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吃不好,怕他睡不香,怕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他用着不习惯。自从把徐简接回家的那天起,每一天里,岳九爷都在是担心与忧虑当中度过的。
这要是搁到现代,九爷他还能够发一条微博,上面写着家有考生应该如何照顾,很急在线等。
可是现在,除了摸着石头过河之外,岳九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不过他还不是岳府当中最难做的那一个,因为最难做的那一位是岳府里面岳九的心腹管家。
最近这半个多月,岳管家的日子是相当的难熬,究其根本就是因为他的主家总是在不停的抽风。
自从把徐小先生接过来开始,自己的主家就在不停的挑剔各种的东西。饭菜不新鲜不行,衣服不合适不行,鞋子不舒服不行,文房四宝不名贵不行,总之就是什么在他眼里都都不行。
岳管家已经做了多年的管家了,自问是经验丰富,对管家的各种工作也是颇有心得。可是主家抽风这种事情他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哪路神仙可怜可怜他吧,在这么下去,他已经少的可怜的头发,就全部都要消失不见了。
岳管家现在是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了,想他的主家,原本是一个多么冷静睿智的人,泰山崩于前,都不曾变色过。可是现在那,虽然依旧很冷静,但前提是别挨着小徐先生,只要是沾到一点小徐先生的事情,他主家的脑子便立即会随风而去,在也找寻不到了。
就在这种jī飞狗跳的环境之中,徐简度过了他备考的最后几天。二月初十的一大早,岳府的马车就带着徐简和岳九出发了。
事到临头徐简反而是平静多了,他这一次去参加考试,身上除了200个铜板,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带。
出发之前岳九表示不带铜板也没有关系,考场里面的人他都已经提前找好了,保证不管徐简在那个考号里,都能够把他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但是徐简没同意,这些铜板是他朋友的心意,也是对他的祝福,他希望可以带着这些美好的东西,去赶赴他人生第一场重要的考试。
大乾王朝的县试分为府试与院试两场,都在当地举行。府试由当地的知县主持,题目也由知县出,一般上午为四书五经,下午为诗词和典法分析。学子们考中府试之后,便被称为童生,就有资格参加随后的院试。
院试由州府指派的学官主持,当地的官员负责从旁辅助,考试的题目会由主考官从州府直接带过来。院试的顺序与府试基本一致,这一次学子们考过之后,才会有正是的功名,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秀才。
历朝历代的科举考试都是一件大事,虽然秀才只是科举最低一个层次的考试,但是朝廷依然重视,每到县试的年线,都会有或明或暗的巡查组巡游各个县市,以便最大程度的杜绝科举舞弊案的发生。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徐简就被送到了考院的门口,凤城里每一次的县试都是在这里举行的,马车夫是绝对不会找错地方的。
此时考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的人cháo,这些人cháo里有提前过来的学子和他们的亲属,也有一些趁着人多过来贩售东西的小商小贩。
此时就在他们马车的旁边,就有一位挑着摊子贩卖热豆浆的,岳九挑开车窗的帘子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对着真在闭目养神的徐简问道:“你一早就只吃了两个jī蛋,要不要喝一碗豆浆解解渴?”
徐简闻言睁开眼睛回道:“阿父尚在时曾经说过,进了考院之后每个人都有单独的隔间,这个小隔间除非是jiāo卷,否则进去了就是不能够出来的。虽然里面也会给预备恭桶之类的东西,但是未免麻烦,还是不要太多吃喝才好。”
岳九闻言有些急了说道:“那也不能饿着渴着就进去呀,这都是谁定下来的破规矩?”
徐简闻言看了看外面的人cháo,神色淡淡的说道:“科举历来都是鱼跃龙门的事情,若是一招得中,他日便有机会锦袍加身。如此的诱惑难免一些人会有歪想法,会管理的严格一些也是为了大家好。”
岳九闻言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是却也不在说些什么了,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坐在马车上,静静的等着考院打开大门的时候。
某时三刻,考院准时的打开了大门,有小吏簇拥着本县的主簿走了出来,那位主簿看了看围在考院四周的人群,冲着他们高声的喊道:“甲寅年二月初十,凤城县府试即将开始,各位学子请上前一步,闲杂人等现在就请移步离开。”
随着主播的话语,来应考的学子们纷纷走上前去,而过来送考和做小买卖的人却纷纷的往后退让。
人群很快便被分为了上下两拨,考前的那一拨很快就有衙役找过去,一边查实那些学子的身份,一边给学子们简单的搜身,,在确定他们的衣服和鞋袜里都没有任何的夹带之后,才会放那个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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