里购买牛羊肉罐头以及大量的压缩饼gān。
西北苦寒,粮食一直不丰,马庆祥三兄弟的部队又多是骑兵,携带的粮草物资一直都是大问题。楼氏食品厂里出产的牛羊肉罐头,压缩饼gān,还有成盒的糖块,保存时间长,价格便宜携带方便,简直是四处打劫……不对,行军打仗的最佳选择!
李谨言也不含糊,几乎是按照成本价卖给了马大胡子一批罐头和饼gān,同时派人去和三马商议,不如在当地办几家罐头厂,三马出钱出人,李谨言买机器出技术,赚得的利润,三马占大头,他只要一成。甘肃可是靠着外蒙,外蒙牧民穷苦,但哲尊丹巴布和他下边的蒙古王公大臣们有钱啊,牛羊也是大大的有!
三个马大胡子一合计,抢谁不是抢?抢钱办厂,手底下的兵有罐头吃,还能赚钱,恩,这事靠谱。
于是,马家军骑上战马,挥舞着马刀,越过了边境,嗷嗷叫着冲向了外蒙。
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哲尊丹巴布和他手下的一gān小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牛羊被成群抢走,金子银子也不放过,甚至有人的蒙古包都被拆吧拆吧绑在马背上扛走了。
敢反抗?子弹马刀伺候!
这群大兵可不管你是谁,他们都听上峰说了,除了牛羊,抢得的东西里有十分之一都归他们自己,这么好的事情,不抢白不抢,抢得越多越合算!
不过上峰也说了,咱们大帅和人说好了,只抢这些蒙古贵族王爷什么的,下边的牧民不能动,说不准将来还得让他们给咱们gān活。
下马土匪上马胡子的兵哥们点头,恩,只抢当官的,普通牧民要“友爱”。
当牧民们发现这些华夏来的大兵不只不会劫掠他们,偶尔还会有意无意的在他们的蒙古包前留下一些布匹和其他东西时,他们非但不再害怕这些大兵,反而会在他们出现时主动为他们指路,哪里有贵族老爷,那个老爷有多少牛羊,多少家产,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些兵哥也礼尚往来,抢到的东西里,凡是带不走的几乎都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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