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山不禁问:“小青子,这些你都是哪里…不,怎么想出来的?”
祁青对于解释这些的理由倒也是想了许久了,就道:“前段时间在城里送药的时候,认识一个在南方做生意的叔叔。看起来对我这药草也挺有兴趣。他说南方挺缺几味药草的,卖的都是高价。他也是随口一提,我倒是留了个心。而且前两天村长爷爷也来找我,说国家提出农村自立脱贫致富的事,他希望带动全村的人种药草。您也知道,我之前种药草,要不是因为有您,这些药草必然也是卖不出去的。这两年我也学了点,那个南方的叔叔也跟我说了说市场的事,所以我才这么想的。不过我毕竟还小,就算开公司也不够年纪,陈叔叔,您想想罢?”
别说,至少陈耀山在听了祁青的这番话后,也有点意动了。先不说南方的情况,他毕竟也是陈氏的后人,他虽然学医不jīng,但是生意也做了几年。祁青提出的这事,并非不可为。光凭着“陈氏”这个光环,要和各医堂打jiāo道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无论如何,这也都是祁青一个少年单方面提出来的。还有那个什么南方的叔叔,南方究竟什么情况,陈耀山是不知道,可有些事既然要做了,那也得先弄弄清楚情况。
陈耀山想了一下,说:“小青子,不是叔叔反对,这事我还得想想,你说你想往南边发展,我还得问几个人。要不你等几天?”
祁青当然知道这事不可能一日而成。就点头,说道:“陈叔叔,您想想吧。我还要回村里去答复村长,光靠我那几亩林子要开公司是肯定不够的。而且我还想多种一些嫁接性的药草,提高药草的品质和数量。目前省里对我那几个新种,都挺看重,收的价格更好,我控制一下,明年就能有更好的收益了。陈叔叔,你先考虑吧。我走了。”
陈耀山夫妇因为对祁青的这事上了心,所以也没挽留。陈耀山则是第一个去找他父亲说这事了。陈淼钟倒是没怎么反对,他虽然传统,但老人家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又因为医术高超,见过的大人物无数。对于儿子要做生意这事更没反对。要真是守着旧,他也不会同意儿子不在国家的医院里上班,反倒自己开医堂了。只是陈淼钟一听这事是祁青提出来的,倒也是惊了一下,感叹道:“果然是一代胜一代啊!”于是陈淼钟还把他在南方的几个老朋友的电话给了陈耀山,说:“既然要做,就问问清楚吧。你大哥不是也在南边,有什么事找他也行。”
陈耀山大喜,拿了联络方式就自己忙开了。
再说祁青告别了陈耀峰夫妇,就回村里去了。本来祁青也没准备和村里人说这事,毕竟耕子的事让他觉得挺不好受的。但是后来又村民们居然都跑来道了歉,祁青也就顺了气。想想毕竟都是同村人,知根知底,要是这事,他们愿意一起参与,那么他也可以更放心些。
祁青向着村长家去的脚步就更快了。对于说服村里人,祁青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毕竟最近村里人都在看着他家种药草,眼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但种药草可是件技术活,不是看两次就能明白的。所以祁青一旦说要找工人帮忙,来应聘的人可多了。而现在祁青想出这么个办法,他倒是不怕村长不答应了。
一开始祁青本想用自己的那几千块钱再多包些林地,可是后来钱被耕子抢了,祁青想要包地的事打了水漂,但人毕竟是活的。此路不通,再寻他路嘛。祁青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于是他就想着要是发动村人都来种药草,而他只要负责销售和运作,然后从中抽取利润,虽然利润点少,可扛不住量大啊!而且这么一来,他根本不用去自己种药草,他只要教会几个人然后由他们去带着种就行了啊!
祁青倒是不怕那些村民学会了种药草就会跳开他,毕竟现在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再者,过几年之后,等láng崽子再大一点,祁青就想带着他去南边。药草生意他也不可能做一辈子。上辈子和药草打jiāo代,这辈子难道就他就不能再试试其他新的东西么?所以南方才是祁青一直惦记着的地方,那边有更广阔的空间等着他和láng崽子。这辈子既然重生,又有了láng崽子,祁青就不想再重复过去那样的生活。所以现在他才要替自己,替láng崽子多想想啊!等要去南边的时候,才能有本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么?
一切就如同祁青所估计的,村长那里他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障碍,甚至村长对他提出来的事简直高兴到家了。巴不得立刻就跑去和各家各户说。反倒是祁青一把拉住他,苦笑道:“村长,这事还得仔细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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