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华立刻不敢动了,可怜巴巴地抱住木腿,像只仓鼠一样团在桌子下。
“你有什么目的。”
尚清华厚颜道:“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一生一世追随您。”
漠北君只当没听见:“你是安定峰外门弟子。”
尚清华现在总觉得别人qiáng调“安定峰”这三个字就带着一种歧视的意味,生怕他嫌自己没用直接灭了,钻出个头:“大王你听我说,我还年轻,还有上升的机会……”
“进去!”
尚清华连忙退回安全地带。
等到这个距离漠北君满意了,他才道:“你助我,是为‘上升的机会’?”
果然心高气傲,不说“救”这个偏向弱势的动词,而换成了“助”这个辅助意味的词。
尚清华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是”?可信度低于3%。“是”?漠北君比较鄙夷那类没风骨的小人,这也是为什么原著杀原装尚清华不手软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货活着。何必说出来上赶着降好感度?
好在漠北君心中早有定论,尚清华已经被“啪”的盖上了一个“贪生怕死须溜拍马出卖师门”的章,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冷哼了一声,重新躺下。
尚清华等了半晌,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算是暂时接收了他的投诚?
不过也说明,漠北君肾上这伤比他想象的要重,不然恐怕没这么容易罢休。
最终,尚清华还是没敢贸贸然靠前,窝在桌子底下,胡乱凑合了一夜。
折腾大半夜,早上醒来,尚清华就正式开始了当牛做马忙忙碌碌的一天。
光是上午,尚清华就任劳任怨地上上下下跑了二十多次,给浴桶换了七八次水。
这些水是给漠北君疗伤用的,冰法总归泡在水里方便些。泡不了小半个时辰,好好的一桶水就能泡成冰渣子。
尚清华缩在角落,一边啃随身带的gān粮一边看漠北君脱衣服。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漠北君不脱了,不是很高兴地盯着他。
尚清华嚼吧嚼吧两下,急急多吃了几口,防止漠北君突然要他把gān粮jiāo出来。
漠北君:“很闲?”
尚清华忙道:“不咸,这个是甜的。”
他还没来得及再吃几口,几条黑影兜头罩脸扑来。
于是尚清华不闲了,他还要给新认的主子洗衣服。
是的,魔族小世子出来就穿了这么一身,又是破dòng又是血又是汗的,还能穿吗?当然要缝缝补补洗洗晒晒了。
低魔仙侠世界就是这么的不làng漫,惨淡的、万恶的现实主义!尚清华发誓,如果还有机会变回向天打飞机jú苣,他下本要写个高魔玄幻流,脑dòng可生吞、科学给狗啃的那种,织云成衫剪月为带,所有的力气活勾勾小指就解决了,再也不需要有安定峰这种悲哀的存在!
贴心地补好了漠北君肾那块儿的小破dòng,拧gān净挂在屋子里,尚清华觉得这天自己的表现够好了,腆着脸想爬上chuáng去,没靠到chuáng沿,历史重演,又被踹了一下。
他坐在地上,两眼含泪:“大王啊,你不让我躺在chuáng上,万一你夜里冷了、渴了、饿了、想翻身了……该怎么办?”
漠北君道:“好办。”
一根绳子,一端系在漠北君手指上,一端系在尚清华……
手指上?
哪有那么好的事,脖子上而已。
尚清华躺在地上挺尸,心想这人活得真他妈不如狗……唯一能想到的自我安慰是好歹漠北君不是变态,另一端没系在【哔——】上,那才是不人道咧。
这种含辛茹苦的日子只过了四天,可尚清华真真度日如年。连到了晚上都噩梦不断。
这天半夜,尚清华睡得正酣,又做梦了。
这回他梦见自己还在现实世界,对着电脑嘤嘤哭泣,旁边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正拿着一根毛刺刺的huáng瓜抽打他的脸,边抽打边咆哮:“你写的都是些什么破jb玩意儿!”
向天打飞机拼命躲避huáng瓜,奋力辩解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码字了!绝世huáng瓜兄你不要这样!”
绝世huáng瓜:“那还不赶快更新!”说着一个绳圈套上他脖子。
万般痛苦中,尚清华挣扎着醒来,脖子还在一紧一紧。顺着望过去,漠北君躺在chuáng上,频率极高地拉着绑在他手上的那一端绳子。
尚清华有气无力道:“大王你要点什么?”
问了两声,才发现漠北君不是故意在整人。他根本是无意识状态,很不舒服地翻来覆去。可怜了脖子被拉着的尚清华,给他逮这么两下,眼珠子差点给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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