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陈淼钟却笑的似很高兴一样,说:“小青子啊,你多想了。这事啊,还真只有齐辉能办。你也是条好苗子,可惜…唉,你腿上是不是有伤啊?”
祁青不明所以的看着陈淼钟,听他说自己腿上有伤不由得点点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陈淼钟感叹了一声,才继续道:“小青子啊,我也知道你聪明。但是陈爷爷手上这套金针的绝活,看来也只有齐辉才行了。”
“哎?!”祁青一下傻住了。
陈老爷子似乎是怕祁青不懂,不答应什么的,又继续说:“其实呢,学这个金针是个好事。将来也是个技术活,齐辉有一技在手,就不怕没饭吃。你总不指望齐辉这辈子就种草药了吧?而且齐辉还小,学会了金针也能再学其他的。再说,你不是想让齐辉进城里读书么?那就正好了。你耀山叔叔已经联系好了学校,只要齐辉来上课就行。至于住嘛,可以和明宇明峰住一块。他们也熟悉。我不会占用齐辉读书的时间,只要他晚上肯跟着我学金针就行。小青子啊,你看怎么样?”
陈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可听在祁青耳里的,只有那一句“跟着我学金针”!陈老爷子在说笑话么?他的金针绝学?祁青一下子像是浮在了云里雾里。就算是在他的那个年代,陈氏的金针都是一绝!他的导师更是无数次的提过陈淼钟的那手金针。无数次感叹,这绝活竟然没有被完完全全的传承。因为陈淼钟在临死前都在叹,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
可现在,陈老爷子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要把这手金针传给齐辉么?祁青激动了。简直就是无比激动,他觉得那时候在和耕子抢那四千块钱的时候,心跳都没此刻厉害!
“陈…陈爷爷…您…您说…要收齐辉…为…为徒?”祁青结结巴巴的,脸都红了。
“是啊!”陈老爷子很肯定的答道,后面还追了一句:“若你想学医,我也可以教你。”
陈淼钟爷爷这时候其实也有点紧张,齐辉是他看到今天根骨最好的一个孩子,太适合学他的金针了。要能给自己这门绝学寻个后人,陈淼钟爷爷花了不知多大的jīng力。他两年前就看上了齐辉,可还是为了考察齐辉的性子,愣是等了两年。而这两年里,他对祁青和齐辉这两个孩子是深深喜欢了。
祁青聪明肯gān,做事也大气,处处透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表现,但看他为了家里,为了弟弟和奶奶生活的更好一些,辛辛苦苦的gān活,还供弟弟上学,就知道祁青孝顺也心善,毕竟齐辉可不是祁青的亲弟弟。但祁青对齐辉却比个亲哥哥还qiáng。
至于齐辉,聪明就不说了,上学都是跳级的。最重要的就是这孩子根骨好,身体体质也好,还有就是“纯”。不得不说是祁青养的好,齐辉又懂事又听话,祁青出了事,竟然还懂得一个人跑那么远来求医,哪个才几岁的小孩就能办到啊?看看明宇和明峰就知道差距了。所以说,这孩子还知道疼人,也是个心善的。
这样两个孩子,若是都能当继承人,陈老爷子估计做梦都能笑出来。可惜的就是祁青腿骨受了伤,唯恐不能学好金针,陈老爷子只能放弃。但却免不了他想要传授医术给祁青的想法。祁青这孩子,似乎天生就对医术有天赋,教什么学什么,都很快,理解力也qiáng。一般什么药方说一次,他就都能记下了。
因此,陈老爷子也实在有些担心祁青会不同意。毕竟刚出了那种事,祁青家里也需要时间。可陈老爷子却有点迫不及待了。再者,随着西医的逐渐盛行,中医这个行业也有点衰退的征兆,虽然陈老爷子说是说金针就是一技之长,但是是否真的能养家糊口,倒也是未必了。况且,这两年陈老爷子也看出了一点,那就是齐辉是极听他哥哥祁青的话。几乎就是祁青说东,他就往东,绝不会向西。所以陈老爷子才会选择和祁青说这事。他为了找个继承人,甚至还做出了让齐辉先答应一件事这种做法,陈老爷子还真是豁出了老脸。
不过显然,陈老爷子的担心是多虑了。祁青在得到如此肯定的答复之后,想都没多想的就拉着仍是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láng崽子到了陈老爷子跟前,按着láng崽子的背就鞠躬。
边鞠躬,还边说:“陈爷爷!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这是我们兄弟的荣幸!”
这回陈老爷子也高兴了,哈哈笑着就拍着祁青的肩,然后说:“既然这样,有些事,就让耀山和你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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