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láng崽子又高兴了。这时候,王三叔赶着骡车也过来了。小láng崽子就自动的帮着祁青把药草筐子放上了骡车。
正搬着的时候,院门开了。耕子伸着懒腰就这么走出来,瞧见眼前放了个箩筐堆满了gān草,想也没想的就一脚踹过去。顿时,药草就撒了一地。
祁青正回过身准备搬下一筐,却看见了这一幕。他顿时大声道:“你gān什么?”
耕子被吓一跳,转眼却看见自己儿子急匆匆的朝着他跑过来,耕子不乐意了。哪有老子被儿子吼的?耕子扫了眼一旁放在的几个筐,也算看出点名堂。这些gān草估计是崽要用的。可踢翻了就踢翻了,又怎么着了?
耕子哼了一声,骂道:“操!小兔崽子,敢朝着你爹吼?一堆杂草,你还想怎么着了?”说着耕子还上前用力的踩了几下那堆草药。
祁青急红眼了,那些可是他和小láng崽子辛苦挑出来的,都是好品相的药草啊!这么一踩,又是gān的药草,那还不成了灰?
“你gān什么!快点走开!”祁青跑了过去,立刻蹲下身子查看那些药草。果然是碎了一大堆。祁青眼看着就心疼,这药草种起来不容易,每天都是小心的伺候着。而且他和小崽子毕竟身量还小,能伺候出这么点草药已经尽了全力。再加上草药是要晒gān了才能卖,一筐草药看着量大,可其实没多少斤。被这么毁了一筐,祁青能不心疼么?
耕子看着祁青这样子反倒还来火了,提起脚就准备踹,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天了?”
不过没等耕子的脚落在祁青身上,耕子就被人从旁给撞开了。撞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小láng崽子。小láng崽子朝着耕子就龇牙咧嘴。一双眼里都是凶性。愣是把耕子给吓了一跳。耕子之前就被这小láng崽子咬过,别说,看了那双眼,还真有点后怕。
可耕子又想了想,这不就是一小破孩么?还能怎么样?耕子又走了回来,才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王三叔说话了。
“耕子,你这是gān什么呢?这还都是孩子呢!”王三叔皱着眉,这几年也亏得二牛和小láng崽子听话又会gān活,齐奶奶才好过些。这周围的邻居们,也都从心里疼着这两个娃。说起来,齐奶奶来找他们借钱的时候,大伙也多少看着这两个娃的命苦,摊上这么个爹,才肯借的钱。
耕子见有人,也就不说什么话。愤愤的朝着那小láng崽子哼了一声,骂了句“该死的小兔崽子!”然后就怏怏的走了。
王三叔看着耕子叹了口气,又瞧着蹲在地上满脸心疼正小心翼翼往箩筐里放着gān草的祁青,又摇了摇头,说:“二牛啊,不急,你慢着点。”
祁青吸吸鼻子朝着王三叔感激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收拾那些被踩坏的药草。小láng崽子这时候却站在祁青身边,就这么看着祁青一颗颗的捡。旋即,那双眼又狠狠的看向了耕子。一会后,小láng崽子把祁青给扶了起来,在祁青有点惊讶的眼神中,说:“青,别蹲着。我来。”
小láng崽子知道祁青的腿蹲的时间长了就会疼。今天还要在骡车上坐一天,他不想祁青太累。
祁青虽然是愣了下,但还是站起了身,伸手摸了摸小láng崽子的头发,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许多。
总算收拾好药草之后,祁青就冲着小láng崽子挥挥手,然后上了骡车,往镇上去了。小láng崽子目送祁青走了之后,就一个人坐到了门口的墩子上,托着下巴动也不动的开始等。
祁青这一路摇摇晃晃的总算到了镇上,王三把祁青送到了地头之后,就帮着把那些个药草给拿下了车,祁青谢过之后,又约好了回去的时间,王三这才离开去做他的事。倒是也没过问祁青这些筐药草究竟能卖上多少钱。在王三心里,总觉着这小崽子虽然懂事,可还不是一个小孩么?能想着帮家里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指望他真的赚到钱来?
至于祁青,他急急找了药铺的那位老师傅。老师傅姓邹,家里也是世代开的草药铺,颇懂药草,算的上资深的草药师傅。邹师傅对祁青的印象也挺深,记得年前还见过两次,也收过一次羊蘑。这回见到祁青又来了,还以为小孩又摘了什么药草。
哪知这小孩一来,就拖着他走到外面,一看之下,邹师傅倒是惊讶了。这一筐筐的草药,羊蘑占了多数,其他的也有两三种。邹师傅就惊问:“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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